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病残, 出不出去都无所谓哈。”
田爸爸调侃的语气让蒲栎听着有点难受。想起他们来时的路,他开始心疼起田野来。
说话间,后院传来农用车“突突突”的声音,没一会儿一个黝黑的男孩就驾驶着车子来到院子里。
田野从车上跳下来,蒲栎和费一鸣起身去看,那男孩才到他们的肩膀。
“老师们来了哈,坐嘛。”田野的声音有点粗,听着像是正在变声。
蒲栎和费一鸣围着车转了一圈,掀开车兜的防水布瞧了一眼,全都是他们叫不上名来的药材。
“你才多大就开这种车,还玩的那么溜。”费一鸣问田野。
少年笑起来,大白牙和皮肤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
“我都十四岁了,这个车,我十二岁就玩起了。”田野笑着抓抓脑袋。
“你十四啦!”蒲栎有些吃惊,一方面是,这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没想到十四岁还在上小学,另一方面是,十四岁驾照都拿不到,一个人开这种车出去太危险了。
“我上学迟嘛,脑子又笨留了一年。”田野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明天你一个人去啊?”蒲栎问。
“不,镇子里有交警,我不敢开车,跟我三爷爷一起去,顺便拉着他的草药一起卖。”
田野说完,田妈妈从厨房出来,热出一脑门汗,叫几个小孩去摆碗筷。
蒲栎和费一鸣一起帮忙,大家正吃着饭钟昕阳和孟悦也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跟拍摄像。
田家人与蒲栎、费一鸣原本还有说有笑,看到摄像机突然就变得有些拘束,两个孩子都躲到了妈妈身后。
“我们来蹭饭了。”孟悦说着,招手让两个小孩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棒棒糖给他们。
小孩子见了糖果笑起来,怯生生地走过去了。
钟昕阳把费一鸣往旁边挤了挤,费一鸣心有不悦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与蒲栎换了座位。
田爸爸和田妈妈表示欢迎,然后一起又去厨房里摆弄碗筷了。
四个家常小菜,有荤有素,围着一圈白米饭,大家吃起来,筷子噼啪作响。
田爸田妈当着摄像的面吃饭,总觉得不好意思,几次三番地想让扛着摄像机的师傅也坐下来一起吃。费一鸣跟他们解释了很多遍——摄像大哥那是工作,他们才不自然地开始吃。
小孩子们吃着白米饭,笑嘻嘻的:“这顿饭赶上过节了。”
饭后蒲栎回学校,钟昕阳和孟悦也跟着一起从田家出来。
“那个小孩就是田野啊,”孟悦回头望了一眼田家的大门,“有点像那个港星啊!”
“哪个?”费一鸣也跟出来了,“是不是拍那个……”
钟昕阳听费一鸣没心没肺地与孟悦聊天,冲蒲栎耸了耸肩。
“明天咱们是什么安排?”蒲栎问钟昕阳。
钟昕阳笑:“你不看台本啊?”
蒲栎学着钟昕阳的样子耸耸肩,说:“我看了就忘,感觉这里遇到的事情和台本里完全就对不上嘛。”
“哈哈……”两人笑着。
“按计划,明天是要家访了。”钟昕阳说。
蒲栎点点头,突然发现他们四个人居然走着走着走成了一排,去往一个方向。
“你们都跟我回学校啊?”蒲栎问他们。
钟昕阳点头:“悦悦姐的意思想给孩子们点惊喜。”
“这个台本里有吗?”费一鸣问。
钟昕阳拍他的脑袋:“当然没有了。”
他俩还是那样,没有摄像机就开始互掐。
到了学校,孟悦神秘嘻嘻地从随身背的包里翻出白天托剧组人员去镇子上买的颜料。
她说:“这里虽然就这个学校是新修的,看起来很好看,但总觉得少了点童趣。今天抽到美术老师,琢磨了一天,想把乒乓球台后面的那面墙弄成一个涂鸦墙,增加点生气,就类似这样的。”
孟悦说着,从手机上找出图片,是一个热带雨林主题的墙画,上面有好多动物,生动活泼。
“你问过校长没有,我小时候在学校墙上搞创作,可是被罚站了一学期啊。”费一鸣想起曾经,冲孟悦挑眉。
孟悦笑:“当然获得批准了。”
其他几个人都笑起来。
“我来起个草稿,你们帮我描边,涂色的部分,我想等孩子们有时间来一起完成。”
大家齐心协力地干起来,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大张站在他们身后看了一会儿,背起了自己的背包。
他走过来低声问蒲栎:“你一个人在学校睡怕不怕。”
蒲栎本来无所谓,被大张这么一问反倒是有些担心,但嘴上还是故作坚强:“这有什么可怕的。”
又忙活了一阵,墙画差不多有了个雏形,大家都被孟悦指挥地疲惫不堪。
到了天整个黑下来,大家就散了,各自回借住的家庭睡觉。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