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装得挺像看见出了意外赶过来的热心群众。
但叶昀天眼神好得很,他瞧见这俩男人腰间都挂着电棍。
一副标标准准马上要作案的样子。
眼见着两个壮汉离车子越来越近,叶昀天却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模样。
他迅速打开微信,把自己当前的位置分享给了龙哥,又极快地留了一句语音,“龙哥,我车胎被人扎了。”
龙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租车修车的生意都有涉猎,说不定知道这是哪伙人。
刚留完言,那两个男人已经来到了驾驶位的车窗外。
其中一个男人弯下腰,敲了敲窗玻璃,示意叶昀天开一下窗户。
他还特意笑了一下,脸上不规则的横rou抖动了几下,让他的面相看上去更加凶恶。
叶昀天没动。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呆在车内并保持车窗关闭是最安全的做法。
外面的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对敲窗的使了个眼神,让他暂时冷静。
另一个点点头,又敲了几下窗户。
这次明显能感觉到他有点不耐烦了,敲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眼睛里都是凶光。
叶昀天还是没动,但他的手摸向了座位下的铁棍。
昨晚上喝酒的时候龙哥说过,座位下有一些修理工具,必要时可以当作防身武|器。
就在此时,叶昀天的手机响了。
他朝窗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起电话。
龙哥有些焦急的声音传出来,“叶先生,你那边什么情况?无论如何,暂时不要下车。”
“没事,我没下车。有俩男人正敲我车窗。”叶昀天声音不急不缓,准确描述两人的外形特征,“两人都一米八五左右,其中一个人蒜头鼻,满脸横rou。”
“我知道了,是刘疯子那狗玩意。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说罢龙哥就挂了电话。
几秒后,刚才敲窗的大汉手机响了起来。
“哟,是龙哥啊,大晚上的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么。啊?是您朋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长眼,我向您道歉。好好好,我这就照办。”
挂掉电话后,两个大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站在车外,规规矩矩地弯腰九十度向叶昀天道歉。
叶昀天:……
龙哥的排面也太大了。
这时候龙哥又发了条语音过来,“让他们帮你换上备胎,然后开到他们的修理厂补胎。越靠近沙漠路越难走,光靠备胎不行。”
“知道了。”叶昀天回复。
龙哥又补充:“他们知道你是我朋友,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去吧。”
真是倒霉,换胎又补胎,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可是叶昀天的理智告诉他,不换不补是行不通的。
于是他只好熄火下了车。
“对不起叶先生。”两个大汉又再次弯腰道歉。
“换胎吧。”叶昀天扶额,根本不想跟他们浪费唇舌。
在两个大汉吭哧吭哧换胎的时候,叶昀天站在旁边按老规矩给程海生发微信汇报情况。
很快备胎换好了,叶昀天又开着车跟这俩人去了村里的修理厂。
说是修理厂,更像是个什么小作坊,环境很脏,工人个个看上去都像社会大哥。
也许是龙哥嘱咐过让他们动作搞快点,到了修理厂没人墨迹,很顺利就把被扎破的车胎补好,为表歉意,刘疯子还给车子检修了一下。
“叶先生,车子修好了。”他再次道歉,“今晚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不要见怪。”
“这里距离元善沙漠外面的那个村子还有多久的车程?”叶昀天问。
元善沙漠就是程海生拍戏那个沙漠的别称。
刘疯子说:“到元善沙漠边缘还得途经好几个小沙漠呢,开过去起码得七八个小时吧。”
叶昀天一看时间--得,这一折腾已经十一点了,熬夜开过去都要早上七点才能到。
不知道是不是刘疯子看出了叶昀天的想法,他顿了顿,讨好似地开口,“叶先生,要不您今晚就别赶路了?过了咱这个村,还得经过一个村。那村里也有人晚上在路上放钉子,就算龙哥面子大能解决,那不是也耽误您的Jing力和时间么。”
叶昀天:……
一天天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不过这刘疯子说的话不无道理,与其连夜赶路被人整,不如安安生生等天明。
反正这边天亮得早,六点钟就可以出发。
叶昀天拒绝了刘疯子去他家休息的邀请,把车子停在修车行里,准备在车子里凑合一宿。
还好龙哥在车里准备了枕头薄被,睡上去居然也不算太难受。
叶昀天给程海生汇报了情况表达了歉意,这才闭眼睡去。
……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叶昀天吃了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