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彻抱着佳明去洗澡,在浴缸里慢条斯理又痛痛快快地吃了一场,这才拿浴巾抱着去卧室。
纯黑色的窗帘全完拉上,在古典的翡翠玉台灯下,他挽着佳明的右腿,从侧面又坐了一次。
这一夜他完全不知疲倦,尽管这个身体他用过无数次,时隔一年,又具备了崭新的新鲜感。这个时候的佳明多乖,她不需要有任何自我意识,不用对谁牵肠挂肚,任凭他摆弄操干。
他是真的仅仅只需要操一个女人吗,如果沈佳明当真只是一个宝贝娃娃,她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亦或是毫不拘泥地就能对他敞开所有,他还会牵挂她吗,他还会想操她吗。
就算把她操烂了,她仍旧把自己的心脏安放在某个似是而非的地方,让外面任何谁都没法真正进去,那又有什么意义?
无论有什么意思,操她只是第一步,也是必备的一步。
次日佳明迟迟地不醒,龚彻已经在楼上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汗涔陈地下来洗澡。洗完差不多快中午,有人送来新鲜的食材,他换上浅蓝的家居服,圆领长袖戴着围裙准备午餐。
锅子里煮着鲜奶参茸土豆汤,花花绿绿生拌的沙拉装在磨砂的五彩琉璃大碗里,培根煎得刚刚好,两小碗金黄色的南瓜粥,开放式厨房里晕着美好的香味。
就是差一个人。
龚彻转过身来,佳明套着乳白的真丝浴袍,浴袍太大了,淹没了她的小腿。
他远远地望着她,佳明也看着他,看着男人面上的微笑。
刚刚集聚的冰凉勇气被击了个七零八碎,脚指头动了动,她发现自己连腿都抬不起来。
龚彻解开围裙,挂在椅背上,顺势就过去,从清水的石梯上一步步的往上走,在佳明跟前下两三节台阶站住。
搂住她的腰,佳明的角度是俯视他的,唇角艰难地勾了勾。
宝贝,睡好了吗?肚子饿不饿。
勾她肩膀上湿漉漉的长发,把人牵下来,让她坐在餐桌前。
不一会儿拿了吹风机来,长手指插进发根处,佳明耳边是轰轰的电音,头皮上感知着龚彻柔柔的触碰。
他要是愿意照顾一个女人,没有女人不会感动。
龚彻整个人就是一个男人界里最上等的典范,对待任何事,无论大事小事,都要专注。
佳明向下望着,也不言语,言语有时候太无力。
他们俩安安静静地用完午餐,佳明要收拾,龚彻说不用:这里你还不太熟悉,等你熟了再交给你,好不好?
我的手机呢?
在楼上充电。龚彻去给她取下来,佳明等着开机后震动的狂轰乱炸,然而没有,仅仅只有老板周奕关心地问她怎么样。
沈炼的简讯和电话一个都没有。
我给周奕打过电话了,说你有点不舒服,请一天假。
佳明点点头,不太想说话。
龚彻没把她的冷处理放在心上,问她是在家里休息还是想出去逛逛。
我想回去。
嗯,好,我送你。
龚彻果真乖乖送她回自己的公寓,连楼都没上,只是趁着佳明解安全带时说道:你们家的情况我大致了解过。佳明,你有没有想过,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佳明休息了一会儿,客户打来电话,说想把约谈时间提前到这天下午。
简单地上了淡妆去工作室,工作状态不尽人意,好在她伪装还算正常。
送人出去时,大半个月不见的秦可卿正从办公室里出来,干练的短发加经妖冶的红唇,仍旧是阔腿裤配高跟鞋。客户认识她,上前聊了两句,顺便把佳明夸了一遍。
秦可卿莞尔地笑了一下:她向来是受来访者欢迎的,您大可以信任她。
等人走了,秦可卿拎着铂金鳄鱼皮的墨绿包过来,随手搁在办公桌上,细白的手搭上她的肩:是不是瘦了?
佳明深吸一口气:可卿姐......
可卿朝她张开双手,佳明靠过去,贴在她的腹部闭上眼睛。
周奕大概跟我说了些。
她抚摸着佳明的脑袋:很多事容易困于当下,想多了也没用。主席不是点名我们工作室去四川援助吗?要不你去吧。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母亲陈玉的电话轰炸着打过来,她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音调尖利,电锯似的搁着人的神经:是不是你!你到底对小炼做了什么?!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有问题就跟我有关系?
佳明鲜少如此冷冰冰地呛她,陈玉愣了一下,接着道:你没回来前他一直好好的,工作恋爱都没问题,都是按照我给他量身定做的路线去做,你一回来,他不是玩消失就是玩分手,这次他喝得胃出血,不是因为你还能是谁?!
握着手机的手掌瞬间紧了紧,胸口裂了又裂,佳明用力地闭了闭眼,反击道:他是你的好儿子,是你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