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尽心尽责的孩子父亲。
“哦?”然而瀛寰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儿子身上,“柔奴所说的舒缓一词,为夫觉得很是恰当传神。”还有心思去逗逗姜宁,“就是不知道柔奴,对于舒缓的过程记得可否清楚明白呢?”
“天罡正法,一气神和,持寒降雪,听吾敕令!去!”
只听得姜宁随口念了一句天罡法咒,那碗大的冰雹就砸到了瀛寰脑袋顶上去了,而姜宁的人连看都没有多看瀛寰一眼,抱着赢官儿扭头就走了。
真是可气可恼,他居然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失去法力的普通人?任由他嬉笑调戏的?
瀛寰只能在愣了一秒后,选择自己主动把砸人的冰坨子给拿了下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追着在走远的姜宁后面喊道,“太玥慢点走,为夫陪你一起去。”
听见瀛寰在后面追赶的喊话声,姜宁反而走得更快了,都已是疾步小跑了起来。哼,谁要你陪!你不是自持是最冷静的人吗?现在就该好好被冰坨子给冻一下,冻到天荒地老,冷静又冻人。
……
九春师有一尊宝器,名唤研山石,说是石头其实是一方香炉。香炉形似山峦,就叫研山。被九春师放在了方寸岛玄真太元殿内,终日不间断地在香炉里烧着沉香。
姜宁因为今天才吃过熏香的亏,以至于现在一闻着熏香的味道就沉下了脸色,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不高兴。
瀛寰伸手过来想拉她的小手,都被她给躲开来。看来是真的是正在气头上。
然而九春师在诊治过赢官儿后,却一直不曾开口,只坐在赢官儿的床边不知道是在考量着什么。
这让姜宁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很不好受。做娘的心,总是记挂在孩子的身上,姜宁不得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才跟九春师催问道,“九春师学长官儿到底怎么了,您怎么看过官儿后,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昔日姜宁身受天Yin之体影响,危及性命的时候。姜宁都没见过九春师有如此反应,现在难道说赢官儿的状况比当时的自己,来的还要危险吗?
“身体并无什么大碍,等他自己醒来了就好。”九春师淡然开口,稳住了姜宁的心。这句话他是朝着姜宁说的。
瀛寰连忙站出来,接着安抚着姜宁,“都说没事了,看把太玥急的。现在可以放宽心了吧……”
可姜宁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身为女性的敏感让她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她仍旧不够放心,“九春师学长,官儿真的没有什么吗?只是小问题?”
九春师知道是瞒不住的,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从床边起身了,这一句是看向瀛寰才说的,“身体是无碍了。只是筑基莲子已被魇花之毒所染,修道结丹今生是无望了……”
一句判了修真者生死的话,此刻由九春师的嘴里说来,是这样的轻描淡写。
乃至姜宁在怔了怔后,才能回过神来,“学长是说,官儿今生无法结丹了吗?”
她都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话音都是轻颤的。
心动期者,寿元顶天两百年。可如若不能凝结金丹,将永远止步于金丹期前,就算拿无数天材地宝去堆砌他,说到底这在修真的世界里来说,也不过是个空活两百年的普通人。
“你可以让他做个幸福的普通人,也可以让他选择去做个魔修。既然魇花之毒已入道心腐蚀,也可以彻底腐蚀堕入为魔。”九春师给出了最为理性建议,却在最后一刻提醒着姜宁,“但是太玥学妹你要想好,如果三岛方外宗掌教大人的独生子成了一个魔修。学妹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吗?”
含章神君将永远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道修会鄙夷他,说你看他的亲儿子堕落成了一个魔修。魔修会讥讽他,说你看他的儿子都去修魔成了魔修。
甚至于,在方外宗内瀛寰都将要受到口诛笔伐,也许会在声讨与反对的势力下,卸下掌教真人的位置。
赢官儿也会面对与原剧本中不同的情况,书中他是在斩杀了魔域大王子后自愿入魔,是自己选择了持杀虐心,发誓要荡平天下。现在却要沦落到,为了能修真不得不去入魔。
二者在自愿与被迫下,有着天壤之别。自尊心强如赢官儿,真能接受如今的现状吗?
会落得如此境地,皆是因为我姜宁,在不不曾了解后果的情形下就敢任意妄为。她只要想到这一点,想到书里那样骄傲的男主角,还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却要毁到了自己手上了。
在九春师给出了如此现实又理性的建议。一想到这个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结果,姜宁就连站都无法站稳了。
瀛寰扶住了她,拿手揽住了姜宁肩,他在对她说着未来最好的一面,“不是还有两百年时间吗。太玥还怕我,两百年都找不出一个能救我们儿子的方法吗?太玥岂非忘了,天Yin之体本无法治愈,还不是被为夫破解了么?”
瀛寰让姜宁愣神的双眼去好好看着他,去相信依靠他,“我是神器乘黄剑的主人,道域的含章神君,人人都要仰视的三岛方外宗掌教真人。是你的檀郎。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