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两天后向南回市里,南卫园已经能熟练委托旬北川护送了,他特意把男人喊来,毫不客气地“请求”。
旬北川自是乐意,还能觑见小孩儿在一旁偷偷地笑。
周栩这次开了辆新车,向南拖了行李绕着车转一圈,转头用调侃的眼神示意旬北川:“看不出来诶,你也会开这么高调的款。”
车子是劳斯莱斯,车型高大板正,车前的进气格栅像帕特农神庙似的矗立。
他却抿着唇不语,拉开后车门示意她上车。
周栩接过她的行李放入后备箱,她才爬进后座。
旬北川紧跟在她身后上车,视线对上她被牛仔裤包裹的饱满臀部,下意识吞咽了口水。
轿车平稳起步,向南正准备找个话题,就见男人不知按下了哪个按钮,正前方缓缓升起了一面不透明玻璃墙。
向南瞪大眼,突然福至心灵,转头揶揄地看着男人:“川川,想不到你居然这么闷骚哦。”
男人的耳垂肉眼可见地变红,蔓延至整个左耳,不知道该如何回她的话,只能掩饰性地干咳一声。
她探身靠过去,在他发烫的耳际吹气,刻意轻声道:“你好可爱哦……”
开着空调的车厢内的气温似乎更加高了,她脱了外套放在一旁,搂着他的胳膊,倚靠在他肩头,悠悠开口:“我觉得感情还是纯粹一点比较好,比如说柏拉图就很不错,精神上的交流多了感情更能长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不过是故意逗着男人玩。
旬北川当然知道她的意图,只觉得自己额头抽痛,额角的青筋说不定正像夸张漫画一样突突地跳,明明是前两天还说要给自己口交并付诸行动的小欲女,今天却假装禁欲纯洁作玉女状。
目的显而易见的只有一个,当然他也无耻地配合,才故意换了车。
旬北川将左手从她身后绕过搂住她的细腰,微微使力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向南心里乐得不行,脸上却铁面无情,小嘴叭叭义正言辞:“不行,旬北川同志,我们之间是严肃纯洁的关系,怎么能被不纯洁的肉体关系玷污……”俨然一副风纪委员的做派。
旬北川同志笑起来,一脸温和无害,声音又沁人心脾:“向南同志,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确实应该保持纯洁的感情关系。”
说着似乎打算顺势将她抱回座位。
女孩不干了,一下搂紧他脖子,又往他胸口蹭,哀哀地撒娇:“哎呀,你怎么这样嘛——”
“我怎么了?”他挑眉,笑得意味不明,又明知故问。
“哼,讨厌。”向南烦死他了,突然发现自己开口又矫揉造作地不行,也被自己烦死了,拿额头抵着他颈窝,不说话了。
旬北川察觉到她突然异常的沉默,搂住她,温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实在是矫情,明明心意互通了,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变得这么不像自己了呢。
“小阿南,”他轻抚她的背,斟酌着用词,他其实并无法真正定义如今两人的关系,自始至终俩人都没有明确的词句,他只等她来定义或结束他们的关系,但现下最需要解决的是青春期少女的烦恼,“你如果不说出口,我们要怎么解决问题呢?”
她终于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睫,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好矫情哦……”她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又埋到他颈侧。
“?”男人不解。
“……就是忍不住想撒娇,说话也好恶心……”她声音闷闷的,从颈侧透过骨肉传到他耳中。
他探手捏捏她屁股的软肉,故意逗她:“嗯?明明每次和我亲热的都在撒娇啊,今天才发现吗?”
"……才没有。"反驳的话软弱无力。
“呵,你是小孩子啊,为什么不能撒娇?”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小阿南撒娇的时候最可爱了。”
“那你不会觉得很烦很讨厌吗?”她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其实还想问他会不会觉得很恶心。
“当然不会了,”他看穿她心底的想法,“也不会觉得恶心,不习惯和别人撒娇或许是你的常态,但爱撒娇也无可指摘,你又没有做错事。”
向南靠着他,看他此刻柔和的侧脸,心想,要是爸爸妈妈也能和自己这么说就好了,为什么自己不能正常的索取他们的爱呢。
旬北川侧头看她沉思的神情,抬起右手抚摸她的脸颊,又挠她下巴:“不过做出改变是很难的,如果你对原来的状态更满意,不改变也无可厚非。”
她垂眼,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她就恢复精神,秉承没心没肺的作风忘掉刚才那一幕,又搂上他的脖子蹭他脸颊:“我现在在撒娇吗?”
“嗯。”他喉结滚动,明显的吞咽声被她捕捉到。
“那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