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心想既然没事就好溜了,自己烛光夜宵还晾着没吃呢,于是又拱了拱手:“那好的,回见!有事找我!”拉着宋卫东他们立马转头走了。
周拓被他这上蹿下跳来去如风的这么一闹,心情着实好了一些。
周拓小心把人抱进车里,扣上安全带要去开车,不料许江柯拉住他衣角不给走了,皱起眉抿着唇叫头疼,许江柯在困倦时就会表现出这种依赖的类似撒娇的样子,周拓与他处的越久越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确实只是个十八九的少年人,周拓将他的额发撩在一边,低头吻了吻:“我在,只是开车,睡一觉到家就好了。”
周拓松开他的手去开车,许江柯又哼了两声才安静了。
到家时许江柯似乎有些意识,周拓把他搬下车就被紧紧抱住了,他醉的糊里糊涂,贴着周拓的胸口抱得人走不了路。周拓缓着气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到家了。”
许江柯顺着他的掌心蹭了蹭脑袋,眼睛都没睁开,含糊地说:“嗯,再摸一次。”
周拓突然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但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笑了笑,在他发顶轻轻又揉了揉,捧起他的脸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
许江柯睁开眼,看着周拓满眼的温柔笑意,晃了晃神:“周拓。”
“嗯?”
许江柯漾起一抹笑,又叫:“周拓。”
周拓轻抚他的脸颊,凑首吻他:“嗯,我在。”
许江柯整个人醉的没什么力气,还是尽力伸着舌头笨拙又柔软地去回应他的吻,周拓顿时心里软了一块,一时间想到他遇到危险竟不来找他,又有些气,虽然知道许江柯是怕他惹上麻烦,他惩罚般地在他唇边咬了一下,更加粗暴地卷进许江柯的口中,攻占他每一寸唇齿和柔软内壁,勾缠着舌尖不住吮`吸,换来许江柯喘不过气的呻yin。
周拓有些把持不住,微喘着松开人,许江柯已经揪着他胸口昏昏欲睡了,周拓在他嫣红的脸上轻捏了一下,无奈地动手把人剥干净抱进浴室冲洗。
但是许江柯总不大老实,贴着人要躲喷洒在身上的水流,一会儿叫头晕头疼,一会儿又叫好冷要亲亲,周拓手里握着的那一截白嫩滑腻腰肢不住扭动着往周拓怀里躲,周拓压着人又亲了会,看着许江柯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强忍着欲`望把人快速冲了个干净裹进被窝,自己剥掉被蹭shi的衣裤冲了个冷水澡又去厨房煮醒酒汤。
许江柯蜷着身子缩在被窝里哼哼,哼着哼着还哭了起来,周拓煮完汤端进卧室就摸到满脸的泪水,放了碗把人抱起来,轻拍着后背连声问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许江柯意识昏沉,感受到身边有人就赶紧伸胳膊抱回去,眼泪掉的更凶了,有些慌张地说:“妈妈,我不是小变态,你不要…呜呜呜不要不理我。”
周拓心里一抽,手掌一边在他后心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一边扣着人后脑将唇印上去,将眼泪一一吻去了:“不是不是,阿柯是小可爱,是我的乖宝,别哭。”
许江柯大概是听见了,渐渐止住哭泣,含糊不清地又开始叫“哥哥”,叫“周拓”。
周拓总觉得这场景熟悉的很,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拍着人哄下半碗解酒汤才渐渐安稳下来睡去了。
周拓怕他半夜难受,关了床头灯躺在床边轻轻把人拥住了。许江柯舒服的哼了两声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往他怀里缩了缩。
周拓轻抚着他的头发,片刻后睁开眼,他想起来了。
七八年前,他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曾在工地附近的小巷子里见过一个小男孩,是他吗?
那时候孙宇良出事已经有半年多,周拓满怀着负罪感逃离到城市中,仍然是整夜整夜不敢睡,梦里都是孙宇良坠楼的样子,梦见孙宇良满身血迹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哥们是不是特有义气,梦见孙父沉默着一根一根地抽烟,孙母语无lun次地哭着指着他骂,“我一直说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听,小良那么乖,都是你带坏他,你为什么要带他去打架,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是啊,为什么总要打架生事?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他看着孙宇良留在学校里的日记本,一个众人眼里的不良少年,也会在本子里写一写或无趣或烦闷的日常,跟周拓认识那天,他写:有点烦,今天金川那狗又来堵我,不就是打了个小报告吗,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请外援,都是斗争手段,自己傻的一批四肢发达脑子不会转斗输了还赖账,真是傻`逼。不过今天有个同学帮我揍了他们一顿,真他妈爽,说是叫周拓,这名字一听就是好人,我单方面宣布是兄弟了,行,明天就找他结拜。
最后两个星期的日记里,孙宇良龙飞凤舞地写说自己终于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了,要做建筑师,想设计漂亮房子。
可他刚借来的建构建筑手册还没来得及翻几页,就再也看不了了。
周拓颓唐地合上这本翻过无数遍的日记本,闭了闭眼,从地上站起来,随便抓了件衣服去澡堂洗漱。
澡堂在工地的斜对面,周拓穿过马路,路过旁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