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突然司机紧急刹车,嵇明雨撑着手稳住身形,垂眼就看到傅时安伸手挡住了那小姑娘因为惯性脑袋与钢管扶手的亲密接触。
“没撞疼你吧。”小姑娘猛地抬头,看着傅时安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傅时安收回手,朝她和善地笑:“没事。”
嵇明雨抬眼看他,方才傅时安的手明明是握着他的行李箱,那小姑娘显然也是意识到傅时安是特地伸手替她挡了一下,于是原本就番茄化的脸更红了,声音也更低柔,“谢谢你。”
车辆再次启动,车厢的人都在晃荡中推搡,嵇明雨被推地猛地往前,与傅时安的距离骤然拉近,傅时安被他撞得抵着车门,嵇明雨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他即将磕到车门的后脑,傅时安便被他的手肘圈住,遮住了视线,只能看到嵇明雨微微眯垂的眼睫。
嵇明雨手肘正好挡住了旁边那小姑娘红着脸时不时抬眼偷看的视线,他便没移开,手心是傅时安蓬松的头发,带着头皮的温度戳的他手心痒,冷风的桂花香里多了些属于傅时安的味道,嵇明雨抬眼笑一声,在傅时安耳边轻声说:“别在四处散发魅力了,你是有主的了。”
傅时安没说话,稍稍移开的后脑,嵇明雨瞧见他耳垂逐渐泛出绯色,无声地勾起了嘴角。然后才收回手,没过一会儿忽然感觉到垂在身侧手背被轻轻地蹭了一下,听见傅时安低声问他:“疼么?”
嵇明雨垂眼,看到自己手背上一小片红痕,其实不疼,但他坏心思地“嗯”了一声,继而又伸手捏住了傅时安的撤回的食指,稍稍用了一下力,说:“大概这么疼。”
这点感觉说是疼痛都算是抬举了,微微的酥麻从指间很快就消失,傅时安知道嵇明雨是故意的,于是他说:“可真够疼的。”
嵇明雨笑。
公交车还在继续上人,两人的距离再次被压缩,嵇明雨索性就这么贴着傅时安,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手也一直没松开,公交车走走停停他头晕的厉害,虽然很想靠在傅时安身上,但他没有。傅时安看了他一眼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握住车顶上的吊环,嵇明雨的脑袋正好可以靠在他手臂上。
到站之后,车门打开,两人下了车,嵇明雨深呼一口气儿,脑袋里的晕眩好多了。瞥见傅时安手背上红了一片,他伸手拉住,学着他拇指很轻地蹭了蹭,问“疼不疼?”
公交车站人来人往,在车上两人亲密举止还好,有拥挤作为遮掩,但在大马路上两个男人这样手拉手还是有些奇怪,所以傅时安有些不自然,收回手生硬地说了句“不疼。”
嵇明雨无奈地看他,“回去用冰块敷一下,不然要肿。”
“好。”傅时安说。
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两个人相处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嵇明雨享受这种自在的相处,早晨一起上班,晚上一块下班,偶尔出去吃一顿晚餐,休息的时候就窝在沙发上看一场电影。除了工作和睡觉,大多时间他都和傅时安形影不离。两个人虽然刚开始恋爱,但有一种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感觉,只是有时候嵇明雨也会觉得哪里差了那么点意思。
朝暮里的首次开盘销量还不错,营销部便打算赶在双十一购房节二次开盘,嵇明雨又有的忙了,在家还捧着笔记本电脑修改审阅开盘方案,右下角微信不断闪烁的消息提醒,他点开扫了一眼。
许勉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正在艾特他们询问是否能够到场参加订婚宴。
【周晓月:我去不了。要工作。】
【绵羊仔:行吧。@太阳雨@傅时安 你俩有空吧。】
嵇明雨点开日历瞧了一眼,订婚宴在十一月初的周末,应该能抽出时间,他也就回了个可以。
【绵羊仔:OK,兄弟靠谱。】
【绵羊仔:傅时安人呢?】
【太阳雨:洗澡呢,一会洗完我问问他。】
【周晓月:啧啧啧】
【周晓月:同居就是方便呐。】
【太阳雨:......】
嵇明雨眉梢一挑,总觉得周晓月这货话里有话,老Yin阳人了。
【太阳雨:@周晓月 你不是双休,周六你有什么工作?】
【周晓月:嗐,月底要去魔都出差。】
【绵羊仔:行吧,那婚礼总有时间吧。】
【莫云:@周晓月 你不是说去B市?】
【莫云:躲我?】
【绵羊仔:?】
【绵羊仔:你俩什么情况?玩躲猫猫呢。】
莫云冒头之后周晓月就不吱声了,嵇明雨想到他俩的事儿就乐,贱兮兮地发了一句
【太阳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太阳雨:从了他吧。】
【绵羊仔:?????】
许勉满脑门问号,嵇明雨一句‘你是问号Jing么’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周晓月的语音电话打了过来,手机在茶几地另一侧,嵇明雨懒得动,索性就直接在电脑上点了接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