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確實不太需要魔法師的知識,我更想知道的是所羅門王昔日奴役七十二柱魔神的魔法書,不知先生有什麼能教我?」
世界把姿態擺得很低,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肯定被背叛王座耍了,但他本身並不感到憤怒,畢竟,《所羅門之鑰》確實就在這裡,這裡也的確是所羅門的魔法工房,是他自己對《所羅門之鑰》有所誤解,怪不得他人。
「首先,你要找的東西從根本上就錯了,你看。」
林軒搖了搖頭,讓出了身子,世界終於看見了林軒正在欣賞的事物。
那是一幅壁畫,描述著黑暗時代的故事,在一片荒涼的戰場中,一名鬚髮皆白的白袍老者靜靜的躺在血泊中,瞪大的雙眼彷彿在暗示著他的震驚與恐懼,世界心中一涼,那白袍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所羅門王年老的模樣。
所羅門王被人殺死了?但這又怎麼可能?所羅門王在魔法師中的地位基本上等同於咒術師之於三大聖座,術士之於陰陽冠冕,武者之於鬥聖,都是該道路中絕對的頂點,這樣強大的魔法師又有誰能夠殺死他?
「所羅門最著名的成就,其一便是《所羅門之鑰》,代表著他在魔法的成就,其二是七十二柱魔神,代表著他在召喚魔法的跨時代的成就,但你難道沒有想過,魔法王所羅門,魔神王所羅門,可能根本是兩個人。」
林軒笑道,看向壁畫的另一邊,上方描繪著一名瘦小的身影,此人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他手持染血大劍,背後跟隨著一頭頭或是猙獰或是邪惡的惡魔,這就是殺死魔法王所羅門的人。
「原來如此。」
世界終於了解了自己的謬誤,難怪《所羅門之鑰》要分為上下部,而且上下部同樣擁有召喚魔法,這很不正常,畢竟,如果魔法王所羅門真要將召喚魔法獨立出來編輯成下部,那何必在上部在弄出一個召喚篇?這不是重複了嗎?
難怪所羅門早期以其魔法聞明,後期以使役七十二柱魔神橫行天下,感情根本就是兩個人。
所以世界想要得到魔神王所羅門奴役魔神的寶物,那就不應該去找魔法王所羅門書寫的魔法書,畢竟,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留下的事物。
「不過,我不懂,不論殺死所羅門的人是誰,我實在很難理解他假扮所羅門王的理由。」
魔法王所羅門可不是值得覬覦的身分,傳說所羅門是受神靈祝福之人,一出生便擁有過人的天賦與智慧,年僅八歲就完成了所有基礎魔法儀式,十六歲便掌握了幾乎所有主流魔法體系。
這成就堪稱驚人,就連號稱萬法皆通的陰陽冠冕,也是在上百歲的時候才領悟的萬法同源的境界,所羅門的天賦明顯超乎了常理,沒錯,所羅門確實是神眷之人,他一出生便是獻祭之神的眷者,因而得到了非人的天賦和智慧。
但受到一名邪神的眷顧通常都不是件好事,就算魔法王所羅門身為獻祭之神的眷者,最後也逃不過陷入瘋狂的命運,假扮所羅門,會引起獻祭之神的注視,世界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好處能抵消這個風險。
「或許他遭遇了莫名的恐怖吧,神眷者又豈是能隨便殺的。」
林軒呵呵笑著,魔法師的道路本就充滿風險,萬事皆有代價,現今的術士一入門便能享受到體系完善的術法傳承,但很少有人能體悟到這一切是無數先人付出多少代價才建立的,所以法不可輕傳。
「」
世界轉身離去,雖然憑魔法工房上銘刻的知識,他完全能自己製造出屬於自己的七十二柱魔神,但那要花的時間太長了,而在這風起雲湧的時代,時間偏偏就是最缺乏的。
在北方大草原,剛進行過靈界穿梭的世界出現在此地,草原有兩個勢力最不能惹,其一是金帳王庭,草原上絕對的霸主,其二是薩滿教,草原的精神信仰。
昔日,朮赤不僅是金帳王庭的大汗,更是薩滿教的大薩滿。
金帳王庭中的薩滿,勢力最大的無疑是朮赤麾下,信奉太陽神的太陽薩滿,但太陽薩滿一脈也並不是真能夠一手遮天,草原還有一脈薩滿,其歷史甚至比太陽薩滿更加古老,那便是長生天信仰。
原本長生天不過是草原民族對蒼天的一種虛幻想像,而誕生的圖騰,但隨著草原無數時間的信仰累積,長生天的圖騰居然逐漸產生了靈性,最終在五百年前開啟了智慧,成為了真正的神靈。
而世界此時要針對的正是長生天,原本長生天並不是世界的最佳選項,長生天雖然因各種原因而備受約束,但其實力之強大是絕對不容質疑的,集萬千信民之願力於己身,抬手投足間皆含萬萬人之意志,光是其法力的容量就能吊打真君王座。
世界雖強,但要對付長生天,並將祂製成本命卡牌,那就是純屬扯蛋了,但這次世界為了彌補自身牌組的最大缺陷,自然是有備而來,當然會有對付長生天的辦法。
黃昏議會的議員們雖然地位相當,但在實力和威望上,愚者和隱者明顯遠高其他議員,甚至有人認為這兩者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