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脸上保持着惯常的散漫,这使得你更加紧张。
他伸手勾住你的发尾,绕在指尖:“我以为你在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哭着让我遣散侍妾的时候,你已经明晰了你的心意呢?”
“……”提及此事你面上难掩尬色。
两三年前你哥在北境大捷,效仿霍去病封狼居胥,班师之后一时风头无量,世家新贵多有讨好攀附,有送茶瓷字画的,有送奇珍异宝的,更是有送佳人娈童的。
你哥照单全收。
当时你尚且没那么深刻的思考,只觉得那些莺莺燕燕穿着薄纱在你哥面前扭腰摆臀的样子十分刺眼,每晚一闭眼,脑子里就有个声音在说你哥会和他们做春宫图里一样的事,如此一来竟是烦得连连失眠。
你从小就没有过这种有苦难言的经历,这么一折腾居然直接给你气出病来,而你哥说的就是那个你高烧不退的晚上。
那天晚上你发着烧,又听说有个美女给你哥送了汤,当场垂死病中惊坐起,直奔你哥的房间,哪管说什么话会十分尴尬,又有什么立场伦常。
“……你是我的人欸!不许你上他们,也不许他们上你!快把他们赶走!咳咳咳咳!”
其实你当时想说的还没有上面那么委婉。“哥是我的人,哥的屌子和屁股也是我的,我的东西怎么能给别人碰?”这才是你心里想说的话。
你哥当时忍俊不禁,一边给你拍背顺气,一边连连答应。
见你的气顺了,他也话锋一转:“最近听说你老是往南风馆里跑啊,这事怎么算?”
你脸憋的通红,最后憋出一句:“既往不咎!以后我们都要洁身自好!”
你哥挑挑眉应下了,往后也真恪守男德,以至于外头还有传言说他不举,你讲给他听,他也一笑置之。
反倒是你,说来心虚,压制本性一段时间之后,想着你哥又跑到北境,天高皇帝远,就又开始偷腥。
“……其实我当时没有哭,那是咳出来的眼泪……”你小声说。这时候说这个话的意义是什么?当然是企图转移注意力啊。
“哼。”你哥嗤笑一声,揪住你的耳垂,好像小时候他给你讲诗文你不听时那样,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同,“温棠,听好了,我把你当女人看,一个让我产生爱情的女人。”
你惊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那眼神就像是他看向敌人的城池那样富有侵略性,却又不尽相同。
想过会撕破脸皮,真没想到撕的这么彻底。
一时间你的心思百转千回。无法否认你确实在梦中听过你哥的表白,且因为隐隐约约知道了是梦而十分坦然地接受,还在醒来之后回味。但是当现实真的这样进行,你的心又被无数反对的,唾骂的声音给搅乱,让你无法像梦中那样无所顾忌地贴向你哥的嘴唇。
你无言地将脸埋向了你哥的颈窝,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也像一直以来的你一样,把所有难解的问题丢给你哥。
他不像以前那样还遵从最底线的礼教,他的手从你的脊背滑到了腰间又收紧。
“我想听你说,棠。”说话间你感受着他身上的震动和耳畔的湿热气,“说你是怎么想的。”
“!!”你浑身巨震一下后酥软。耳垂被你哥含住了,敏感的耳尖被并不光滑的舌面蹭过,刺激的让你腰眼发麻。
“……我也是一样想的。”你闷在喉咙里咕哝。
你的后颈被你哥的大手扣住提起来,迫使你直视他的眼睛。他与你四目相对,你近距离地看着你哥鸦羽似的睫毛荫蔽下褐色的眼瞳,竟瞧出点献祭似的意味。像是盖章戳印一样,他认真地吻向你的嘴唇。
温软干燥的嘴唇贴在你的唇上,却一时没有下文。
难道也有你哥不会的时候。这么个帅哥都主动跟你贴贴了,谁不上谁阳痿啊!
于是你搂住你哥的头颈,闭上眼,感受唇齿之间的吐息。先是辗转碾磨他的嘴唇,再是用舌尖描摹他的唇瓣,撬开他的唇缝,抵着他的舌尖舔弄,在心里默数十下。你按着淫书上写的那样认真亲吻你的兄长。
吻毕,你抬起眼看你哥的反应,你敢说他那副情态像印章一样敲进了你的脑海。他不知什么时候也闭上了眼睛,眉头微拧,红色的晕浮在他的脸上,洇到耳朵都是让你心痒的热红,双唇微张,一丝银线牵在你二人唇齿间,要断不断。
你哥的呼吸又沉又重,他慢慢睁开眼,带了些许难得的愣怔望着你,褐色的眼中有如蜜糖一样的情绪让你十分有成就感。
你再接再厉,又一次吻向你哥的嘴唇,打算如法炮制。可是嘴唇刚一贴上,你的后脑就被你哥按得更往下,他吮吸着你的嘴唇,不太熟练地模仿你之前的动作来对待你,缠着你的舌尖深吻。
他的手也开始动作,一边抚摸着你的后发,一边在你的腰带上翻动。
“……”这一吻结束,你也气喘不匀,把手搭在你哥在你腰间的那只手上,红着脸说,“你也太不纯情了吧?一来就这么禁忌吗。”你本来没想到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