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倒在地的柴世桢吐出一口浓血,他捂着断掉的肋骨抬头不甘的看向面前青年。
柴世桢也在短暂中回过神来,很快加入了缠斗队伍,柏钦微唇角冷冷一勾,不再是以往无忧楼楼主的高冷慧黠,那分明是玉临仙的邪魅怨毒。
“养你真是养了条狗都不如的东西啊!”
柏钦微动作极快,柴世桢才摸到武器,那把魔刀却是已近面门,两根手指却更快一步架住了锋锐魔刀。
柏钦微歪了歪头,看向悬崖处,又转过头,刀锋再度逼近几分紧紧抵着柴世桢的咽喉。
“哈哈哈,什么江湖公道,都是沽名钓誉的狗屁,若是公道,若是公道为何那罪魁祸首你们不去诛杀却要拦着本王!尔等口口声声道我为魔头,难道加入我修罗教之人身上的冤屈便是假的?谁,又曾怜悯他们。”
这是卓风第一次与柏钦微正面交锋,柏钦微招式煞气满满,一招一式皆是走的战场拼杀的路子,这种功法耗费内力也巨,若是以往柏钦微只能快攻才能勉强与卓风打个平手。
脏下贱的魔头,的确不配当你这堂堂剑客的兄长。”
“柏钦微,你回答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柴世桢的泪水在柏钦微挥刀的那一瞬间跌落,心如刀割的感觉,这便是昔日他辜负的那些女人的报应么?
“是啊,宇文一家被屠杀就是咎由自取了,玉妃被迫害是他替夫还债了,都道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这个道理到本王这就不适用了呢?只因本王身上有着那暴君的血,所以本王的母妃本王的弟弟乃至本王便该遭人欺辱,就算死,也不得有怨言还要说声好,是么?”
男人喉结滑动不断吞咽着唾沫,柏钦微动了动唇。
他容貌俊美,姿态高仪,一身尊贵气质更是世间少有,此刻柴世桢被俯视着,尽生出一股=他本该如此的感觉。
“终是我对不住他们母子,但我可曾薄待过你!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念想?”
卓风看向这位昔日好友,柏钦微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刀刃看了会儿,听着卓风悲痛的质问才回过神来。
柏钦微不留情的讽道,卓风挡在伯渊身前。
“噗——”
“休得胡言,你自己要做下弑父的恶行便不要牵扯别人!伯渊是你养大不错,但你没资格让他陪你胡作非为!”
柴世桢死死的盯着他,柏钦微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却又僵硬的沉下,他目光森森,似是在考虑着如何下刀,柴世桢不甘,一双深沉的眸子里,尽是深情。
“你们带不来那昏君的头,那本王便亲自来取,先杀柴世桢,再杀那昏君!”
收势不及之下,柏钦微被那强悍的内力震的连连后退,得此空挡,所有人也一拥而上对准柏钦微下手。
“当年的合约,我与詹缨卖命十年,我答应,会取你命血祭他亡母。”
“冤有头债有主,欠
“为何...为何要我的命?我自问,待你不薄!”
与他一母同胞的伯渊却清楚,他兄长并非无感,柏钦微的无相神功与惑心魔功都已练至大成,然这两种功法都是殊途同归,一种要寂灭七情六欲,,魔功则是灭绝人性。
柏钦微冷冷扫视过面前诸人,他重又看向伯渊。
“够了,你休要再迫他,你的修罗教造了多少杀孽,你自己手上又有多少笔血账。纵使你非此列主谋,你所谋之事也足以你死个来回。”
卓风心下一惊,赶紧运起内劲抵抗,柏钦微却已收了功力,重又恢复成那副懒散不为所动的模样。
“你同那昏君一路货色,怎会觉得本王会爱上你这种贱人,呵~”
柏钦微淡淡一眼扫向那剑的主人,伯渊面色苍白,他却不后悔阻拦柏钦微杀柴世桢。
“玉琴早已死了,玉临仙也于昨夜...死了,活下来的是本王!是宇文家的大公子,是旧朝的七皇子,是一手建立了无忧楼的柏钦微,这世道没有公道,本王就杀出一条道来!”
卓风怒吼。
伯渊更快一步以剑抵挡杀至面前的刀风,柏钦微最终还是收了几分力,他冷冷看了伯渊一眼,这一眼只有寒冷却再无往日的半点感情。
而这一次交锋,卓风明显感受到柏钦微体内蓬勃的内力,宛如用之不尽,若是拼斗,只怕输的会是他。
柏钦微刀风更盛,一双透彻的琉璃眸子却在此刻染上血色,那蓬勃的内力再度外放,卓风一时不敌被生生掀飞了出去。
掂了掂手中魔刀,柏钦微轻笑一声。
一切期许都在那一刀劈下时消散,柴世桢愣愣的跌坐在那也不躲避。
柏钦微不客气的嘲道,享受着收割人命的快乐,而那一刀却最终没有落下,另一把剑硬生生劈开了他的刀。
青年温柔的嗓音漠然凌厉,眼锋所到之处内力外放,将对上之人刺的气血翻涌。
柏钦微面对柴世桢悲伤难过的目光,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见愤怒,也不见可惜,仿佛那就是个与他没多大干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