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因为要商量参展事宜两人才会碰面,谁想沈青悠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都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到底。只是我们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那幅画就是清秋所画的,毕竟当初上交的时候画就已经被掉包,工作人员并不知情。如果想要完全推翻沈青悠的说辞,可能会有很大的难度......”
卫柏越说越觉得想要打赢这场战役实在是太过困难,难得地有些颓废。他忧愁地叹了口气,只觉得一筹莫展,毫无头绪。
卫柏抬头想要询问其他两位有没有什么想法,他却惊讶的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竟然一点都不严肃,甚至还能从中看出一点点的轻松?
覃yin也就算了,她的性格向来如此。可是宁修远又为什么会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难道他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卫柏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宁修远的手臂,见他冷冷地看了过来,卫柏开口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你是不是想到办法该如何解决了?”
宁修远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并且还是沈青悠根本无法抵赖的那一种决定性证据。只是这个证据的来源并不是那么正当,如果要拿出来,势必就会被覃yin发现......
宁修远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苦恼,他见到卫柏还在那里叽叽歪歪得没完,又觉得只要这人出现就一定没有好事发生。如果不是他搞出了这件事情,那个秘密宁修远能瞒着覃yin一辈子。
想到这里,宁修远忍不住恶意地嗤了一声,回怼了一句:“我想出来的办法说出来给你擦屁股?你想得倒是挺美。”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像是个半大的孩子在斗嘴,覃yin则是站在一旁看着热闹。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便往旁边走了两步接通了电话。
“你好乔小姐,我是全国美展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前几天我和你商量过的那件事,不知道你的想法决定了没有?”
听到这里覃yin的眼神看向了一旁挂在墙上的一幅作品,她的眼中多了点笑意:“我会参加的。”
“那真是太好了,邀请函会马上送到你的手上,后续的细节我也会再和你联络。谢谢乔小姐对全国美展的支持。”
被偷走了一幅画又怎样?没有了这一幅,她还有第二幅、甚至是第三幅。
只要覃yin还是乔清秋,她就永远不会停止创作。可沈青悠却不行,她又哪里能画出相同水准的第二幅画?珠玉在前,沈青悠的作品就是一堆废纸。
真不知道沈青悠到底是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一个蠢注意。
覃yin挂了电话,她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抚弄着自己垂落的发丝,眼底的笑意几乎能溢出来。
就是不知道等到了那天,沈青悠看到自己时,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
沈青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位几乎只能在书本上、新闻上看到的油画大师。这些大师们亲切和蔼,没有丝毫的架子。他们对待沈青悠甚至是以一种平等的态度,就连她原本还找过卫柏乞求他帮忙引荐的卫老先生都对她赞赏有加。
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如此多的赞美几乎使得沈青悠觉得自己仿若处在云端,连走一步都飘飘浮浮。她甚至舍不得从人群中走出来,只可惜生理上的需求使她不得不暂时离开前去洗手间。
当沈青悠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旁的母婴室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把她强硬地拉了进去。
沈青悠的瞳孔微缩,她惊恐不安,差点就要立刻尖叫出声。但是她又马上发现屋内站着两个她熟悉的身影,这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沈青悠挣脱后向后退一步靠在门板上。
她双手环臂,下巴微抬,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两位骑士为了你们的公主,要向巫婆报仇了?”
“沈青悠,那么多人的称赞你听着就不心虚吗?那幅画是你画的吗?”卫柏的脸色Yin沉无比,“你那天利用我,趁机把画掉包,之后据为己有。你就不怕遭到报应?”
“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青悠可并不会蠢到现在承认,鬼知道他们有没有偷偷的录音,她气定神闲地回答,“画上面的人物,可是有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这幅画如果不是我画的,难不成还是你画的吗?”
“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何必胡搅蛮缠。”宁修远冷冷地瞥了沈青悠一眼,眼中不含半点温度。
“你们说那画不是我画的,可是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蒙受冤屈不好受?可再不好受又能如何,他们只能给我忍着!
见到眼前这两位在外呼风唤雨的男人此时却对她奈何不得,沈青悠感觉到无比的快意。想到自己上次受到的屈辱,她只恨不得能让宁修远也尝一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沈青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全国美展并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你要想清楚。”宁修远意有所指地警告她。
“我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