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存第一次来周向远这儿时,被男人床头的铁链吓了一大跳。
那冰冷粗硬,还带着隐约血腥味儿的镣铐让他恍惚以为自己身处于监狱,而身后的男人高大结实,比他多出将近一头的身高极其具有压迫性,声音低沉地问他:“怎么了?”
他战战兢兢回头问:“那,那是什么啊?”
周向远就笑了:“你猜?”
余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说话周向远就总是笑。难道他很搞笑吗?但以前从来没人夸过他有幽默感,只说他古板又无趣,余存只能怀疑男人是在嘲笑自己。
但周向远的眼神里又没有那种轻蔑恶劣的感觉,就像大多数人那样轻微勾起唇,很普通的表情,在他脸上却显得很有男人味儿。余存每次看到他笑都很喜欢,很羡慕,他也想像男人这样高大强健,做什么事都果断洒脱。
但他又矮又瘦,看着就十分软弱,他也的确很软弱。刚进入工作时他硬着头皮上台给学生讲课,说话的声音哆哆嗦嗦,腿也在讲台下打着颤,一节课讲下来,他后背都是冷汗,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到现在和陌生人交流还会结巴。
在他脸色惨白,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不法囚禁割腰子时,周向远才笑着回答他:“情趣用品,不用怕。”
男人走过去,将那沉重冰凉的镣铐捡起来,问他:“你想试试吗?”
余存立刻紧张地摇头。
之前在店里,那个漂亮的男人也是这样拿着鞭子问他,说会很舒服的,结果就把他抽得半死不活,如果不是周向远那时进来,他恍惚以为自己会被那人玩死在床上。
他表示拒绝后,周向远就把铁链收了起来,那玩意看起来是嵌在墙壁里的,周向远拿了两个枕头挡住。
余存这才松了口气。他刚慢吞吞走过去,周向远就抱住他,笑着说道:“害怕什么,你不愿意,我又不会强迫你。”
确实,两人认识至今,周向远从来没强迫过他。可能是职业素养,男人比他以往认识的人都要更加温和耐心,甚至都没大声对他说过话。周向远后来不收他钱时,余存惶恐不安了好久。他又老又挫,男人却年轻力壮,两人做爱明显是他占便宜……他不知道周向远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向远向他告白时,他惊呆了,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即使清楚男人说的不是真心话,但他还是无耻地答应了,反正他现在没有牵挂,身无分文,男人想骗他都骗不到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年纪大的一方,他现在却像个小孩一样被男人搂到怀里,坐在男人大腿上,余存心里觉得羞耻,耷拉着脑袋道:“对不起……”
“别总道歉,会让人更想欺负你。”周向远咬着他发烫的耳尖低哑道,又吻住他的唇,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男人燥热的大掌暧昧揉弄着他的tun瓣,余存的腰肢开始颤栗,脸颊烫热地用手勾住周向远脖颈,羞耻又主动地分开腿,承受即将到来的愉悦快感。
周向远技术很好,余存尝试过的人里,只有周向远不会让他痛,很照顾他感受。周向远说第一次看见他就喜欢上他,傻子都知道是骗人的,而他才是第一次见到周向远,就被男人吸引住了。
他喜欢向往男人的强健体魄和潇洒性格,贪恋他的年轻和温柔,能和男人多呆一天,就是他多赚了一天。
在他正式搬过来后,周向远把床头的锁链给砸掉了。
他看着男人提着锤子,亲手将那可怕的镣铐一点一点敲碎。周向远的动作又慢又钝,每一锤都带着明显的迟疑,余存不知道那锁链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只感觉男人的背影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悲绝,好像敲碎的不是铁链,而是他自己。
但等那铁链真的被扯下来后,周向远又回身对他笑了,轻松地将那堆破铁随意扔到一边,说道:“放心,以后都不会再用这个了。”
余存怯怯地点头,又往床头摆了好几个自己的抱枕,完全遮住墙上锁链留下的斑驳痕迹,这张床看起来比以前温暖舒适多了。他本意是晚上靠着看书方便,却没想那几个抱枕天天轮流垫在他腰下,可爱的卡通绒面被他流出来的sao水浸透,白天怎么搓洗都仿佛还残留着那种yIn糜的味道。
年纪相差太大就是有这点不好,每次周向远Jing力还很旺盛,余存就已经承受不住。他柔软敏感的肠壁被彻底cao开,温顺紧热地包裹吮吸男人硕大Yinjing,前列腺被男人反复碾磨顶弄,无论多少回,余存都会被这种怪异的汹涌快感逼得羞耻哭出来。有次他被cao得太过了,口不择言地向周向远求饶,让他去到店里找人发泄欲望,不要再弄他了,放过他。结果被周向远说他身为老师却不守师德,败坏风气,把他按在床上硬生生做了半夜,余存被干得不断高chao,射空了Jing,尿ye也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滴滴答答漏了一床,哭得昏厥过去。
再醒来时,身体和床铺都十分干爽,洗完床单的周向远回来看见他醒了,抱起他喂蜂蜜水,又拿冻好的冰袋给他敷哭肿的眼:“抱歉,我刚才做得太过分了,好点儿了吗?”
余存本来就瘦,在周向远面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