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橋沒有想太多,只知道逃生要緊,若被那中年男子瞧見我們的背影的話,他大可在殘廁外守候,到時我們便功虧一簣,再逃不掉。那知才剛進去,卻發現有一男一女在內。那男的,我認出他的外套,他正是剛才在超市裡,為了買避孕套,而把自己裹起來,不敢以真面目視人的那男子。而令我驚奇的是,這男的不是誰人,竟是半年前邀我到酒吧的中學同學,阿楓。
而那女的見我們突然闖進,定是覺得尷尬,別過了頭,不敢正視我們,我始終沒瞧見她的模樣。我見內裡的竟是熟人,不禁鬆了一口氣,便笑道:「哈哈,原來買套也這麼害怕的男人是你。」阿楓被我們這麼一嚇,竟嚇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殘廁內一時竟無人說話,沉默起來,好生尷尬。小橋打破沉默,問道:「你們認識的啊?」我點點頭:「你也認識的,你沒見過他嗎?」小橋答道:「怎會見過他?」這可出奇,那日在酒吧裡,我們同坐一張桌子,按理小橋也該是阿楓的客人,怎麼會認他不出?不過歡場認識的朋友麼,沒放心上也不為奇。
阿楓聽我和小橋說著,驚魂稍定,慢慢平復下來,說道:「你們衝進來幹嘛?先出去吧。」我和小橋相視而笑,心想阿楓真是性急得很,才剛買了避孕套,也等不及回家,便趕忙在殘廁裡幹活。
「我們很快就走了,你再忍耐一下,就知道搞。」我笑道,也沒理會阿楓女伴的感受。
「燒春袋啊你們。」阿楓沒可奈何的說道,他心知趕我們不走,只好說些晦氣話。
「我哪有,燒也是燒他的!」小橋搶嘴道,在我褲子上捏了一捏。小橋這次沒有使上勁,輕輕一捏,反而比我弄得很舒暢。此時那女的見我們一說一笑,知我們沒有惡意,似也放下了戒心,便慢慢回過頭來。
那女的不回過頭來,一切也安然無恙,可我一瞧見她的臉,不禁嚇得魂飛天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我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不由得轉驚為怒。這個女的不是甚麼長得恐怖的妖怪,也不是甚麼長得絕美的明星模特,她正是我朝思暮想,午夜夢迴,始終念念不忘,一直記掛心上的女子,Khloe。
這半年來,我一直在街上想要跟Khloe相遇,始終遇不上,想不到今天竟在一個殘廁內重逢,而更駭人的是,他的男伴竟是阿楓!一直以來,我都對Khloe抱著歉疚,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配她不上,耗了她的青春,又因自己生性好色,還搭上了她的好友,傷害她之餘,還令她少了個姊妹。我妄想自己只要肯改過,這一切也會不同,這一切也可以挽回,終有一天Khloe會知道我為她改過了,再重新接納我,與我在一起。那知道Khloe竟見異思遷,與別人搭上了,而那人還要是阿楓這個混蛋廢柴淆底Mk仔?更甚的是他們還正準備要殘廁內翻雲覆雨?要知道朋友妻,不可窺,這種屈辱也受得了,我還算甚麼男人?
我實在氣上心頭,不由得緊緊握起拳頭,便想與阿楓動起手來。我正欲與阿楓大打出手,那知小橋卻似洞悉了我的心事,伸手拉一拉我的手臂,要我冷靜,「幹嘛啊?!」我這時怒上心頭,那裡會被小橋勸得住?便一手扯開小橋拉住我的手。小橋也不生氣,反是靠過來我耳邊,低聲說道:「我認得她,是照片裡的那女孩嘛。」對了,小橋偷了我的銀包,也看過我和Khloe的合照,自然認出了她。又聽小橋道:「我知你很生氣,但你還是冷靜一點,可能她有苦衷呢?嗯?」小橋說著又伸手拉著我的手臂,給我點安慰,希望我平靜下來。
我見小橋待我好,不由得心裡一蕩,也沒那麼惱怒,便伸手撫摸一下小橋的頭髮,心裡對她越來越喜愛。那知我這麼與小橋稍一親熱,卻聽Khloe罵道:「好啊,黃浩賢,又帶女朋友來殘廁搞了?我有說錯你了嗎?你除了搞還會甚麼?」我回過頭去看看Khloe,卻見她的眼圈竟也紅了,臉上多了一條淚痕。
Khloe口裡雖在責怪,兩眼卻哭得紅紅,看起來傷心得隨時便要暈倒過去,只是伸手拉著阿楓的衣袖,才勉力支撐。我見Khloe性子如舊,又開始發瘋亂罵,說我只會做愛。我知道說她不過,即使辯駁,說我已經改過,她一時也不會相信,何況她還親見小橋在我身旁,更是水洗不清,我別無她法,唯有不答應她,轉為向阿楓質問。
「你連朋友的女友都不放過?你還是人不是人?」我一怒之下,又忘了小橋的叮囑,一手扯起阿楓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阿楓被我這麼一嚇,怕得連手中的避孕套也掉在地上。
小橋見我動怒,又拉著我,要我停手,我見小橋疼我,也不敢違拗。「我當日問你,你自己說我泡了她也可以,又說在床上很放蕩,我聽你說,替你出一口氣,你來怪我?」阿楓見我鬆開了他,又回復了昔時的氣燄。
「賤人!」Khloe聽阿楓說後,在我臉上打了一記耳光,「你都說甚麼了,我跟你的事你都給別人說了?還叫別人來搞我?你就只會搞 只會搞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