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钥匙被别人拿走了,我和长风哥清清白白的!真的”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陆之南沉沉地说。
……
一片安静中,长风悄悄看了眼时白。
时白脖颈处漏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迹,指甲盖大小,被衣领遮了一半,漏出来的那一半却相当明显。
那是他背上的淤青。
时白怔了一怔,伸手摸了摸后颈。
他静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说:“这个和长风哥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
时白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一些迷离,轻声说:“陆之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了。”
陆之南僵了一下,他脸色有些泛白,已经看不出醉酒的痕迹了。
就在这时,程朗忽然开口说:“是被钝器打的吗?”
时白愣住了。
陆之南也扭头看他。
程朗不疾不徐:“看起来伤痕范围有些大……我原来演过法医,学习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打伤?”陆之南语速很慢的重复道,看样子他已经完全醒酒了。
“谁打的?”他黑着脸问道.
陆之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不是变态的客人……”
“不是!”时白急急打断他,看了一眼长风,咬了咬嘴唇说:“我已经不做了!”
“什么客人?”长风皱皱眉。
时白脸色泛白,不知道如何解释。
程朗道:“应该是服务员吧,客人难缠的话早点辞职也好。”
“哦,原来是这样。”
长风认真地对时白说:“服务员就不要做了,就是兼职也不用了,你一个A大的高材生做那个实在是太屈才,如果是因为缺钱的话,我给你涨工资。”
时白看着长风,眼圈有些泛红:“谢谢长风哥。”
陆之南看着时白,脸色依旧很难看:“所以,那个伤到底是谁打的?”
长风皱皱眉,时白明显不想说。但是陆之南却要步步紧逼。
“陆之南…”长风叹了口气,“他不想说就算了吧。”
陆之南抿着唇不说话。
时白语气生硬地对陆之南说:“我钥匙呢。”
陆之南从怀里拿出钥匙,正准备扔给时白,却忽然顿住了,他指着钥匙上那个小人,“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
“什么?”
“我说,你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天桥师傅捏的我的小人像?”
时白眨眨眼睛,说:“这是你啊…我忘了。对不起啊,我就是前两天收拾屋子发现这个的,觉得这个小丑东西长的挺别致,就带上了。”
小丑东西…长的挺别致…
长风不合适宜地笑出了声。
陆之南脸都黑了。
时白从陆之南手中拿过钥匙,从钥匙上摘下钥匙扣,一脸真诚地递给陆之南:“呐,给你,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我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带……钥匙上别个人,怪吓人的……”
那个小人被时白塞到陆之南手里,陆之南拿着小人的手,微微颤抖。
陆之南和程朗走了之后,长风忽然问时白:“陆之南就是你上次说的初恋吗?”
时白愣了一下,道:“不,不是。”
“八块腹肌,温柔浪漫,双眼皮,很高……真的不是陆之南?”
“不是!”时白急忙道:“这不是就是很普通的描述吗……所有的校园男神都是这个样子。”
“哦。”长风点点头,“不早了,睡吧。”
.
陆之南和程朗走出楼栋的那一刻,风吹在他的头上,还有些发冷,陆之南酒其实已经醒地七七八八了。
“变态的客人…其实不是服务员吧?”程朗忽然说。
陆之南愣了一下,知道程朗是猜出来了。
也是,刚刚他脑子不清醒之后脱口而出的那几句质问,实在是太明显了,也只有什么都没接触过地徐长风听不明白。
陆之南沉默了半响道:“别和徐长风说。
程朗:“嗯。没想到你们还挺复杂的。”
陆之南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
“我甚至都没办法和任何人说,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可是时白——他忽然告诉我,多年前的那场初恋只是一次…”
陆之南顿住了,似乎觉得那两个字很难说出来似的。
“……嫖、娼。”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一时十分安静。
然后陆之南叹了口气。
“原来,就我一个人…一厢情愿了这么多年,原来全是假的。”
“全是假的。”陆之南喃喃重复了一句。
程朗沉默半响,他也抬头看了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