咚。
“你什么都没看见。”舒作诚自欺欺人闭上眼,心内早已一团乱麻。意外,只是意外,舒作诚到没敢往深处想,只是觉得两个男子这般行径太过于辣眼睛。
这这这这……这真是,荒谬,可笑!
韩昭皱紧眉头,很是不满地抬眼瞪他,他的眼神犹如顽久不化的寒冰,疏人千里。
谁知在舒作诚看着他瞳孔愣神的时候,马车瞬间减速,一个不稳,自己竟直直倒向那人身上。
一般小毒对他而来,早就不痛不痒,他无所畏惧。
韩昭在慌乱之中赶忙双手扶住面前人的腰肢,唯恐他磕了碰了触及伤口和胎儿,却不料那人双手箍住自己的肩膀,将他往后顺势一推。
咚。
并且在舒渝非连人带头砸如他怀中的瞬间,那人的嘴竟然也不偏不倚的磕在自己的唇上。
这算什么,他二人都是男子不说,还有前后辈之分。元荔不敢在脑子里再多联想,越想越离谱。
听他这么说,那人竟然笑了,他面带轻蔑之色,道:“我不怕毒药。”
他即便开口解释韩昭也不一定会相信,更不可能乖乖按照自己的心意服下,舒作诚也不愿这么不要脸又不自量力地突然袭击,形势所逼,想喂药给他只能出此下策。
现在两种药近在眼前却怎么也进不了那人口里,舒作诚只恨自己下手不够快。
韩昭面色还算镇定,伸手对其就是一推,舒作诚也速即从他身上弹开,不知所措地别过那张慌张且发红的脸去。
舒作诚更是懵了,他本是惊慌之中下意识紧闭双眼向那人摔去,待他意识到事情不对之后随即睁大眼睛,惊恐地同面前之人大眼瞪小眼。他手里的药丸早在挣扎之时洒落一地,此时早已无心料理。
这事发突然,舒渝非这么无厘头且失礼的举动让他心生烦躁,可更多的是满心的疑问,韩昭严厉的责备道:“胡闹!你要做什么?!”
这意外怎么就这么正巧儿,怎就,怎就恰好碰到那处?!
韩昭整个人定在原地。
“嗯。”韩昭顿了顿,开口应道。
元荔匆忙捂住双眼,“我刚才走神了,什么都没看见。”他说罢,心虚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也什么都没看见!”舒作诚又道,这句话是说给元荔听的。
他竟然,两个大男人这是,这是……
他如今无法同他解释这药丸从何而来,以他如今的身份又是如何得知此物可治疗那人的味觉,韩昭生性多疑,定不会就范。
“你吃掉对你有好处,我保证。既然你不怕毒,那你便吃了它,我不会害你。”
此时,舒作诚感觉自己的心脏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舒作诚来不得思考这是有多难堪,马车仍在疾驰,又是一个不稳,他连忙一只手把住马车棚顶,方才动作大了些,牵扯至他的伤口,疼得他咬牙吭出声来。
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在师父面前没有反抗的能力,舒作诚每每得逞,眨眼间的功夫就可顺利将其塞入韩昭口中,强迫他服下。他从前动作熟练,以至于药以下肚,那孩子都不知道那药丸的味道为何,甚至不知自己是否已将其吞咽下去。
舒作诚捂着伤口,回道:“这不是毒药。”
并且……
那触感,温热柔软。
这凭空而降的意外之吻,竟被一旁的元荔彻头彻尾看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药?
韩昭捏住手里的东西,仔细观琢,他幽幽开口道:“即便是药,在我身上也不会
“少爷——”元荔失措大叫道。
韩昭将他稍加安顿,再单膝跪地拾起掉落的药丸,一边捡一边道:“你想让我吃掉这个?”
舒作诚要做什么?
咚。
还被人尽数看了去,这今后要他怎么做人。
同时他攥紧面前人纤细的手腕,攥的他生疼。
即便是看见了,他为了保命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少爷,快别闹了!”元荔怕韩昭伤了他。
再说舒作诚手里这药,是治他味觉的。
韩昭这边也是波澜未静,他自己也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个少年竟能多次打乱他早已不跳动多年心扉,打破这十几年来的一成不变的死寂。他失措的看向那人,见他身有不适,从速抛去头脑里这遭混乱,上前将其扶至座椅上坐好。
韩昭儿时生病,嫌弃药丸苦涩之时,他经常这样做。
布囊里的几粒药丸年代久远,是他生前集齐各种名贵草药所练,曾被自己藏于收集来的玉石榴之中,后而被人当做陪葬品葬入墓室。熟料上次他去墓中取剑巧遇此物,顺便将这药丸取出带在身上,并有意留作他用。而那几片叶子,更是此行在路边的草丛中采集到的草药,将它们和药丸混合,大可借其恢复韩昭的味觉。
手从自己嘴里拔了出来。
这才躲过一劫。
喂他吃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