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灵和容临刚出门,正巧碰上几个医生正要来给她检查身体。当时情况紧急,只大致看了下她的情况,就对关山月展开紧急救治,现在关山月情况稳定了,自然着人来给她做详细检查。
拒绝了大家的好意,江晚灵执意先去看关山月。
房间走几步就到,容临只送她进去,小鞠看到容临朝他使个眼色,思虑几下还是退出了门。
站在门边江晚灵心疼又心虚,有些不敢上前,床上躺着的人脸色看起来还不十分的好,有些疲惫。
“怎么不过来?”
平时清脆的声音略带上了些嘶哑,江晚灵慢腾腾挪到关山月床边,看她脸上带泪,男人拉上她的小手,她顺势坐在床边。
“不许再哭了,小心哭坏眼睛。”
关山月抬起右手摸摸她被容怀谷打的地方。
“还痛不痛?”
“不痛了……我都忘了。”
“回头让他们帮你检查一下,连同眼睛一起,最近流了那么多眼泪,别落下什么病痛。”
“你别担心我了……现在躺着的人可是你。”
关山月笑笑,长发披散在白枕上,模样没见过的绵软柔顺。
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色和嘴唇江晚灵还是有些后怕,得亏凌霄随手放在抽屉里的枪较普通,威力不大,又有铜钱垫了下,要真有点什么事,她还怎么活……
“阿月……都是我不好……我误会你……”
“是我让你误会,可还怨我?”
哪儿还敢怨……
可小丫头还是故意瞪起眼睛噘着嘴,一副不让的样子。
“怨!你瞒我瞒的这样深,好歹透露给我一句嘛!”
“让凌霄跟你回去,就是知道他肯定会想办法让你知道小棠不是背信弃义的人,暗示的那么明显,某只小笨猪就是不理解……”关美人小白她一眼,“小棠若真有问题,我会容他在身边那么久吗?”
哪儿就是暗示了?她哪儿知道啊?
看她气呼呼的不说话,关山月心里一阵好笑。
不动则已,动则以雷霆万钧。江晚灵进关家前,旁系必然要整治一番。恰好容家又送上门来,借着这些个事,给容临铺好后路,也了却了师父的遗憾。
“哼,狐狸精不但勾人,还学蜘蛛精织网了……”
见她气了半天,嘟囔出这么一句,关山月轻挑下眉。
“我也没看出,小狐狸还学会殉情那一套了,听说还要把簪子还给我?也不知道脑子长来做什么用的。”
刚皱起眉头嫌老狐狸说话挖苦人,就看见他抬眼盯住自己。
“鹣鲽成双,没有你,我只有一只眼睛和一条翅膀,还有什么趣儿?”
“那……在A市……你后来还不是不理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对你淡了?”男人又丢给她一个白眼,“说好两不疑的,我说过的话自是放在心里的,你怕是只是听听罢了。”
“我没有!好吧……我错了……”
也不忍多逗她,关山月握上她的手。
“丫头,我用我的方式,定护你一世周全,你信我。”
小姑娘脸微红,点点头。
回头想想,关山月确实在用自己的方式护她周全,护她身边人周全,不惜被她误解、怨怼,疏远……
结合关老夫人和容临的话,不难想象关山月一路过来到底有多艰辛。
他有他的考量和不得已,棋局既已开盘,落子无悔,更何况关山月既是执棋人,又是棋子,中途定是不能随意跳出棋盘,自己不能摘了月亮,又嫌他冻手。
有些情,你问不问,它都在。有些人,不管在不在身边,他都在……
自此不管任何事,她都不会再对他有一丝丝存疑。
起身帮他塞塞被角让他休息一会儿,关山月难得听话,也确实有些累,对她笑笑闭上了眼。
俊颜苍白,比往日别具风情,这边才刚要休息,那边门又敲响了,不等说话门被打开,容临一脸无奈耸耸肩,身后躲着一个身影,越过他肩头小心巴望着。
是凌霄……
容临让人在门口等着,自己独自进门,与床上的人对视着。
“怎么办?”
“你说呢?”
两人一同看向旁边已经站起身,有些懵然的小姑娘,互换个眼神,嘴角带上的笑有些意味不明,关山月率先幽幽开口。
“丢了吧,也没用了。”
“也不是全无用处吧?至少还是挺卖命的。”
“丫头不待见他。”
“那……行吧,你的人,听你的,那我转告小鞠吩咐下去了?”
关山月应一声,容临作势往外走,江晚灵虽然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还是赶紧伸手拉住他。
“等等,你们说的……丢掉,是……这个意思吗?”
说着拿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两个男人憋着笑,同时给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