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方姐被她黑黢黢的眼睛盯得心慌,赔笑道:“静怡,还没睡啊。”
赵静怡却不理她的笑脸,冷声问:“你为什么带她回来?”说完,她猛地瞪向喻烟:“你不是不见了吗?为什么要回来讨人厌?这里又不是你家!”
喻烟接触到她满眼的恨意,心里打了个突,身体微微发颤,她咬着牙,要开口问她能不能做主送她回去,然而这个问题还没有问出口,赵静怡就说:“不过你赖在这里也没用,能上学又怎么样?陈俊阳是个大嘴巴,明天全校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方姐心惊胆战地阻止她:“静怡!”
“方姐,你不要管,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姐面露难色,她只是个打工的,当然没有话语权。
喻烟突然愣住,受人排挤的记忆和陈俊阳的威胁漫上心头,她颤声问:“是你告诉他的?”
她早就隐隐猜到是赵静怡做的,却没想到赵静怡会嚣张地在她面前炫耀。
赵静怡冲下来得意地说:“是又怎么样!你我只是随口告诉他你妈妈是小三而已,呵呵,妈妈是小三,女儿也是小三,一个抢别人丈夫,一个抢别人的男朋友!恶心!恶心死了!”
喻烟猛地扑向赵静怡:“你闭嘴!我没有!”
“我不闭嘴,你爸爸死了,妈妈死了,就要来破坏我们家吗?没有人要的坏孩子,抢走我爸爸,还要抢走我哥哥吗!”
赵静怡此时也气疯了,当陈俊阳家打电话来道歉,让原釉大人不记小人过时,她就气死了,这件事跟原釉有什么关系?原釉凭什么几次三番护着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喻烟被这段话气红了眼,她爸爸妈妈可好了,她不许任何人说爸爸妈妈的坏话,她一扫懦弱的神色,握紧双手掐住赵静怡的脖子,“你闭嘴,闭嘴!”
方姐惊叫一声,飞扑过来掰喻烟的手,却发现喻烟的力气奇大,哪怕她使出吃nai的劲儿,那双小手仍旧死死焊在赵静怡的脖子上!
她惊怒交加:“喻烟,你疯了!住手!你要掐死她吗?”
喻烟却像着了魔一样,骑坐在赵静怡的身上,不顾方姐的阻拦加重手上的力气。
赵静怡睁大眼,黑黢黢的眼中露出惊恐。
喻烟的脸让她感到一股空洞的恐怖,喻烟的手让她无法呼吸!
赵静怡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呜呜……”
“你在做什么?”一声扭曲的高亢的责问响起,喻烟终于有了点反应,只见原兰汶穿着睡裙站在二楼,那双锐利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趔趄,下楼时滑了一跤,被人扶住,却猛地甩手,大步走向喻烟,狠狠地一掌掼在她脸上。
喻烟倒在地上,脸迅速肿起来。
原兰汶嘶声问:“你在做什么?你也配碰我女儿!你怎么敢动她!”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又给了喻烟几掌,等喻烟的脸红得滴血,便对身后的佣人说:“把她给我抓起来!”
原兰汶抱起倒在地上的赵静怡,见向来孱弱的女儿满脸是泪,脖颈上一圈淤痕,不敢想象自己来完几步会发生什么。
她百般隐忍,竟然会养虎为患!
原兰汶心中恨意更炽,她恨不得活活打死喻烟!
喻烟被打得头晕眼花,但原兰汶那句“把她跟我抓起来”让她不敢松懈,她对上原兰汶Yin冷的目光,在几个佣人走近之前,猛地爬起身,向屋外跑去。
跑!跑!跑!
喻烟当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她拉开别墅大门,夜风灌进来,回头望一眼,入眼可及的是张牙舞爪的野兽。
她只停了一秒,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下台阶。
屋外乌漆嘛黑,远处有昏黄的柱灯,此起彼伏的喊声被风裹挟而来,掠过喻烟的耳畔,她疯了一样朝着柱灯跑去。
快跑!快跑!
被抓回去一定会被打死的!
喻烟忘记了脚下的路,忘记了感官,调动自己的双腿和手臂,她像只逃生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在腥甜的气息快冒出喉头鼻间溺死她的那刻,喻烟终于跑到了庄园大门前。
喻烟对着高大的铁门喘气,身后是来抓她的人,她慌张地打量片刻,咬牙攀上门上的镂花部分,侧过纤薄的身体,钻过了门栏的间隙。
她落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铁门,那群人正拿着手电筒找她,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对原兰汶的恐惧催促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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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焕闻在候机大厅接到喻烟差点掐死赵静怡的消息。
那瞬间,他浑身僵直:“小兰,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原兰汶声音空洞,带着几分执拗:“我通知你,是出于对你的尊重,她做出这种事,你觉得我会怎么处置她?”
“她是我的女儿,你就不能仁慈一点——”
原兰汶惊声道:”她是你的女儿,静怡就不是吗?这些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