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北川的交换的条件要晚上才能生效,向南倒是期待夜晚早点来临,可枯等时间流逝好像更漫长了。
虽然说着出来爬山,实际上山路没走几步,车子直接开到山顶。
索性这一块儿的山也不高,相连的几个村镇大都地势平坦,山和山之间一眼能望得到头。
向南懒洋洋地靠坐在折叠椅上,躲在树荫下眺望远处的山。
吊床被她拆了团进袋子里,她不忍直视“作案现场”,没想到下一秒旬北川又拿出另一个吊床绑上树,而此刻他正惬意地躺着。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是没有证据。
向南往前走到开阔处,看山脚下的居民区,一会儿又“蹬蹬蹬”跑回去骚扰旬北川:“你说能不能看到我外公家。”
男人没睁眼:“你找找?”
于是她又返回,仔仔细细地看,感觉眼睛都酸涩了:“川啊,在哪啊……”
“在这呢。”身后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
“没有啊。”
“躺着呢。”
“……”
她又跑回旬北川身边,抓起他胳膊就咬一口。
他立马捏着她的脸让她松口,一脸郁卒:“……牙口不错啊。”
她气呼呼的:“我没找到我外公家。”
“哦……”他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就是不能看到。”
“……”不愧是你,向南冷漠脸。
逗完她,旬北川一脸轻松:“乖啊,晚上吃烤鱼吗?”
“吃!”不爽归不爽,还是要靠他吃饭。
“那走吧。”他起身,就往树林外的越野车走去。
“去哪?”
“抓鱼啊。”
“?”原来需要自力更生的吗?
———
越野车兜兜转转,没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向南拿着折叠椅跟着旬北川走,走在前面的男人拿着全套渔具,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看男人放下渔具,知道是到了地方。
面前是宽阔的河面,河岸的地势环顾一圈,四周高大的植被不多,不高的山石壁上有水位浸漫的深浅痕迹,竟然是水库。
向南环视一圈,发现不远处竟已经有不少人在钓鱼了。
又转头眯着眼觑着旬北川,暗想这男人果然好狡猾,明明是自己想钓鱼,还要用她找借口。
正恶狠狠瞪着人背影,没想到他竟突然转过身,她慌了一瞬,又觉得自己才是无辜的人,又做出看他不顺眼的表情。
旬北川要被她那副要气不气的样子逗乐了,却故作没看见,朝她招招手:“要玩吗?”
“玩。”她立马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往河边跑。
旬北川拿出鱼竿,装上浮漂,一并检查鱼钩、鱼线,确保没问题了,才分散着朝几处水面撒了鱼饵。
转眼看到向南拿着鱼竿呆愣在一边,他笑起来:“怎么?”
她摇摇头,轻抚自己胸口,要命,怎么看他做准备工作都好迷人,果然是又帅又认真又专业的男人最迷人吗?
旬北川薅了一把她的头发,站到她身后:“会甩鱼竿吗?”
不出所料,她茫然地摇摇头。
他从后面拢着她,握住她的双手,带着她施力,鱼钩眨眼就落进了水里,荡开一圈圈涟漪,一会儿就归于平静,只剩浮漂静静地立在水面。
向南紧张地一动不动,就怕鱼儿下一刻就上钩,她眼睛瞪着水面,眨眼都是缓慢的,怕惊扰了鱼。
直到她觉得自己有点心麻麻的,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旬北川,我有点累……”
“那你坐下,鱼竿放地上。”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从左边穿来。
她转头就看到他靠坐在椅子上,鱼竿立在一旁。
“!”这男人太狡猾了,她磨了磨牙,“你不早说?”
“唔,我以为你有新鲜感……”他眼睛微微眯着,勾着嘴角解释。
向南表示自己才不信他的说辞,他就是想看自己笑话。
鼓着脸坐下,鱼竿还没脱手,突然感到一阵牵扯力从鱼竿传来,远处的浮漂摇摇晃晃的,她一下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朝男人喊:“啊啊啊钓到了钓到了……”手忙脚乱却不会收线。
旬北川立马起身到她身边,握住鱼竿的收线,没一会儿一条不小青黑的身影被钩上来,他收回线,拎着鱼钩给向南看:“小阿南真厉害。”
那条肥肥胖胖的罗非鱼似乎不能认同,挣扎得厉害,做着最后无用的反抗。
向南的脸立马红了一片,一听他夸自己就忍不住想到几次他一边爱抚自己一边赞扬的场景,她权当是天气太热心思浮动,才不想承认自己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旬北川看她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俯身在她耳边道:“那还要吗?”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后,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立马捂住耳朵跳到一边,远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