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其中,领头人立即道:“少管闲事。”
女子未说话,只是看向他,眼神仍旧平静,仿佛眼前不是一条人命。带头人被她这眼神看得战栗,往后退一步。林池亦未弄清情况,想上前一步却被容璟拉住。
带头人见她不让开便要与她动手,女子眼神一凛,拨弄琴弦,一股内力如飞刀般射向带头人的手腕,兵器哐当落在地上。林池从未见过这般功夫,心下惊诧,紧接着就听女子道:“你们走。”
语气淡漠冷静,没有起伏。
容璟心中虽是疑惑重重,可想到上次她也帮了自己,带上林池和活下来的人策马离去。林池更是不解,上马后仍忍不住去看她,却见她抚上琵琶头,竟抽出一把剑来。
【双韵子】林府
「贰拾」 林府
不知为何那次以后便未再遇追杀,一路顺利到达京城。因着那次追杀,两人一路都格外警惕,也就没有心思再去计较那日的话,关系倒也回到从前。林池很是好奇那位女子,从容璟那里了解了刺史府的事后越发好奇,可两人毫无头绪也就无从查起。
待入京城,林池打道回府,容璟回宫面圣。临别时容璟将她叫到一旁,低声说道:“我三哥那日找你,是不是和你说借兵之事?”
林池睨他,容璟又道:“他如何说?”
“叫我将事都推他身上,说是他设计让章将军出的兵。”
容璟点头,“你届时莫要说漏嘴。”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借兵是大事,若让皇帝知道是林池去借的兵,只怕整个镇国将军府都会被皇帝忌惮从而惹来猜疑。
林池牵着马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忽回头,朝他骂道,“王八蛋!”
听见她这声中气十足的骂,容璟不仅不恼,反有几分开怀。还记得发泄一下那日的情绪,便说明未将他彻底踢远。
林池不说一声就离家,回将军府自然是一顿家法伺候,才歇息一日就被林将军弄到祠堂罚跪。她从小调皮,被罚的次数比起她那些哥哥只多不少。
她大哥四哥在漠北戍边,三哥又在西南,一门将军,唯独她二哥林淮是个例外。林淮不爱行军打仗,独爱商场角逐,留在京中自立门户做生意。听说自家妹妹又被罚跪,他生意都不去谈了,跑来祠堂看她笑话。
林池自幼就得一众哥哥疼爱,其中林淮格外油腔滑调,疼她的同时又总逗她,还让林池占不到便宜。林淮来后两人就又开始拌嘴,却未料到林将军突然折反,见儿女在祠堂没个正形,一气之下罚了两人一起跪。
林淮如今已二十又七,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可在自家将军爹跟前还是怂,只能认命。林池这边厢却是高兴了,等林将军一走便朝他吐舌头。
两人又拌嘴几句,后面便规矩跪着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林淮想到她与容昭交好,忽开口道:“你在外玩开心了,却是错过了京中的异事。”
林池不屑,“这京城里能有啥异事,来来回回不就那些事儿?”
见她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林淮挑眉,“齐王妃上吊自杀了。”
“哈?”林池这下惊着了,“你说啥?”
她吃惊的表情和极速增长的好奇心让林淮格外满足,便将这段日子里京城的事与她讲了一遍,林池听着只觉这比她被追杀还Jing彩。
“所以宫里是说袁贞她因怀孕情绪不对才自己摔了,后又因没了孩子大受打击Jing神失常上吊自杀了?”
林淮点头,林池嗤笑:“鬼才信这说法,指不定是干了什么事被发现处死了。”
林淮不以为然,笑笑:“天家的事,我们当话本子听听便罢。”
“也是。”林池乐呵答应,心下却决定一定要去问问容昭。
林池见到容昭是在两日后,容昭知她回京,特意出宫到将军府找她玩。
两人在水榭中吃着冰碗聊天,林池格外好奇袁贞的事,从容昭那儿才知道了真相。她吞下块冰梨,砸吧着嘴感叹:“看不出来她袁贞居然还敢偷人,难怪对外说是疯了自己上吊,她这不是丢皇家脸嘛。”
容昭哈哈大笑,“小池子你也太直接了。”
“不是偷人吗?那要怎么说?暗通款曲?不是一个意思?”林池用双手去揉容昭的脸,“可怜我们小六被她欺负。”
容昭从她魔爪下逃脱,喝一口菊花凉茶,“无所谓啦,反正最后她不也得到惩罚了吗?”
“是是是,你有你的子益哥哥,什么都无所谓。”
被她如此打趣,容昭哼哼着扯开话题,让她讲些外出的事。说起这些,林池便迫不及待地和她将自己被追杀,还有那陌生女子如何如何厉害。
容昭听得津津有味,忽然感叹:“那你和我五哥一起,居然没打起来。”
林池一怔,想起自己这一路和容璟做过的事,不禁耳朵泛红,同她打哈哈,“容五太弱了,我不屑和他打。”
“是吗?”容昭自然发现了她眼神闪避,故意反问。
“我骗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