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生存之道说事,气得他当场拂袖而去。
他就是再蠢也绝不会去触及沈徹的逆鳞,同样的手段被太后用了两次,两次都要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还彻底惹上了大将军府,随后沈慎又被言之凿凿的言贵妃大病了一场。
用了无数的汤水才堪堪将养回来。
却还是避无可避对上了沈徹。
江王府里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药味,沈徹不请自来,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之上,气势如同高山之巅不可仰仗。
沈慎有些发怵,他眉心轻蹙,虚虚咳了几声,下意识瞧了瞧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看看沈徹,他抿了抿唇。
“本王没想这样。”
沈徹微微睁开了眼,眼中密密麻麻的血丝看得沈慎一愣,旋即默言。
还能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连崇晋帝也只能关了御书房的门叫沈徹前去谈心的事,他有什么法子补救
思及此处,沈慎一个头两个大,宫里的太后和言贵妃被关了禁闭,一见着他就只会哭,他忙得焦头烂额,天天要与沈唯斗智,还得躲着不与沈徹碰上。
如今躲也没用了——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徹手指轻敲,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终于沉沉地开了口,声音如同破铜烂铁的敲打之声:“舒涣在本王手里。”
江王Yin柔的面容一变,置于衣袍之下的双手轻轻动了一动。
“你要如何”
沈徹这才扯出一个森寒的笑意,硬朗的面容有些狼狈,许是许久没有休息,胡茬子冒出了一圈,他也不在意。
“不想如何,给她陪葬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定在每晚十一点可好?
☆、意图
沈慎胸口闷痛, 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压下胸口那一股子咳意。
“众目睽睽之下绑了工部侍郎之女,父皇会作何发落”他无奈, 只能将崇晋帝拿出来压压沈徹。
沈徹稳稳而坐, 神情睥睨又冷漠, 连话都不想说。
沈慎头痛得要命, 修长惨白的手指抚上额心道:“你今日来找我,便是说这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个女人生死,我自是不放在心上的。”
听了这话, 沈徹突然浅浅地笑了, 他身子有些许僵硬有若冬夜里的寒石, 叫沈慎一阵惊疑不定。
“带上来。”他淡漠出声, 沈慎这才看到那一队禹王亲卫的后方, 一个娇娇小小的身影被束缚了双手,素来怯弱的面上满是泪痕,也不说话,就扁着嘴默默地抽泣。
沈慎陡然站起身来,眉目冷肃, 和沈徹如出一辙的凤眸微微眯起。
“不知如今, 皇弟可放在心上了”
沈徹眸中暗沉得如同打翻了墨砚,任谁也瞧不出什么情绪,他转动着手里小巧的玉杯饶有兴趣地问。
沈慎沉沉咬牙,小姑娘怯怯弱弱的, 恐怕是被沈徹这混蛋吓得不轻。
“沈徹,你眼底还有没有王法”沈慎被气得胸口痛,急急地咳了几声,问出口的话却连自己也要嗤之以鼻。
果不其然,沈徹彻底冷了面色,他手里Jing巧的白玉杯落在地上碎了个彻底。
“王法你们往将军府放火之时,没曾想到这般结局吗”
沈慎默言。
人就是这样搞笑,自己做的事怎么也不觉得过分,唯有他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才拿律纪说事。
可这件事让他自己都气得跳脚,但凡还有一些理智的人哪里会这样做现在自保不足还惹恼了皇后和大将军府,简直得不偿失。
他狠狠咽下一口气,与沈徹漠然的眼神对上,江王府的亲卫也蜂蛹而出,将他护在中间。
最后打破局面的却是舒涣细弱的抽泣声。
沈徹几天几夜没合过眼,脾气暴戾得很,他一个眼风过去,舒涣就捂了嘴再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沈慎见了这一幕,怒声道:“皇兄莫太过分,这里好歹还是我江王府!”
“过分如何”
沈徹一步一步向前,只逼得他倒退几步,沈慎这才清楚的瞧见他的瞳孔。
漠然又狠决,像是战场上的冰冷□□,强势而肃杀。
“倒没想到你这等Yin狠宵小之辈,向父皇请旨赐婚的竟是这么个小小工部侍郎之女。”
沈徹似是觉着好笑地勾了勾唇,瞧着沈慎的面色一点一点沉下去,他心里才好受一些。
全京都的人都以为工部侍郎之女舒涣是被圣上看中赐给江王做正妃,却没一个人知晓,这舒涣,是沈慎自己去求来的。
甚至连言贵妃和太后那,江王都一直守口如瓶。
工部侍郎之女的身份到底是低了些,若是往常,连个侧妃也难说,更莫说是正妃之位了。
舒涣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眼里的水雾分明,有些想不通沈徹话中的意思。
沈慎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也是动了怒气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