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我的祖宗,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严言昨天来了,以为你今天心情会很好的。”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
“倒也没有大事,你一向这样的性格,粉、黑其实都习惯了。我是担心你本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心宽点。”
安歌点头。
小陈又问:“是和严言吵架了?谈恋爱嘛,吵架倒也正常。严言对你有多好,我们这些身边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的性格,我也知道,容易钻牛角尖,想开点。”
安歌无奈,他这次遇上的真的是大事,又有几个人能遇到他这样的事?
他道谢,回房休息。
但是刺激到底是有用的,晚上严言再过来找他。
安歌倒还挺高兴的,多来几次,严言应该就能习惯,就不会再被缪柏言那个货给压回去了吧?
他伸手要抱抱,严言抱住他。
安歌还没来得及讲道理,严言先闷声道:“童童,我知道为什么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你那么怕我,又常打我了。”
安歌拍拍他的后背:“都是过去的事了,正好你提起来。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了,那些事真的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们都忘记它好不好?你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人格分裂吗。但只要你们有一方够强势,调整好,很快就能变回原来的你的,你忘记那些吧。”
“可是,我并不想让他消失。”严言慢吞吞地说。
安歌一僵,松开他的怀抱,看他:“什么意思?”
“最近夜里我经常会出现,我睡不着,我反复想从前的事,渐渐有了胆子面对那些事。我一件件地看那些事,我不想忘记那些事。我也不可能忘记那些事,忘记那些给你带来的所有伤害。”
“可是我已经忘了!”
“童童,你真的忘了吗?”
“…”安歌深吸一口气。
为什么严言也有这么讨厌的时候,是的,他不可能真正忘记的。
那种伤痛,无论是谁,也不可能真正忘记。
严言再道:“你给他个机会,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
“我不想知道!”
“童童……”
安歌一把站起来,拉起严言就往外推:“你竟然向着他!你果然就是他!你们都不是好人!”
“我,我只是想彻底将你心里这根刺拔了。”
“我不需要!我心里没有刺!”
“童童——”
“你滚……”安歌不明白为什么,日子明明在变好,为什么缪柏言也来了,为什么严言也被缪柏言影响,为什么非要拔那根刺?那根刺在那里好好的,时间久了,他真的已经忘记那根刺了。
就让那根刺深埋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再拔一次,再疼一次?
是,拔出来会很痛快。
可是他不想再疼一次了。
为什么严言也不站在他这边,严言到底是和缪柏言一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几乎任何事,他安歌都可以无所谓,也都可以为了严言妥协。
只有这件事,不可以。
他宁愿自欺欺人,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
严言被他推到门边,不肯走,安歌冷冷看他:“我问最后一遍,你到底让不让他滚?”
严言想了想,也很坚定地说:“童童,我希望你能听他说一些事,彻底解开心结。”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会努力劝你。”
“如果我不仅不答应,我还要和你分手呢?”
严言大惊,嘴巴微张,看安歌,安歌也平静看他。
严言挣扎片刻,还是道:“比起你在我身边,我更希望你能彻底放下所有痛苦,拥有真正快乐的这一生。”
“好……”安歌将门一推,伸手指外,“滚……”
说完,安歌回身进卧室,重重将门一摔。
安歌拿出手机,告诉明雁,告诉助理们:我和严言分手了。
明雁吓得立即给他打电话,他不想说话,直接挂了。明雁只好给他发微信,劝他几句。
安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泪。
严言,或者说是缪柏言也不敢在他酒店外久待,会引人侧目,对安歌不好,很快也走了。
熟悉的人这个时候都不敢打搅他,反而是夏芸的助理哭着给他打了电话,夏芸Jing神状态还是不好,今天趁人不注意,跑到杨谨家去,反被杨谨打了。
助理刚将夏芸安顿好,哭着问他:“安歌弟弟,我该怎么办啊?”
安歌叹气:“要不把她送到临近的小城市,找个Jing神科医生好好看看?”
“好,好,可是我和她去哪个城市?”
“我后天回家,去找你们。”
“好,谢谢你,安歌弟弟。”
安歌没Jing打采地挂了电话,这又有什么好谢的,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