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慈斩杀业障一具分身后,立刻传音其他人,提醒他们警惕。
一问之下,才知谢溯星和游月明都见过一名奇奇怪怪的女修。况寒臣纳闷儿自己没碰到,业障就撞了上来。
他将计就计将业障引到僻静之地,本欲活捉,却还是让对方逃了。
几人陆续赶来湖畔会和。
况寒臣拿出金钵里的碎肉给他们看。
游月明脸色大变,捏住鼻子后退,折扇疯狂挥扫,“这什么玩意儿!丢掉!丢掉!太恶心了!”
谢溯星从树杈上倒挂下来,环抱双臂,撇嘴说:“我还以为那女人想故意找茬。早知如此,就该跟她狠狠打一架!”
况寒臣挑眉看向荀慈,“你也是的,下手没个轻重,怎么把她杀了?”
荀慈负疚:“……没控制住。”
那团黑气太浓郁,他当时只想斩妖除魔。
他忍不住问:“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况寒臣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会分身术的邪修。并且我们见到的都是分身,本体不知藏在何处。”
谢溯星疑惑开口:“她怎么偏偏凑巧接近我们四个?”
“不是凑巧。”况寒臣冷哼一声,举着金钵,打量那片碎肉,“肯定认识我们,才会千方百计置我们于死地。”
游月明站得老远,不停摇扇子,想将空气里弥漫的臭味扇掉,“我们此前谁都不认识谁,怎么会有共同认识的敌人?”
“我又没说是我们的敌人。”况寒臣眯起眼睛,“是若婷的敌人。”
楚若婷是他们唯一的关联,四人遭难,最伤心的莫过于她,不难猜出背后人的意图。
一听是冲着楚若婷来的,几人登时怒不可遏。
荀慈:“莫非是南宫家蓄意报复?”
此前楚若婷为青剑宗把南宫良剁成了肉酱,南宫家嫌疑最大。
“不可能。”游月明立即摇头。
他刚从何竞那里得知,南宫家遭逢巨变,族人争夺家产,而南宫轩修为尽失,看破红尘去庙里当和尚去了。
游月明神色高傲,“他家日暮途穷,怎敢找我晦气?”
众人一想也是。
浮光界所谓的三大世家,如今只有北麓游氏和东苏林氏屹立不倒。
荀慈问:“毫无眉目,难道就这么算了?”
“胆敢算计若婷,岂能善罢甘休!”况寒臣睚眦必报,咽不下这口气。
谢溯星急躁道:“看街上谁长得像,直接逮住逼问好了。”
荀慈制止,“不要乱来。”
谢溯星挠挠头发,“那你有什么主意?”
况寒臣反复看了几遍金钵中的碎肉,沉吟片刻,计上心来,“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修吗?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先诱出怪物假扮的女子,想办法将毒药沾染在对方身上。管他是人是鬼,都会在毒药下现出原形。
游月明惊讶:“还有这等奇毒?”
况寒臣做药人的时候,趁毒姥年纪大记性差,偷偷摸摸往储物袋藏了不少毒药。
他拎出一大串瓶瓶罐罐,举起来一一介绍,“腐脑穿心丹,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杀人于无形之中;七星牵机散,服药后浑身奇痒无比,狂性大发,爆体而亡;悲哀烂香蕉,比牵机散还毒!对方沾染到此药,若是女子,悲从中来天天以泪洗面;若是男子,要么硬不了,要么一硬硬半年!半年之后,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谢溯星游月明荀慈三人同时呆住,怀疑况寒臣在敲山震虎。
沉默半晌,荀慈以拳抵唇咳了咳,问:“谁来作饵?”
游月明连连后退,“都别看我啊!我不行!那味儿臭死了,我肯定吐个不停!”
“我我我!”
谢溯星从树上跳下来,整理着箭袖,龇牙咧嘴,“我直接揍死她!”
“省省吧。”况寒臣白他一眼,“对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两次。她才被我们识破,短时间内不会继续找我们麻烦,得另外找个人当诱饵。”
荀慈问:“找谁?”
况寒臣摸摸下巴,“我倒是有个人选。”
*
荆陌正在和青青阿竹堆雪人,突然被拽出昆仑墟,四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他手里还拿着一颗雪球,眼神清澈又无辜。
游月明摇着折扇打量荆陌,“他不是缺了魂魄吗?行不行啊?”
谢溯星皱眉,“修为才金丹。”
荀慈担心他的安危,“算了,还是我来当诱饵吧。”
“只有他比较合适。”况寒臣用玉笛轻轻敲着额头,“荆陌值得信任,也是若婷的道侣,修为不高,一表人才,各方面都附和那个怪物的采补要求。”
“可是……”
“畏手畏脚,干脆你去请雁前辈出山吧。”
况寒臣一句话将几人的犹豫全给堵了回去。
都知道雁千山劫数在身,不能离开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