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统指日可待
长孙仲书抽回纤纤素手,神色冷淡:这次嫁谁?
远在草原正弯弓射大雕的赫连渊忽然打了个喷嚏——怪了,没起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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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渊的日记]
Day1:漂亮老婆好像冲我笑了下,不会对我有意思吧?但有一说一,我是直男
Day2:赫连渊你千万给我把持住
Day3:赫连渊你千万给我把持住
……
Day99:……讲道理这谁把持得住啊!!
[长孙仲书的日记]
Day1:晴,今天老公没死
Day2:晴,今天老公没死
Day3:Yin,今天老公没死
……
Day99:多云转晴,本子快写完了,明天让赫连渊再捎本新的吧。另,今天的老公也还是没有死
【又佛又丧一心等老公死·受 x 脑回路清奇大型犬二货·攻】
【1v1,文风沙雕】
番外一
梁延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无人烟的山野里。
远处是一辆侧翻的马车, 车夫和侍从的身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还未凝结干的鲜血汩汩在泥土间蔓延。布满剑痕的马车有凌乱的翻找痕迹, 看草丛的压痕,似乎有人才刚匆忙离去不久。
是梦吗?
梁延皱着眉,深邃的双眼不动声色打量着寂静的四面。他刚拥着沈惊鹤睡下不久,却又不知为何忽然置身于此。除了梦境, 似乎并没有其他解释。
然而周围凛冽的风声, 鲜血的气息,还有脚下凝实的土地, 无一不昭示着这个梦境真实得竟有些诡异。
梁延走到马车旁, 一眼扫去,便知道地上躺着的人已没了生息。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按照心中直觉选了一个方向,不语快行。
既然是梦, 到了该醒的时候,总会醒的。
梁延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全身感官却无一不在细心留意着周遭的动静。走了一会儿, 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望向一处草堆。
恰巧有风吹过,草丛摇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其间却有一片白色的衣角隐隐闪过。梁延本该不予理会继续前行, 可是心中却莫名有一股感觉, 驱动着他小心翼翼往那处走去。
哗啦——
拨开草丛的那一瞬, 一柄短短的匕首却已抵在他的胸前。梁延本可以轻易地反手夺去匕首将那人摁倒在地,然而看着眼前那张不过七八岁的沾了灰土的脸庞,巨大的震惊却让他根本不愿做出任何抵抗的动作。
“堂兄的人手果然非凡,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咳咳。”说话的声音因气力不支有些艰涩,咳嗽声让本就病弱的面容更加苍白,“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鱼死网破,你没有百分的把握能杀了我,我却十足肯定你会被我匕首刺伤。要么,归顺于我,堂兄开出的所有条件,我三倍给你!”
稚童握着匕首的手因虚弱还有些发抖,然而苍白面上那双熠熠的眼却闪烁着果决冷厉的光,这个年纪本不该拥有的魄力和冷静,让那张沾染血痕与砂砾的脸上爆发出夺目的美。
梁延愣愣看着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缩小版的脸,放任锋利的匕首隔着薄薄衣裳抵于前胸要害,他却颤着手抚上微凉的脸庞。
“小鹤儿……”
胸前的匕首又威胁性压低两分,梁延却根本不在乎这随时可以要了自己性命的锋锐利器。他看着眼前稚童眼中一瞬闪过的困惑与戒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在梦中见到儿时的沈惊鹤?而且……他的心底总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仿佛眼前之人是他认识的沈惊鹤,却又不是他认识的沈惊鹤。
“谁……咳咳,谁准许你唤本少爷的名字?”沈惊鹤有些恼恨,他本可以趁着眼前陌生男人愣神的时刻将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膛,推开他继续逃跑。可是那只手偏偏灌了铅似的,明明只差三寸,却莫名不想再动半分。
男人听见咳嗽声,像是被惊醒一样,松手在他背上一下下轻柔地顺着气。冷峻的眼底漫上浓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开口的声音很轻。
“怎么了?你身子骨好像很弱的样子……是不是刚才吹了风?”他想到什么,眼神变了变,身上散发出危险的冷意,“刚才那辆马车是你的?有人在追杀你?”
莫名其妙!
沈惊鹤一把挥开他的手,小小的身子又戒备地往后缩了缩。忽略了温暖大手离开那一瞬的隐隐失落,沈惊鹤用手艰难撑起上身,眼底泛起嘲弄。
“别装傻了!我自娘胎里带来的顽疾,还有今天半路上的遇险,哪样不是你的主子做的?你要杀便杀,何苦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戏弄于我!”
梁延看到他年幼脸上那双与稚嫩年纪格格不入的黑眸,胸口漫上的心痛瞬间夺去了出言的能力。七八岁的年纪本应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笑闹,可那双眼却像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