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要么这个女子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夫君会不会有新欢。
胤禛觉得魏紫是前一种,但是夜深云雨毕时,他看到魏紫背对着他的身影,仍是恍惚了一下。
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在这时,魏紫咋吧了下嘴,翻身用光洁的手臂揽住了胤禛的腰腹,半梦半醒间还蹭了蹭他的肩膀。
胤禛合上眼,搂紧了魏紫,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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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圣驾便已在热河行宫里待到了八月中旬,到了这个时候魏紫已经把行宫里大大小小的名景走了个遍了,有些胤禛陪着,有些则是她自个儿去的。
最开始的兴奋劲儿过去,魏紫也没那么热衷于出门赏景了,一方面是康熙亲自定的三十六景见识了个七七八八,另一方面是……胤禛近日实在是古怪得厉害,惹得魏紫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仅如此,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总带着些什么,仿佛要将她剥开仔细看看清楚一样。
魏紫向眉芳求证:“你觉不觉得爷最近……有些奇怪?”
“是有些怪。”眉芳笑嘻嘻道:“怪宠爱侧福晋的!”
魏紫抿了抿唇,扭开头不理眉芳了。她分明是很严肃地在问,眉芳却同她逗趣儿。
眉芳转动着眼珠,知道自己调皮错了地方,讨好地给魏紫捶着肩,绞尽脑汁地想着刚才的问题,艰难回答道:“若说贝勒爷奇怪倒也不是,更像是愈发看重侧福晋了,侧福晋该高兴才是。”
说到后面却是越说越顺溜,说的魏紫都有些将信将疑了,“……该高兴?”
眉芳用力点头:“侧福晋该高兴!”
魏紫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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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缓步走入殿内,沉着目光从书案上常用的紫檀木狼毫佛雕笔到软榻旁边叠放整齐的羊毛长巾再到一旁多了一盆冰山的墙角。
即便只是暂居的行宫宫殿,也完全彰显的出女主人的用心程度,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是情意。
胤禛眼睫微颤,缓缓移开了目光,沉稳有力的步伐继续向里间踏去,那里已经隐隐传来幼儿的咿呀声与小小少年的笑声。
透过朦胧轻薄的纱帘,里间情景一览无余。弘昀脱了靴子坐在床上,双手拢成一个圈,小鱼坐在圈里抱着脚傻笑。魏紫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杏眸半阖,撑着脑袋惬意听着眉芳连说带演、生动十足的话本。
“却说那青面獠牙的恶鬼忽然吹了一口青烟,王生眼睛一晃,再清醒时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狰狞恶鬼,只有一美貌娇俏、亭亭玉立的少女含羞带怯——”
眉芳的声音被弘昀兴奋的笑声压了下去,魏紫眼皮轻抬,吐出一颗葡萄籽,懒洋洋道:“弘昀,声音小些。”
弘昀显然已经习惯了,应了一声,笑声压了些,凑上前用下巴蹭了蹭小鱼的脑袋,小鱼被顶的晃悠了一下,差点像小乌gui一样四脚朝天地躺倒。
“——含羞带怯地望着王生,娇滴滴道,多谢恩公大人……”眉芳眉飞色舞,嘴皮子不停。
魏紫已经注意到了纱帘之后的挺拔人影,撑着身子半卧起来,略略挽着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胸前,如黑色瀑布。莹润明亮的眼睛则是带着笑意看向纱帘。
立侍一侧的如烟立即会意,反身挑起纱帘,露出窥者真容。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弘昀给阿玛请安。”
“妾身……”魏紫腿都还没着地,胤禛已经摆了手:“免了,怎么都在这儿?”
弘昀羞涩笑道:“孩儿功课提前完成了,特来向侧福晋请安,顺便看看四弟。”
让弘昀老实读书一向困难,最近却是表现不错,今日更是给了胤禛一个意外之喜,他笑着颔首:“很好,苏培盛,把库房里的徽墨给二阿哥送去。”
这时所提及的徽墨自然不是普通的徽墨,而是御供徽墨中最上品的一批,胤禛有的也不多。
弘昀心里发苦,讷讷道:“孩儿谢过阿玛。”
见他言不由衷,胤禛也并未发怒,反而笑了笑,拍了下弘昀肩膀。
魏紫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摇头晃脑:“爷今儿个怎的下朝这样早?”
绣着蝴蝶的缎面拨浪鼓被胤禛抬高,小鱼急得直抬下巴,胤禛捏了捏他的脸,手臂降了高度,“今日难得清闲,朝会也结束的早,倒是赶巧了。”
他素来畏热,在行宫里都觉得燥,外边儿冰盆摆的正好,里间却有些闷了,额头上都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魏紫一眼瞧见了,却不紧不慢地净了手,擦干了才上前挽住胤禛手臂,“爷让两个孩子在屋里玩儿会吧,咱们去外间清凉些。”
任谁听了不说一句贴心人?
胤禛顿了下,望进魏紫眼底,那里清澈而纯挚,像是一面镜子,他喉结滚动了下,“唔”了一声。
弘昀笑着逗了逗小鱼,有些惆怅的目光扫了眼纱帘又收了回来,醒神般摇了摇头。
因为有孩子在里面,胤禛和魏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