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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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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举知道对方的牌了,赢率自然大大提升。

    可这办法真不会被发现吗?

    “大家难道都未发觉时间不对?”她有些纳闷地问。

    还未待李玄慈回答,那猫妖便先笑了起来,声音媚得滴水,“小妹妹真是纯得很,看来还不通人事呢。”她尾音轻挑,多了些轻佻的玩弄之意。

    “这入了赌的人啊,最不值钱的便是时间。舌头,手指,眼睛,耳朵,四肢,都能抵了当筹码,唯独这时间,真是最贱的东西。”

    “但凡赌上了头的,那时间是怎么过的,可是一点不在意,赢了还想赢,输了想翻本,低头入赌局,抬头已是换天地,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那些赌棍,少了哪怕一枚筹码,怕是也要立刻算得清清楚楚,可若是多了少了几个时辰,对他们是半分不要紧的。”

    猫妖说着,望过大厅中的花团锦簇、热火连天,眼中却隐隐浮了轻蔑。

    她将手中的金币往上一抛,那几只鸟妖从梁上一下子飞起来,抢夺着金币,接着,便振翅朝叶子牌那桌飞去。

    惨烈的叫声响了起来,那鸟妖竟生生啄了那出千之人的眼睛,分而食之,几张尖锐的长椽争着抢食那美味的新鲜血肉。

    眼珠子就这样在他的惨叫声中被扯了出来,几下被啄爆了开来,毫不留情地撕扯着烂掉的、带着血的筋肉。

    连那立钟也被鸟妖啄开,疯狂地攻击起里面藏着的人,同样惨烈的尖叫声一起传来,那金色的立钟上被溅了鲜血。

    周围的人默契地移开了一些,沉默地望着这一切,不久,便有健壮的犬妖过来,将两个被啄瞎眼睛的人带了下去。

    旁边有人刚目露一点不忍,便被同桌的人用肘刺了下,往下狠狠瞪了一眼,那人也低下头,狠狠颤了下,再抬头时,便已收拾好表情。

    猫妖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只转头回来,说道:“小哥活果然厉害,如今,轮到奴家出第二道题了。”

    “这人,被带到何处,又将受何惩罚呢?”

    一百三十七、吃人宴

    “这人,被带到何处,又将受何惩罚呢?”

    十六不由得眼神一凝,有些忧虑地望向李玄慈,然后不动声色地扯了下他的袖子。

    李玄慈微微侧首,十六踮起脚尖,轻轻凑到他耳边,“你可有把握?”

    这儿是人声鼎沸的销金窟,肆无忌惮的调笑声,推杯换盏的碰撞声,飞旋的舞女裙角上的银铃声,被地龙隐隐传来的热气烘着往上飞。

    可李玄慈的耳边,听见的却只有十六轻轻传来的小小声音,温热的气息扑了过来,细细地缠进耳朵里。

    李玄慈并未再回头,从十六的眼中,只能看见他轻轻垂眸的侧面,长眸如刃,睫浓似羽,眼中波光流转一瞬。

    接着,十六觉得自己握着他袖口的手微微一热,指尖拂过她的手背,像蝴蝶的翅膀点过花瓣,随即圈住了十六的手腕。

    十六怔愣了下,随即从方才短暂的迷蒙中清醒过来,以为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着急地说:“方才还算在场中留有线索,如今这道题,半点提示和线索都没有,全是凭空猜测,她这是摆明为难你。”

    李玄慈的眼尾却如春日柳叶拂水一般弯了一痕,难得露了些笑意。

    “不是有你误打误撞来的提示吗?”

    这句话让十六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没等她理清,李玄慈便朗声说道:“他们会被带到下面去。”

    猫妖绿瞳一眯,掩盖眸中闪过的精光,随即立刻换了副轻飘飘的嗓音,如同挑逗一般问道:“哦,小哥怕不是胡乱猜的?小哥虽与奴家情缘匪浅,乱猜也是不作数的哦。”

    十六被这人,不,这妖的厚脸皮和自来熟惊得底掉儿,真真真是无耻,托生成猫妖可惜了,该托生成那城墙才是,还得是拐角最厚的那块!

    李玄慈却未被激怒,唇角轻轻翘起,眼中蛮是带着凉意的讽刺。

    “你如此作态,看来他确实在下面。”

    十六转而看向李玄慈,原来他是在炸这猫妖,厉害,不愧是比自己多吃了许多盐,多行了许多桥的天下第一狡诈之人。

    她心头美滋滋地想,也不想想这称呼是不是夸人。

    猫妖那似乎永远凝在脸上的媚意僵了一瞬,接着便又如不冻港的春水一般扬起热络的笑。

    “这船拢共就这么大,无非是抛出船外,或者扔到船底,一半对一半的几率,倒也不难猜。”

    “可小哥与奴家约定的,可不仅要猜出去哪,还要猜出他会遇到什么,缺一不可哦。”

    李玄慈半点没被她话里藏的挑衅所激怒,眼底的笑意反而越发深了,十六从旁悄悄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看来这钩子,埋了似乎不止一个。

    “我只说去了下面,你却说了船底,看来,我猜得没错。”

    他不顾猫妖变幻的神色,环顾四周,继续说道:“既然能有人躲入立钟,说明这鸟妖并不是无时无刻地盯着这里。”

    “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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