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远有些尴尬地垂头,他确实在公共场合话不多,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我晚点转达给郑哥。”他应下来。
老李也觉得自己做了件两全其美的事儿,乐滋滋地嗯了两声。
没多久房间里的人又换了两轮,工作人员就来通知宗远准备上场。
易州偏头看了眼宗远,宗远紧抿着唇显得有些局促,他便冲人挑眉笑了笑,无言安抚。
两人站在入场口,展览板遮住了两人的身影,躲在这处Yin暗地方,易州抬手帮宗远整理耳麦,细致地将他的头发又往后捋了捋,准备拍他肩膀,想了想又收手挪向他手臂处轻轻捏了一下,唇口张合冲他道:“合作愉快。”
宗远看懂了,唇角微扬,“合作愉快。”
舞台工作人员在一片漆黑里把钢琴搬上舞台,全场静悄悄地仿佛能听到身边人的心跳,当第一束灯光落在舞台上时,宗远迈步走了出去。
他扶了扶耳边的麦,走到钢琴边,指尖轻点了两下,乍然的乐器声响打破了全场的寂静。
宗远一撩衣摆坐在水晶砖一般的凳子上,他身着银灰色的上衣坐在洁白的钢琴上显得平和而美好,指尖走动,他迟迟未开口,直到酣畅淋漓地弹奏了半晌,一个男人的声音穿插进了这段优美的弹奏声。
不是宗远开的口,众人把目光挪向舞台的入场口,一个高大人影出现,易州含着笑意,握的话筒不是平日里惯用的那个,他目不斜视,一步步朝着宗远的方向走去。
台下有些许的躁动,无论多久没有见到易州,无论有怎样的流言蜚语,都挡不住他出现的刹那,洒满整个舞台的星光。
可如今这带着光辉走出来的人,眼里唯有钢琴旁醉心弹奏的那个人。
易州少有这么温和的歌,但他声音浑厚,唱起柔情的歌词更突显浪漫,惹得现场亦或者是蹲守在屏幕前的人沉溺其中。
易州的手搭上宗远的肩膀,宗远手指未停,仰头看向他的时候眼里不自觉染上笑意。
当易州的手从他身上挪开时,宗远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起身跟着他的脚步走向舞台中间,钢琴声止,现场乐队交叠的乐器声由浅入深逐渐激昂,易州拔下舞台边话筒架上的话筒顺手递给宗远。
宗远接过后便开始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合唱。
一人嗓音低沉,一人高音悠扬,歌声相互交织仿若是天生便该合作一曲。
在赛前不知网上谁的发言挑起了两家粉丝的争端,有人说易州七八年前担任队长时舞台把控力就超之旁人无人争辉,也有人说宗远出道多年从未在舞台上露怯半分实力的王者,两家各执一词,贴上各种照片视频为证最后也谁也赢过谁,路人只能感叹神仙打架。
而现在两个人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双方各站一边曲里词里似争似抢,又好似惺惺相惜,各自使出十分的本事,没有哪一方盖过对方的光芒。
这才是真正的平分秋色。
最激烈的一段歌词过去,乐队躁动的音乐没停,观众见易州和宗远纷纷把话筒卡在了舞台边话筒架上,人却朝着舞台中央走去,有些疑惑。
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定格在舞台中央,台下观众瞳孔瞬间微缩,意外的惊喜扑面而来。
易州偏头看了眼宗远,他将外套脱下丢在一边,里面松垮的衬衣衣摆扎在裤腰中,黑色长裤更显他双腿修长。
宗远整理耳麦的间隙与他视线相撞,易州冲他扬起一个放荡不羁的微笑。
金属乐器碰撞的声响带动起舞台的气氛,两人律动的身躯引起观众巨声欢呼,宗远见不少人已经忍不住站起身看,从未在舞台上跳过舞的他有紧张。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迟早得因为分心而僵硬了舞蹈,余光见易州每一次抬手投足都慵懒而随意,他内心渴望成为他身边一个在旁人眼里无法替代的存在,至少得从实力相当做起。
宗远垂眸直接在舞蹈动作中拽下手指上遮掩伤疤与纹身的丝绸带,易州见他动作仿佛已然知晓意图,朝他伸手。
宗远也不知内心如何想的,竟然在毫无排练的情况下直接搭上他的手,易州眼里含笑,看得宗远羞愧难当,只一刹那两人的手就分开,只是他刚刚摘下绸带的那根手指上多了个戒指,正好遮掩住伤疤上纹身墨浸刻的“yz”。
他将他纹在自己无名指上,易州便把戒指为他戴上。
多年的表情修炼让他没将内心情绪的起伏透露出半分在脸上,他将绸带系上,当做眼罩遮掩住眼前的一切。
临时决定的配饰莫名让宗远多出一种禁欲感,尤其是在他的手由脖颈沿着滑顺的衬衫一路到皮带处,再轻轻摩挲,现场尖叫声起伏。
舞蹈后音乐声渐歇,宗远眼前的绸带被易州揭开,他下意识地要闭眼,就见一只大手挡在他眼前,为他拦住聚集的强光。
心底柔软一片,他胸口微微起伏,后背有阵阵汗意,台下还在欢呼,他缓了几秒,眼前的手挪开,他抿唇冲台下深深一鞠躬,躁动中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