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洗完澡躺在陌生的大床上,我还有些恍惚。
这里是齐家,是他和齐铃的家,而现在我就睡在这个家里,光明正大的,但却抬不起头。
饭厅里最后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有人喂我吃了一碗粥,味道跟酒店里每天吃的那些很像,美味且昂贵。
喂食的过程里,阴道里的那根长长阴茎还慢慢磨着,让我连嘴巴也合不上,拼命吸收着空气,像溺水缺氧,狼狈又苦痛。
后来我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就真的一点印象也没了。
是谁帮我洗了澡,又把我放到了床上,还是说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机械地完成这些每天都要做好几次的清洁,最后像个空壳一样躺上床。
我不知道,反正也已经不重要。
宽敞的阳台外面是浩瀚无垠的星夜,灿烂夺目,我却只看得见那些夜幕的黑,如深渊般浓稠深邃。
第二天早上,有人送来早餐,跟酒店一样用餐车推进来,随后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我便明白过来,今后我的三餐都会在这个房间里解决,跟被囚禁在酒店毫无区别。
不过是睡觉的地方变大了几倍而已。
甚至比酒店更像一个牢固的铜墙铁壁,不可能逃离的巨大监狱。
这算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我笑了一声,发现自己还有苦中作乐的精力,可见人远比自己想象中更能屈能伸,再下贱再肮脏的活,也是活。
至少还能上学。
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让我陷进泥潭,但现在却依然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穿上有人送来的干净新校服,背上自己的包,低着头在高大的男人身后走下楼,坐上了车。
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之前,忽然开口说:“我是老张,今天起负责送你上下学。”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介绍自己,我恍惚地抬起头,有点艰难地解读着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
但他不再开口,像平日里那样沉默地开着车,驶出了这个巨大的庄园。
我靠在车窗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雕花铁门,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声开口,问车里除我以外的另一个人:“房间里没有避孕药,可以让我去趟药店吗?”
关于我的事情,他大概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就意味着他是齐洵信任的人,在他面前的一切遮掩都没有意义。
从齐家佣人们对老张的态度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一个人送我上下学,而不是随便找个更闲的司机呢。
我慢慢地,解读到了他忽然自我介绍所代表着的意味。
也许我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毫无价值。
他们、或者说是齐洵,他大概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必须在稀里糊涂失去这个东西之前,搞清楚它是什么。
车在一家药店外面停下了,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开口道:“稍等。”
他话很少,也一向用最简短的话表达意思,除了不想跟我说话这个可能以外,大概主要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看着他走进药店,没有感到失望,想也知道他不会给我下车的机会。
但现在我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跑是跑不了的,我这样的人,落在齐洵手里,除了听话顺从没有别的路可走。
很快老张就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药店的袋子,又去了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才回到了车上。
他把袋子跟水递给我,我小声道了谢,打开袋子拿出药盒,跟之前吃的是一样的牌子,便没有看说明书,直接拧开瓶盖吞了药。
袋子里有一张订单小票,我喝完水,看了一眼,把药盒塞进袋子里全部放进了背包。
车在学校附近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停下,老张看着小女孩的背影消失后,伸进外套内的口袋,拿出了买的那盒避孕药,转手扔到垃圾桶里。
他开车调头离开,去了公司总部。
二十五楼会议室内,人差不多已经来齐了,只等最后一位。
风华正茂的中年女人等人拉开会议室的大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边脱外套边开口:“开会。”
“是,董事长。”
一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下眼神,确认这位刚回来的顶头上司今天心情不佳,一个个都绷紧了皮,愈发谨慎。
会议结束后,一个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总部上上下下所有管理层的耳朵。
他们家的太子爷已经回国了。
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心思活络的人早就开始做准备,毕竟齐家的嫡系就这么一脉,旁系再怎么枝繁叶茂,也越不过家族企业那钉死了的传统。
嫡长子回来了,旁系的人就该让出一点位置来了。
大企业的内部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