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祁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忽略掉心里一点点失落感,盛祁清从婚床上起身穿衣。
蹙眉看着床榻上的一片混乱,仿佛昨晚那疯狂的一夜还如在眼前。
盛祁清闭上了双眼,为昨晚自己纵容喝醉酒的秦玥而感到后悔不已,这小姑娘年轻气盛,想玩些新鲜的倒也正常,怎么他也跟着一起胡来呢。
揉了揉还酸疼着的腰,拿起一旁堆放的整整齐齐的白衣,披上。
尽管经历了一宿激烈的情事,他的举止动作依旧高贵清雅,丝毫未受半分影响,依旧是那个为人朝拜、令人景仰的凤朝太傅。
幸而昨晚两人完事后秦玥帮他清理了下身子,现在倒也没那么难受,只不过.....
一向爱干净的太傅大人还是唤了小侍准备了汤水,打算好好清洗一番。
此时京城着名的红楼——御香阁里,一场大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事,赶来凑个热闹。
众所周知,享誉全城的花魁公子含烟前些日子竟放出消息说自己不日即将弃业从良,不知碎了多少凤朝女子的倾慕之心,大家在感到叹惋的同时,也对花魁的赎主十分好奇,究竟是何方人物才能让这凤朝第一美男子愿意舍弃这天大的名利,甘愿做一个普通人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所好奇的人,就在这御香阁中。
精致的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虽然没有一处穿金镶玉之处,但无论是那材质极佳的家具,还是那画工高超的古画,都透露着这处房间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花楼,而主人的品味也绝对不俗。
“苏熙烟,你怎么能自说自话就放出消息说我要赎你?我何时答应过你?”
一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的女子不满开口,赫然就是最不该出现在此的人——秦玥。
“殿下何必动气?不过是请您将奴家解救出来罢了,奴家一个弱男子,也不想一直漂泊在外,这于您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您就是救了奴家的恩人了~”
秦玥的对面,一个美如妖精的男子笑着开口,嘴边含着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只魅惑的狐狸,虽然语气低下柔弱,在秦玥面前却没显出半分卑微之意。
“你、弱男子?”秦玥不敢把这个词与眼前这个狐狸精联系到一起,这家伙要是还柔弱,这天下恐怕也没几个硬汉了。
“你就不怕我不放你出去?”见面前的男人只是但笑不语,秦玥咬咬牙,威胁道。
谁料对方丝毫未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轻轻摇头,“不会的,玥不是这样的人。”
对方眼里的信任让秦玥原本想好的回击之言堵在喉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罢了,他也是个可怜人,赎了便赎了,她是一国太女,倒也不怕底下有什么人敢拿此事做文章,只是......祁清那边......若是叫他知道了这事,可该如何是好?
似是看出了秦玥的心事,含烟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却还是柔柔地开口道“殿下放心,此事含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那便好,我不想让太傅知道........”
“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秦玥话音未落,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秦玥看着面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白色身影,陷入了慌乱之中。
靠!是那个混蛋跟她说盛祁清还在洗澡,一时半会出不来的!真是害她匪浅!
“太、太傅,我、我......”面对盛祁清的询问,秦玥陷入了不知如何回答的尴尬处境之中。
看到秦玥支支吾吾的模样,盛祁清的眼神越来越冷,面色也愈加令人捉摸不透。
秦玥定是与这花魁脱不了干系了,盛祁清扫了一眼那个颇为碍眼的家伙,在心中下了 这样一个的结论。
“奴家见过太傅大人,殿下刚才只是看奴家身世可怜,想要赎奴家出楼罢了,大人大可不必为此事气坏了身子。”见屋内气压越来越低,苏熙烟柔柔开口。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盛祁清语气冰冷,何时他与她之间的事轮得到他人置喙了。
“祁清,我和含烟之间没什么事情,你为他气坏了身子确实不值得。”见苏熙烟为她说话,秦玥赶忙给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好家伙,真给力!
见秦玥为那男子说话,还与他眉来眼去眉目传情,盛祁清转身就想离开。
???
那片飘逸即将离开房间,秦玥冲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一向冷静的太傅气的想要夺门而出,但秦玥一向强大的求生欲还是替她做出了选择。
“太傅别走,玥儿知道错了,含烟我是一定要赎出来的了,但要怎么安置他都照你的意思来,好不好?”秦玥语气微急,好不容易赚到的好感度可千万别就这么给自己作没了啊。
盛祁清丝毫没有动容地继续往前走。
见此,秦玥急的大喊“太傅!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