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看。”
醉酒的人哪有脑子可言?
林予乐被兀地抢走了花,还有些发懵,然后看着两手空空的,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哼哼唧唧地埋怨:“一个不够……”
贺知予生气了,哪里还理她。
贺知予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顿时火从心生,舌尖重重地扫过牙根,似笑非笑地走到林予乐面前,半俯着身盯着她:“怎么,哥哥满足不了你,都要背着我找外面的小鲜rou了?”
坐在旁边的曲星悠还没反应过来贺知予怎么突然就来了,但听着两人这对话,回想起每次自己被某人教训的场面,又默默地往角落里挪了挪。
谁曾想,林予乐还真的点点头,听见声音,迷蒙着睁眼,看见眼前放大的清俊面容,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没想起来是谁。
也没多想,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这人真是不懂,家花哪有野花香嘛,你、你不懂。”说着,还很灵性(bushi),神情沧桑地摆了摆手:“你不懂。”
“……”
贺知予被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颊,又舍不得狠下心揪:“我不懂?”
“昂。”林予乐不高兴地打开他的手,满脸都写着“你这人一点不会”。
“……”贺知予摸了摸胸口,感觉要被气得送走了,深深地吐了口气,“行,等你醒了我们再算账。”
他俯身,双手穿过林予乐的腿弯和腋下,轻轻松松地就把林予乐抱在怀里,看向角落里满脸兴奋地曲星悠,微微笑了笑:“今天谢谢你看着她了,我让何助理送你回去。”
曲星悠立马收起看戏的心,连连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贺知予开车载着林予乐从曲星悠和何助理的面前经过,曲星悠总算是松了口气,坐上后座,对何助理笑眯眯地咧了咧嘴:“麻烦啦。”
好呀个好日子,估摸着那俩人明天就能和好了。
贺知予把林予乐放在床上,在她的梳妆镜前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卸妆水和洗脸巾,完全浸shi了才开始擦拭林予乐的脸。
看着洗脸巾上的颜色,贺知予紧抿着唇,把脏了的扔进垃圾桶,自顾自教训起人来:“长本事了还,化得这么好看跑去那种地方,还真是当我不会生气?”
脸上的化妆品差不多都擦干净了,贺知予便拿了张新的洗脸巾打shi了不紧不慢给她擦脸,大抵是梦到了什么,林予乐睡得也并不安稳,时不时哼哼唧唧起来。
贺知予对着网上的说明把林予乐的那些护肤品给她涂涂抹抹弄完了,一回头就看见少女因为热把衣服撩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肚子。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着她。
睡眠中人,做起梦来也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
贺知予身体一顿,唇角压不住地上扬,动作很轻地在林予乐身边侧躺下,刚一躺好,少女那条皙白的长腿就搭了上来,而后还极其舒适地把头埋在了贺知予的怀里,手也环在他的腰间。
好是好,就是,那手老不安分地摸来摸去的,挺……
撩人的。
林予乐哼哼唧唧扭来扭去的时候,贺知予一下也没敢动,任由着她作动,好不容易等人安分下来了,又被林予乐八爪鱼似的牢牢抱着,稍微动一下就带着哭腔嘀嘀咕咕。
本来想要去泡杯蜂蜜水,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温暖。
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贺知予垂着睫毛,目光细细地描摹着少女的面容,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见林予乐清浅的呼吸声。
贺知予倚着枕头,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林予乐,绷了一天的情绪和疲惫一瞬间烟消云散,舒服得眯了眯眼。
不知道是在梦里看见了什么好玩的,怀中的少女忽然笑起来,嘴角咧的合不拢,哼哼地笑着,手脚兴奋地乱动着,差点打到贺知予脆弱的……
颊边两对浅浅的小酒窝也因为激动更深了。
贺知予看了好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心里的痒痒,暗戳戳地抬手点了点那个小酒窝。大概是感觉到了异样,林予乐含糊地嘟囔了几声,把脸抵在贺知予胸膛上蹭了蹭才又满足地陷入美梦。
“呼。”
贺知予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等着林予乐自己安静下来。
待一切又陷于令人心安的浅浅呼吸声,林予乐安静的睡颜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一遍又一遍的凝着,却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看了好一会儿,林予乐彻底睡熟了,贺知予便微微起身把灯关了。
黑暗中,人的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因为看不见,听觉就更加灵敏了。耳畔的呼吸声清浅香甜,在皑皑冬日里,点燃着一簇小火苗,撩得贺知予暖意纵横。
窗外大雪纷飞,房间内暖融融的,身边是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女孩子,呼吸声传入耳畔,也仿佛在催眠着贺知予。
半晌后,他听见了林予乐细碎的梦话。
黑暗里,他的唇角压不住地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