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太嫩了?
佳明耳根上一片火辣辣地麻,就向前阵子吃了加了很多辣椒的臭豆腐。
味蕾和嗅觉被双双的调动起来。
她闻到青年身上运动后的潮热之气,新鲜的干净的汗水味,是男性蓬勃的无形荷尔蒙,热气透过薄毛衫氤氲地出来。
他的手掌也是滚烫的,烫得她的胸口直哆嗦。
太近了,太危险了。
不,没关系,在他的概念里,她只是姐姐,再亲近也没关系,反倒是应该更亲近。
整理完房间已经是十一点,沈炼一身的汗,白皙的皮肤变成吸人目光的粉红。
他把拖把放回厕所,过来从背后抱佳明:终于弄完了。
佳明掰开他的手臂,把水杯递过去:很晚了,要我送你回去么?
沈炼无声地质问她,你认真的么?
好歹没问出口,所以一切都有余地。
他想了想,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回去。
可是回去前,好歹让我喘口气吧。
佳明还要继续招待他,把电视打开,切出一盘西瓜。
沈炼歪靠在沙发上,越靠越歪,最后干脆枕到她的大腿上,鼻音哼哼的,孩子似的让人心软心疼。
他闭上眼睛,双手规矩地交叠在胸腹前,佳明看他眼尾的疲惫,给他揉太阳穴,做过一百遍一千遍的动作。
姐,如果你不开心,以后就不要见妈了。
佳明捏捏他的鼻子:说什么傻话,如果只靠开心不开心衡量所有事,那我们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既然聊到这里,佳明抓住时机,问他陈玉的别墅怎么回事,音乐公司又是怎样。
沈炼避重就轻着回答:是妈领养的我,养育之恩在那里,一栋房子而已。至于公司,她是大股东,姐你知道,我争不过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债主威胁....刚好,那些琐事我也不想管,她要管就给她管好了。
他说的不完全是真,也不完全是假,但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就算是母子,该算清楚的还是要算清楚,小炼你...
沈炼抱住她的腰,在那里蹭:我知道了,你别操心好不好。与其担心那些,不如多来看看我。
回头陈玉打来电话致歉,说那时说话太冲动了:你不会跟妈计较吧,我们家佳明最懂事了。
佳明说不会,但陈玉仿佛不太信,竟然直接找到公司里来。
找的是秦可清,聊的是请她们去给音乐经济公司做职工团体心理内训。
秦可清抿唇笑着:当然,很高兴能接到贵公司的业务。
把人送走了,秦可清敲开佳明的房内,潇洒地交叠着双腿坐下,她很少穿裙子,几乎不穿,修长的双腿被垂坠感极强的西装裤给包裹着,点了根细烟跟佳明讲了这件事:我猜她来没这么简单,是为了你吧。
佳明不置可否,秦可清舔舔红唇,很有些妖冶:你妈不简单,怎么样,这个单子你接不接?
接啊,干嘛不接,能为工作室创造业绩不好么?
秦可清愉快地过来,弹她的额头:机灵鬼,那我们一起吧,你还是做我的助手,团体内训你还需要经验。
秦可清有那种魔力,控场能力极强,她的模式是冷酷型主导型,她不会试图帮助你拆解你的过去,而是制造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逻辑世界,敲碎你的软弱部分,跟着她的思路走。
简单的几句话,团队里相继着有人哽咽地哭出来。
一场内训过去,大家仿佛轻松了很多,对秦可清相当折服,回头肯定会有人再找她。
因着这次业务,佳明对音乐经济公司已经熟悉,这天内训告一段落,沈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请她们上去他的工作室喝咖啡。
大片橘色暖阳透过天顶的玻璃洒进来,外面是幽静的街道,钢琴旁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乐器,吉他、小提琴等等琳琅满目。
黄木纹的架子上搁着几排盆栽,秦可清夸了几句,直言问他要上一章签名CD。
沈炼干脆给了她三张。
哟,都是珍藏版啊,太感谢了。
秦可清朝佳明眨眨眼,卷着东西走了。
沈炼推着佳明在落地玻璃前的沙发上坐下,浅绿做旧的三人座沙发,一坐下去仿佛要陷入,两个人坐自然就挨到一起了。
最近累不累?
手指插进青年柔软茂盛的黑发里,给他按摩头皮。
沈炼舒服地仰着脖子:还好。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温暖的气息充斥着玻璃房,像是永恒的某个瞬间,佳明的长发从背后泼下来,在他手指上绕来绕去。
什么礼物?
沈炼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入场券:你来吧,来看我的现场,那时你就知道了。
为了这次演奏会,佳明专门去做了头发,乌黑的头发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