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让宗远不自觉想要微笑,放眼望去,如同星海。
原来他还没不曾听过最震撼的声音。
后台,易州见着升降机把宗远稳稳送上台,也松了口气,迈开大步就准备走,郑淮拉住他衣帽道:“你顺路去……”
“我不顺路。”易州拒绝道:“我家远儿还在等着我呢,我不在台下,他会没有归属感。”
炫耀的口气,得意的声音,噎得郑淮半晌才说出口,“你…宗远上台次数成百上千,哪有怯场的可能,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易州微微昂首,“刚刚不还让我去台下看着他吗?你又不是没听着。”
说完易州真就走了,留郑淮一个人纠结爱情怎么能让宗远那么个冷冰冰的爷们变成现在这样腻腻歪歪。
台上宗远连唱几首歌,兴致来了干脆抢了乐队老师的活儿自己弹奏,觉得累了就爬到钢琴上盘腿一坐,双手握着话筒继续下一首,像是要不眠不休唱几天几夜。
如果有人离得近,还能看见宗远手上握着的那个话筒,和易州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易州常用的话筒上,手心握住的地方刻着YZ的符号,而他的这支,手心握住的地方,刻着ZY。
前几天他刚到A市,郑淮给他一个礼盒,说是易州送给他的,刚刚订做好,宗远那些礼盒看了外部包装许久,才珍重地打开,有刹那间他都以为这就是易州的那一支,但被郑淮否认了。
“其实易州话筒上想刻的是你的名字,但是他是公众人物,我没同意,可又碰巧了,让他如愿以偿。”郑淮见他爱不释手,又添了一句。
宗远愣了一下,看自己话筒上的字母后恍然大悟。
宗远隐约记得易州的那支话筒跟了他许久,大约是他出道的第二年,手上的话筒就成了独属他专用的了,媒体采访他们组合成员时,还有人抱怨过易州平时挺大方,就是话筒不让碰。
他以为自己被遗忘的七年,其实一直被人握在手心。
郑淮代易州送出礼物的第二天,易州就忍不住相思苦飞来了,却听到说宗远已经收到礼物。
“我飞机上还想了一大堆煽情话,就准备让我家远儿感动一场,你说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郑淮被易州怼了两句直接把人踹出自己房间,糟心玩意儿,想说什么回去关起门钻被窝说去,就差了这个由头不成?非得跑到他面前来强调两句。
忙完这一阵,他也一定要去谈场恋爱,天天往易州嘴里塞狗粮礼尚往来。
易州低调地坐到观众席时戴着口罩,可这并没有阻挡被人认出来,顺着他走的这一路,有人惊叫出声,易州食指贴在口罩上比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台上的宗远,找到预留给他的观众席坐下。
他屁股刚落座,就听到身边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与他》的伴奏声中,易州抬头看向舞台,见到宗远抬手,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冲台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易州不自觉也笑了起来,黑色口罩遮挡了大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呈月牙状。
……
秦观在剧组拍戏没赶上宗远的第一场演唱会,听说第二场在B市后在电话里一再强调让宗远给他留票,“弟弟,你知不知道你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你还让我自己去抢?我这老年人手速,怎么跟你那群年轻的小粉丝比?”
宗远闻言笑了声,手指握着汤勺无意识地搅动着陶瓷杯中的牛nai,“你不是单身吗?”
电话那头秦观愣了两秒,随后咆哮道:“我单身就不能是老年人手速了吗?你小子跟谁学得这么不拘一格?是不是易州,我就知道易州心思不正,瞧瞧你和他在一起后变得多么流氓!”
“易州在我身边。”宗远道。
秦观不说话了,好半天弱弱地补充了一句,“但是流氓好啊,流氓好歹开朗,比你之前当冰山美男好多了。”
宗远哈哈笑了两声,恶趣味道:“其实他不在。”
秦观:套路深了,玩不过你了。
易州记仇的本事他切切实实体会过,哪怕自己是他男朋友的“闺中好友”,出手的时候都不留情面,天知道他家经纪人跑来问他什么时候的罪过易州时,表情有多么绝望。
他难不成能告诉自己经纪人,他曾不止一次地在易州和他男朋友做好事的时候得罪过?
他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这么说出来,他家可怜巴巴的经纪人能当场上演就地休克。
秦观和宗远又零零碎碎聊了不少,感觉宗远如今性子好了不少,当初那种环绕他周身的死寂的感觉已经褪去,整个人朝气又活力。
不禁跟宗远感叹道: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
宗远笑着回应他,“以前心事多,凡事往坏的方面想,觉得活着都没什么意义,这大半年慢慢发现,有些东西和我想的其实有些出入,很多遗憾被填补上,就觉得很庆幸。”
他突然正经地说了这么一长串,秦观也有些被触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