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义子也是可以的,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进朝堂。”
玉琴公子哈哈大笑,抱着王爷的脖子狠狠亲了两口,骑在男人身上,少年露出个宛如毒蛇的笑容。
“你给我的,迟早你能再拿回去,我要的,却是你给不了的。”
玉琴公子点了点男人的鼻子,笑的恶劣而张狂。
“我这辈子本就,烂命一条,你若爱我,便将我藏在一处别人都不知不识的地方,或许来年春天,这腐烂的花草死去,新的种子能够得以重生萌芽。”
柴世桢按照他说的做了,离开了长安,来到了这座繁华却静谧的江南小镇,自那以后,世上再无玉琴,只有一个温润优雅,贞王才能得见的俞琴公子。
卓风静静的听完了这个故事,壶中美酒早早的就喝光了,他却不觉得枯燥无味。
贞王见他似沉浸其中的模样便一阵轻笑。
“本王叫你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与他都没干系,你不用再想方设法的查他的过去了,本王花尽心思给他改头换面不是让你再把他的过去翻出来,给他捅刀的。”
“王爷既然爱重他,难道不更应该查清楚真相还他清白吗?”
“我并无阻拦你调查之意,只是提醒你,不要招惹俞琴。”
王爷停顿了一刻,才状似无奈的补充道。
“他这人,心软的很。”
被人莫名其妙的警告了一通,卓风揣着满肚子疑问回到了无忧楼。
嗯,和某个生理期的糕点铺老板一样,无忧楼楼主也闹失踪了。
案子还是要继续查的,毕竟牢房不好吃。卓风摆弄着手上贞王送来的请帖,翻弄间一张小纸条飘飘悠悠的掉了出来。卓风伸手一捞展开,纸上字迹笔力飘逸有力显然出自男子之手,内容则是邀他去城外湖畔。
赶到郊外时已有一座画舫等在湖边,糖儿率先看到了卓风,冲他挥着手。
“抱歉,才发现纸条。”
“无碍,本就是我冒昧了,卓少侠一路赶来也累了,先上来歇歇脚吧!”
飘纱之后传来青年温和的嗓音,卓风一跃跳上画舫撩开帘子走向俞琴公子。
糖儿也随之跳上了画舫,手中竹竿一撑小小的画舫便飘离了案边。此时正值深秋,湖畔之上花船游舫各自寻了开阔的地界任它飘着,不时有乐声与歌姬吟唱从远处飘来。
卓风坐在摇荡的小船上也不着急询问俞琴公子邀他的目的,俞琴公子把玩着手中折扇,目光却落在远处的大型花船上。
“公子,已确认周边无闲杂人等。”
一名丫鬟突然出现恭敬的对俞琴公子回复,卓风这才注意到对方并不是故弄玄虚。
俞琴公子也干脆的将一份书面文书推到了卓风面前,卓风拿起速速扫过。上面是当日杨老板被害的验尸记录与糖儿的招认口供,卓风一惊抬起头猛看向俞琴公子。
“糖儿是冤枉的,我问过她。当日杨老板被我踢了一脚,糖儿尾随他到了医馆,趁着抓药的小徒不留意将止血行气的伤药换成了化精催情的烈性春药,我问过大夫,即便吃下去也只是加重伤情,并不会要他的命,而那药也只是一帖的剂量。糖儿怕给我惹祸便一直瞒着没说,直到卓少侠找了过来。”
俞琴公子无奈的摇头很是头疼的看了眼跪在面前不吭声的小丫头。
“若是这样俞琴公子大可以向王爷明说。”
卓风试探着建议,俞琴公子却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难看的脸色,似是极力隐忍着什么,抓着扇子的手指用力到血色消退。
“一个不晓事的丫鬟,一个该死之人,呵!”
骄矜的贵公子第一次露出了刻薄的嘲讽之色。
“你当王爷的恩典那么好求的?俞琴早就卖给了王爷,又有什么资格去为别的未婚姑娘求情,王爷巴不得有个借口将我身边的人赶走。”
“好吧,糖儿姑娘不该受此劫难。只是,公子如此简单的将证据交给在下,不怕在下拿着这个反威胁公子吗?”
俞琴慵懒的向后一靠,再度恢复成平日里的骄傲肆意,卓风被他看的脸发红,只好端起酒杯遮掩一二。
“我信少侠为人,便是所托非人俞某也总得为自己的错眼付出代价,最坏结果不过王爷震怒,糖儿遭罪,而俞某也不愿背负上一条无辜弱女的性命,自当是以命相还了。”
俞琴公子的眼底有着看透一切的无所谓,这种浑不在意是看透了一切人情世故也将自己放在不在意的位置。
“难怪糖儿感恩公子,公子的确非同凡响。只是,公子莫要太悲观,王爷对你也是真情实意的。”
抬手撩起一旁的纱幔,俞琴公子示意卓风看去,却是莺莺燕燕与青年才俊们彼此斗诗唱曲的场景。
“没有哪个被卖的正常人会爱上自己的买主。我们这些人,天生命贱,若是规规矩矩的,过完下半生也未可知,可偏偏看遍了这世间薄幸却还是会贪求,所以下场,总是不太好的。王爷爱重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