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下里的关系可比剧中要融洽多了哦!”
女主持人的声音拐着弯,颇有一些深意。
正值寒假,车厢里有不少打扮入时的少男少女。
紧挨着叶钦站着的两个男孩子正肩头碰着肩头一起看地铁小电视,其中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一边嚼口香糖一边笑着说:“哎,你说咱们是不是生不逢时?要是我大个五岁,不,大个三岁,我就到法定婚龄了,我准去追叶钦,只要他愿意给我亲一下,倾家荡产都行。”
“你可拉倒吧,”另一个男孩也是一身肌rou,嫌弃地看了棒球帽一眼,“你大几岁也没用,倾家荡产一百回估计也换不了人家一个眼神。你看那个童峻,要什么没有啊,最后还不是留不住他?”
“也是,”棒球帽吹了一个指甲盖大的小泡,“唉,叶钦,唉,叶钦。上帝造人的时候怎么就对他那么偏心眼呢?盘正条顺会演戏,声音也好听,据说性格还特招人喜欢,一点毛病没有。”
肌rou男孩挠了挠脸:“也不全是吧,你看他唱歌,其实还是有一点点走调的。”
“噗,你说那个啊!”棒球帽脸一下就红了,抓耳挠腮的,“那个真是贼他/妈可爱了,白昙真是走的狗屎运。我要能和叶钦一起唱一首歌演一部戏……唉,算了,我连和他坐一趟地铁都没戏。”
“是啊,叶钦是真的人、间、至、宝。”肌rou男孩脸上也露出一些向往,“没关系,至少我们和他喘的是一个地球上的空气。”
叶钦在他们身后有些无奈地站着,看了看车厢顶部的到站记录,距离他要下车的地方还有三站地。
车厢微微摇晃着,透过车厢窗户上的倒影,叶钦可以看见童峻握着扶手,目不错珠地把他看着。
童峻的目光有些涣散,好像只是下意识地要扒在叶钦身上,却没真正在看什么。
他也听见了两个男孩的对话,其实这么狭小的一节车厢,两个男孩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估计所有人都能听见。
童峻脑海里来来回回地回荡着那一句“留不住他”,原来所有人都比他看得明白。在他还自信满满地等着叶钦重新求他回来的时候,连买了站票的观众都能看出来是他“留不住”叶钦了。
他只能看着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背影,那个连一个转身都懒得施舍给他的背影。
“I’m singing in the rain……Just singing in the rain……”是叶钦的手机响了。
叶钦看着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只按掉了铃声,却迟迟没有接听,直到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未接通知。
那边却不肯轻易放弃,很快又打了一通过来。
“喂。”叶钦的声音又低又冷淡。
电话那边传来叶文蔚的声音:“叶钦,最近……忙吗?”
“忙。”叶钦对这个人,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哦……挺忙的呀……”叶文蔚的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只是重复着,“今天不是腊八吗?我和你阿姨煮了腊八粥,你……有没有空家来一趟?”
叶钦看到棒球棒男孩带着一点狐疑朝两边看了看,轻轻咳了两声,把声音放得更低了:“没有。”
“叶钦啊,要不然你还是回来一趟,啊?”叶文蔚一个文学系的教授,对着自己的儿子却就这么颠来倒去的几个词,“好长时间不回家了,今天就回来吃个饭?”
叶钦沉默着,任由着叶文蔚在电话里念叨。
得不到一个回应,叶文蔚轻咳了一声:“叶钦啊,其实我是想等你回家再跟你说这个事,但是……你老是不回来,我这次体检,查出点问题来,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总怕有个万一。你能不能……?”
“不能。”叶钦冷冷地说完两个字,按断了电话。
多少年了,叶文蔚想见他连个新鲜的原因都没有,次次都是体检出了问题。
但是每次叶钦回去,他都容光焕发地跟他没话找话,天南海北地扯闲篇,股票、时政、生活里地鸡毛蒜皮,只字不提身体的事。
还有那个横刀夺爱的女人,也颇有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给叶钦泡茶水削苹果,生怕叶钦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客人。
叶钦受不了那个家里其乐融融的样子,一年也不见得能回去一两次。
电话又响起来了,正好地铁靠站,叶钦离着车门很近,直接挤下了车,很平静地接起电话:“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我没想着要你怎样,”叶文蔚的声音透出来叶钦不曾听到过的苍老疲倦,那样小心翼翼的,“我就想让你回家吃顿饭,行吗?”
叶钦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他就会一直打电话来问自己,不禁用手指捏住鼻梁:“什么时候?”
“这不快中午了吗?”叶文蔚的声音振奋了起来,“你在哪呢?直接过来吗?”
叶钦第三次挂断电话,身后那个粗沉的呼吸声已经没有了。他不知道童峻是没下车,还是下车之后已经走了。
正好新的一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