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宁欢被秋嬷嬷从被窝里挖出来时,人还很迷糊,坐着就要往床上倒,身体软绵绵使不上什么劲。
“我能不能请一天假?”他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问了句。
秋嬷嬷没搭理他,手脚利落的伺候着他穿衣,刷牙洗脸,推着他出了房间。
深秋的清晨,宅子临着大山,空气里寒露深重,宁欢被冷风刺了一脸,整个人瞬间清醒。
这时,秋嬷嬷跟他说:“宁主需要先去趟家主屋里,取得今日的阳Jing,然后再去趟二老爷屋里。”
宁欢缩在温暖的披风里没说话。
很快,就到了崔恺的房门前,今天他倒是没多耽搁,推了门走了进去。
坐在床边,拿着冰冷的手去碰崔恺的手,存着几分戏耍意思。
“这么冷?”崔恺将他往被窝里带,亲了亲他的脸。
好暖和。本就困意重重的宁欢打了个哈欠,脑子有点浑浑噩噩,嘴里嘀咕着:“外面上班都还朝九晚五,我这七点就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为什么是我来你们屋里,不是你们来我屋里?”
崔恺听着他小声的抱怨,软到了心坎里,想了想回答说:“我跟秋嬷嬷说声,明天早上要去谁屋里,当天晚上就先睡过去。”
宁欢歪着脑袋像是睡着了。
“欢欢,别起小性子。”崔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食指弹了两下他rourou的耳垂。
“疼。”宁欢装模作样的捂着耳朵,脸红红的,显然是小算盘被拆穿,他也挺不好意思,乖乖的钻进了被窝里,替崔恺脱下了亵裤,抓起他仍在沉睡的巨物,放进了嘴里。
原以为能躲一回,唉……
崔恺将被子掀向床内,摸着宁欢的脑袋,意味深长的说:“欢欢,只要你足够温顺乖巧,别起什么不该起的小心思,这辈子,我不让你吃一口苦受半分委屈。”
这话宁欢听着很是腻烦恶心。
把他好端端的人生毁的一干二净,连当男人的权力都没有,不仅要雌伏伺候三个男人,还得替他们生孩子,他以男子身份活了二十二年!到头来却让他活成女人样,还说什么不让他受苦受委屈,我呸!
也就是他逃不出去,没办法,只能逼着自己听话逼着自己适应,有朝一日等他找到了逃离的好机会……
宁欢恨得牙痒痒,却没有表露出半点,他总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他就不信他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口出了阳Jing,秋嬷嬷眼明手快接足了满满一碗,宁欢倒在床上喘着粗气,他得缓缓。
崔恺从浴室出来,宁欢正准备走。
“晚上你睡二弟屋里。”
宁欢脱口而出的问:“为什么?”神态间的抗拒很是明显。
崔恺皱起眉头:“明早你该到二弟屋里取阳Jing,至于我屋里,你若想睡可以先睡觉。”
“喔……”宁欢想起他刚刚瞎嘀咕的话,单纯的想发泄发泄内心早起的怨气,万万没想到,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一砸,是真的疼!“要不然,还是早起……吧”
宁欢发现崔恺温和的脸色渐渐严肃,周身气势很有压迫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锋芒锐利,他说怂就怂,缩着肩膀:“睡,睡,当我什么都没说。”飞快的跑出了房子。
留在屋里的崔恺瞧着他逃之夭夭的身影,没忍住,笑出了声,对着小厮说:“阿忠,你说他是不是很有意思?绿豆大点的胆子,偏偏喜欢摸老虎的尾巴。”
阿忠侧耳倾听,并没有说话,崔家主母不是他一个小厮可以随意评价的。
2
宁欢一口气跑到了崔垣屋里,站在床边时,还有点气喘吁吁。
崔垣看着他,双眼清明,不像是刚醒,只不过没起床而已。
再瞧他那神仙似的模样气度,宁欢除了害怕畏惧是再无半点欣赏。
“我跑着来见你的。”气息未平,他说话还有点喘。
崔垣对他招了招手。
宁欢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边,凑着脸,就想去亲崔垣。
亲完了,他就可以回屋睡个回笼觉!
崔垣侧了侧脸,没让他亲,伸手将他整个人带进了被窝里,脱了披风往地上扔。
“你干什么!”宁欢有点急了,双手捂住领口。
崔垣清清冷冷的脸上,有了丝丝缕缕的笑,笑意进了眼底,如春风拂面煞是动人:“干你。”
宁欢慌慌张张的往外爬,没爬动,他被崔垣扣住了腰身。最可怕的是,他发现,崔垣硬了,像是刚从火里拿出来的铁棍似的,抵着他的屁股,吓得他整个人僵成一团。
秋嬷嬷双手捧着一只Jing巧的小碗走进了房间:“宁主,喝早茶。”
“我喝,我喝。”宁欢迭声应着,看向秋嬷嬷是双眼带光,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死里逃生的意味,
崔垣眼里的笑不见了,眼睑微敛漂亮的狐狸眼愈见狭长,沿着眼尾斜飞出幽幽寒霜,倒是更显几分魅惑清俊。
喝完早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