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打算明日趁夫人的嫁妆过东林的时候,给东林那群Yin魂不散的恶鬼们一顿教训!”崔管事小心翼翼,不敢抬眼看玄威的表情。
“呵,洛二哥这个人呐,狠是够狠,但只对自己人狠,对别人倒是太宽容了,我若不助他一臂之力,岂非显得我不够仗义了!”玄威将小手指一勾,崔管事便兴奋地靠了上来,只听玄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脸上诡谲的笑越发深邃。
旭日初升,宇文无异孤身一人早早地来到了城郊。
“早知道就不告诉阿姐了……”无异仰天长叹,难掩失落,要是他昨晚能学聪明些,好说歹说也先将霍离秋骗来再说,谁知一个不小心便把阿姐惹急了,眼下倒好,只有他灰溜溜一个人在此候着。
他来回踱着步子,百无聊赖,也不知道少主大哥什么时候能过来,眼看着晨曦变得愈发炽热,城郊的早市也纷纷散去,人们来来往往,他开始惴惴不安,或许是自己来得太早了,又或许是大哥有什么事耽搁了……
“着火了!着火了!”
东林传来一声长啸,城郊众人即刻四处奔逃起来。
宇文无异诧异地望向河畔丛林,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一大片,并疾速朝四周蔓延着,人们的呼嚎声不绝于耳。
东林可是花草树木漫山遍野的地方,即便洪水来袭也不惊不惧,可偏偏怕的就是火,倘若一把火把东林烧没了,对东原而言不啻于一场天灾。
林间小路上,东林义军将盛满嫁妆的箱车捆在一起,周围的玄兵早已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忽听得河畔官道丛林走水的消息,众人大惊失色。
鱼阿满脸犹疑,嘴里碎碎念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么做啊……”
“鱼统领,林子不能烧没了,咱们必须得去救火啊!”一个兄弟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众人也顾不得抢下的嫁妆,一心盼着火势不要太过嚣张。
“留下一拨人守着嫁妆便是,其余的赶紧过去救火!”鱼阿当机立断,兄弟们纷纷响应,楚是夜却觉得救火本就是人多力量大的事,索性自告奋勇留下来守着这几辆箱车,让所有兄弟都跟着鱼阿前去救火。
鱼阿见林间小道的玄兵都被清理干净,就算剩下几个残兵败将,楚是夜的身手也足以应付,于是放心地带着兄弟们奔向河畔官道,默契地分散开来。
火势肆虐处,早已是人山人海,连城关处都派来一队玄兵帮着救火,可这林火像施了术法似的,越发张扬,贪得无厌。
“鱼前辈!”宇文无异快步赶来,恰好撞见在河畔打水的鱼阿。
鱼阿眼前一亮,当即捡起岸边不知哪个乞丐落下的破碗扔给了无异:“小兄弟来得正好!先帮着把火灭了再说!”
无异忧心忡忡地看着手中的破碗,一碗水都不够喝又如何能救火?
抬头又望见人们拿着参差不齐的器皿奔来跑去,许多水都撒在了半途,收效甚微,无异焦急地打量着四周,一眼相中了河畔小码头上的大水缸。
他匆忙奔了过去,却见水缸内空空如也,鱼阿正要劝他别白费力气时,无异竟轻而易举地将偌大的水缸举了起来,径直搬入河中盛入满满一缸水。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鱼阿咽了咽口水。
无异没有回应,孤身站在水中试了试水缸的重量,随即一咬牙便将水缸扛了起来,鱼阿和河畔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他扛着水缸满载而归,小心翼翼地放在林口位置,众人纷纷改道来缸里盛水救火。
“鱼……叔!不好了!对岸也起火了!”一个年轻兄弟朝着鱼阿慌忙跑来,差点就当着众人的面叫错了口,他只能手忙脚乱地指着对岸。
鱼阿回头一看,林间小路的出口被一道莫名的火障堵死,再一细想,惊觉道:“坏了!阿夜那儿要出事!”
宇文无异一听,当即慌了神:“少主大哥在那里面吗?”
鱼阿死命地挠着脑袋,万般悔恨道:“这可恶的玄狗!竟敢放火骗人!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林子里的那车嫁妆!”
108 助阵
倏然间,眼前的一片炽红莫名震颤起来,缝隙里冲出了一群蒙面人。
“吾乃东林义军,还不速速归降!”
蒙面人肆意嚎叫着,拿起手里的刀枪棍棒四处扬威,转眼便见了血光,河畔众人不明所以,纷纷逃窜,却被两头堵截的蒙面人死活拦了回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鱼阿眼睁睁看着这群人打着“东林义军”的旗号吓唬百姓,行事毫无章法,根本猜不透背后意图,恼羞成怒道:“冒充东林义军问过你爷爷了吗!”
说时已迟,鱼阿腾空跃起,双手拔出腰间两道钢叉,旋即绕到几个蒙面人身后送他们上了西天,各处分散的兄弟纷纷应和,顾不上什么露不露馅,拳脚上阵,对这群狐假虎威的Yin损玩意儿绝不姑息!
宇文无异眼看着林火随风而荡,对岸的火势也愈渐汹涌,赶去林间小路的必经之路又被蒙面人霸道抢占,进退两难之际,只好选择用水缸先行灭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