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轻松不少,可以迎接年假的到来,放假前两天,嵇明雨收到了梦洁寄来的出版合同,虽然内容他早就已经确认过也都签了字,现在出版社的公章也已经盖上,合同正式生效,嵇明雨一直想要的出版才算是真的开始落实。
这薄薄的几页纸,嵇明雨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反复的看了好几遍。
正在晾被单的傅时安无奈地看了他好几次,然后抬脚踢了一下正在傻乐的呆子的小腿,“笑够了没,笑够了过来搭把手。”
“哦,好。”嵇明雨终于是舍得放下合同,走过去从傅时安手里接过chaoshi的被单一角,撑开对折,还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大。
傅时安不咸不淡地抬眸瞥他一眼,“还不是你,买那么大的床。”
嵇明雨买的那张床虽然说是只有一米八,但是加上床两边的收纳柜已经超过两米二了,他俩无论怎么滚都不会嫌挤,也不会掉下来。
嵇明雨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对面整理被单的傅时安,忽然故意用了些力抖了一把,对面的人便被他拉得趔趄。
两人距离突然靠近,嵇明雨又扯了一下坏笑着挑眉凝着他,“怎么,大床睡着不舒服?”
他后面几个字故意压低了声线,说的意味不明,傅时安瞪了他一眼不置与否,将对折好的被单塞到他手里,转身又捞出一条更大的床单。
两人把床单晾好之后又去了一趟超市,因为马上到了年假,他俩都要各自回家,其实公寓里没什么要补充的,嵇明雨纯粹是为了去买润滑剂和安全套。
年假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一周左右,他俩得分开好几天,前段时间忙他俩都没什么心思做,所以临近分别这两天可得好好把握。
嵇明雨放假比傅时安早一天,嵇明雨本想赖着多留一天,反正泽芜到风城的车票好买,但吃饭的时候嵇朗行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家,说是他们都在家等他明天回来在一块去办年货。
自从上次明清说不想跟他说话之后还真的就没再给他打电话,嵇明雨心里清楚这电话多半也是明清授意,他也没就没拒绝。
而且如果明清真的看出来了,他要想挑明的话还是得先刷一波好感度,降低boss怒气值,然后最好一击制胜。
泽芜的冬天云很厚,因此夜晚格外黑,但或许是因为年关将近,夜晚也染上了喧嚣。
嵇明雨和傅时安俩在床上一通折腾之后都已经接近十二点,做的时候嵇明雨就发现傅时安有些心不在焉,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困了,所以做了两回就没再折腾,清洁过后两人相拥而眠。
嵇明雨躺了一会儿却没什么睡意,他还在琢磨明清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什么都不说又是什么意思,默认了?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在憋大招。
如果明清这关好过,他爹嵇朗行这个老古板又该怎么处理,他胡乱地想了一会儿,心底难得的有些没把握,而身边一向早睡的傅时安今晚翻身有些太频繁了。
“圆圆?”嵇明雨小声喊了一句,
“嗯?”傅时安动了一下,然后:“我吵到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嵇明雨靠他近了一点,脸颊蹭到了他柔软的发梢。
“怎么了?”傅时安问。
嵇明雨伸手将人抱紧了一点,沉yin一会儿说:“明天我就回家了。”
“嗯。”傅时安:“然后呢。”
嵇明雨故意撒娇:“然后我一想到明天我就要一个人睡,就睡不着了。”
傅时安听完很轻地笑了一声,带着夜色的柔软,“所以呢,给你买个娃娃?”
“傻不傻啊。”嵇明雨失笑,接着又唔哝地嘟囔,“我把你带回家吧。”
他一说完便感觉到傅时安似乎是僵了一下,然后手腕便被握着,傅时安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对着他,声音恢复清明:“嵇明雨,虽然我不反对你有出柜的打算,但是不是说现在就要向他们坦白。”
察觉到傅时安的紧张了,嵇明雨忽然笑了起来,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了傅时安的脸颊一把捏住,“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傻子。”
“还有,你干嘛叫我全名,很吓人知不知道。”
傅时安没说话,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低声说:“你才是吓人。”
嵇明雨乐得不行,黑暗中看了他好一会儿,虽然只有一个轮廓,但傅时安表情的每一丝变化它都能在脑海里补全,不赞成时微微蹙着眉,薄薄的眼皮像一把弯刀,锋利又漂亮。
无奈的时候又都软化下来,弯刀化成了流云,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揉捏他。
其实对于出柜的不安并没有影响嵇明雨多少,他睡不着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不想和傅时安分开。
好像这是第一次对于短暂的分别嵇明雨从心底感到不舍,即使知道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他想了一会儿说:“你给我一件你的外套带回去吧,衬衫也行。”
“做什么?”傅时安不解。
“嗯...要不还是我俩换,你那件黑色的大衣我明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