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那你岂不是天天开心。”魏紫脸上的绯色已经蔓延到了耳畔处,那白玉般的耳垂透着红像是什么宝石,胤禛看着,抬手揉了揉。
他手甫一碰上去,魏紫便颤了下,眼睛都shi润了,让胤禛揉了会儿就不愿意了,歪着头躲他的手。
“别……”魏紫颤声道:“开心,妾身天天开心。”
胤禛从顺如流地放下了手,手臂放在了魏紫盖着的薄被上,他身上自然是没有盖被子的,嫌热。
那只手微微鼓着青筋,手臂线条流畅,肌rou紧实,皮肤比起面上、手上要更白一些,常年不见天日的模样。
魏紫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覆到他的手臂上,捏了捏。
手感很好。
胤禛微微眯起眼,有些危险地问道:“感觉如何?”
魏紫下意识道:“比以前紧实多了,爷多骑马射箭还是有些用的。”
骑马射箭的用途又不是锻炼身体让她摸得开心的。
魏紫靠过去,手指从胤禛手臂逆着滑上去,抚过肩膀和胸膛,最后贴在了腰腹上。
胤禛呼出一口气,拉下了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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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康熙直接从热河启程,巡行塞外,一部分皇子大臣随行,另一部分则是先行回京。
胤禛一直与胤祥互通书信,在收到胤祥随扈启程前最后一封书信时,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胤祥牵扯其中,胤禛远在京城,只能让人仔细打探消息,除此之外只能多留心十三福晋和胤祥的两个妹妹。
这种预感最终应验了。
九月四日,康熙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集王公贵族,当众废除胤礽太子之位。
康熙亲口道:“胤礽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
说完,哭倒在地。
胤禛捏着那封短短的信件,通体冰凉。
近年来康熙时常训斥太子,言行之间早有不满之意,但胤禛没想到康熙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哪一句不是剜心之言?
魏紫看到书信都是一惊:“这与妾身听闻的太子……不太相符啊。”
说完之后却有些了然了。
康熙要废太子,那自然是太子做错了事。但是太子已立三十余年,声名远扬,形象稳定,就连第六次南巡时被康熙训斥禁闭了,都有江南才子闹着要见。寻常的错处不能服众,唯有极为严重的错误才能让天下人理解康熙,理解他为什么要含泪废太子。
康熙口述的种种罪过,其中任何一项拿出来都是足矣杀头的。
魏紫问道:“太子究竟做了什么?”
“直郡王向皇阿玛禀报太子残暴不仁,鞭笞大臣。”胤禛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挪到书信上的一行字上,“十八弟病重,太子不闻不问。而且……皇阿玛还发现太子深夜靠近龙帐。”
不仅如此,康熙还提及了一件陈年旧事。
康熙二十九年,皇帝出塞,途中生病,太子与诚贝勒到驿站迎接。太子对生病的康熙没有担忧之情,从那时起康熙就觉得太子对他不复忠爱,却没有发作,只让他先回京。
这一口气硬生生憋了快二十年,在四十七年又一次出塞时,眼见太子对重病的幼弟不闻不问,想起二十九年的事,又有直郡王和深夜发现在前,一起迸发出来了。
胤禛想着这些事,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皇阿玛对二十九年的事如此耿耿于怀,当时被打发回京的胤礽当真一点也没察觉到吗?
他当时又是因为什么对生病的康熙没有一点担忧呢。
“当太子可真不容易。”魏紫感叹道:“皇上也真够绝情的。”
这话相当的大逆不道,胤禛听了却是露出一抹苦笑。
可不是,他幼时就曾得到康熙“喜怒不定”的评语,生生压了自己的性子,才有如今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
康熙对他们这些儿子们不是不爱,反而十分看重,尤其是前头几个,但是也一点也不客气。
如今竟然对胤礽都如此的不手软,也不知以后——
“以后肯定会后悔的。”魏紫道。
胤禛抬起眼,看向魏紫,问道:“为什么这么觉得?皇阿玛若不是深思熟虑过,即便是再愤怒也不会贸然废太子,他一定是……”再也容忍不了太子了。
魏紫歪了歪头道:“那也一定会有想起太子的好的时候。况且如今没了太子,大家都想当太子,还不如原来有太子呢。”
胤禛沉yin片刻,摸了摸魏紫的头发,轻声道:“你说得对……我去一趟前院,今夜别等我了。”
魏紫摆了摆手,撑着下巴看他走远了,慢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