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胎药,她到现在还信这种鬼话呢。
那就随便她吧,祝她得偿所愿,喜得男胎。
电话里的人闻言也没什么反应,继续报告着调查的详情。楼下的大门外已经有车停下,绕了远路的人终于回来。
我吐出一口烟雾,看着低头走进来的女孩,视线放在了她的腰上。
要从那里面制造个男胎出来,她也真敢想。
骂的时候正义凛然,做出来的却是比所有人都狠。
转胎药。
是想再弄一个不男不女的孽种出来吗?
烟味彻底散去时,她也终于哭累了。
大多数时候她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只有被操得狠了,才会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断断续续的哭喊,很轻,像个小孩。
实际上,她也确实还是个小孩。
这么小的年纪,能顺利受孕甚至生产吗?我其实不抱期待。
与其说等着她怀上孩子,不如说,我在以这个理由享受对她的每一次折磨。
折腾得狠了,她的意志也随着高潮而溃烂时,那双迷离的、红肿的眼,究竟透过我的脸看到了谁呢?
那个人又是否真的存在。
你穿裙子做什么!
打扮精致的女人面容扭曲着,冲过来拽下了小女孩的短裙,粗鲁地把长裤套在了她的腿上。
你是男生!我要跟你说多少次?!
她一把扔掉那条短裙,全然忘记这裙子也是她买来的。
医生说这几年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回到病情最严重的状态,忘记所有发生过的事,只拼命告诉所有人她生了个儿子。
齐家的男人都死绝了。
她的儿子还在。
所以她是齐家的功臣,给齐家延续香火,将来死了也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至于女儿两个字,则是听不得的。
一听就要发疯。
有很多人在夜不能寐的时候,满怀恶毒地想:这个女人为什么没有一起死在车祸中,还剩下了儿子,齐家的祖业全落在她手里了。
这些人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时常这样想。
这些人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因为本身就不存在。
少爷,东西送过来了。
老张在房间外面敲了敲门。
拿进来吧。
我转过身,让身体在办公椅上彻底放松下来。
老张推开门,抱着两三个深蓝色的礼盒,放在桌上后就低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看了眼那三个盒子,侧头道:让她过来。
寂静的走廊上,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响起了脚步声。
我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有些不安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其实隔音很好,但这一层楼住的人就我一个,每天晚上都安静得像一个活人也没有,一丁点动静都会很明显。
更何况,这些天我一次也没睡好过。
有人敲了敲门,声音是熟悉的。
少爷叫你过去。老张说。
他从来不叫我名字,就仿佛我在这里并不是某个有名字的人,而是一个物品。
现在这个物品又到被使用的时候了。
从顶楼坐电梯时,我第一次知道,他就住在我的楼下。
甚至是我的房间正下面。
这个发现可真叫人开心不起来,我想着,在老张的目光下进了卧室门。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格局被改过,与其说是一间卧室,不如说是个小型办公室。
他就坐在办公桌后面,正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太阳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站在沙发边上,没听见他的话,便不再往前一步。
过了很久,他才像是发现了我一样,抬头看过来。
暖黄灯光下,那张脸比平时少了一点冷硬的轮廓,让我恍惚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声音就让我清醒了过来。
沙发上的盒子,打开。
低哑的声音介于成年男性与少年之间,有些雌雄莫辨。但我从不会因为这个声音质疑他是不是男人。
这世上哪还有比他更狗的男人。
我垂着头,俯下身打开了沙发上的深蓝色礼盒。
看见里面的浅粉色蕾丝裙时,我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给你买的,喜欢吗?
他的语气如果没有这么冷淡,也许我会以为这是某个偶像剧里的场景。
我只能说喜欢,但要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我就真的做不到了。
好在他一点也不关心我是什么反应,椅子转了过来,面向着我,随口道:穿上吧。
我花了几秒钟解读他这句话,但他已经不太耐烦,又一次开口道:现在。
话音落下后,面前的这件衣服就显得可恶了起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