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既如此,便不要怪我对你心狠手辣,只要能在你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哪怕是让你恨我惧我。钦微~摄提是收纳一切邪魔之地,你落到了我手里,除却沦落便再无自由可能。让我疼你,疼到忘却一切痛苦,疼到忘却一切不堪,疼到所有令你在意之人,我教过你的,只要你真心求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报仇也好,欢愉也好,甚至是你所求的活着的意义!”
亲昵的含着柏钦微的耳垂,那甜言蜜语如无孔不入的诅咒钻入耳中。
“我都会满足你,钦微。”
柏钦微失魂落魄的望着前方,感受到悄然放在脖颈上的手指。随着生机消散,脸上红晕却不断聚集。
攀在胸口的手臂失去力道就此滑落,摄提松开手指将人放倒在榻上。他脸上是说不出的平静,仿佛方才的狰狞蛊惑与痴迷都是幻觉。
“看了许久,独孤宗主可还满意。”
温柔细语重又变得冷凝,摄提凝视着柏钦微的脸,仿佛独孤诚是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不屑一顾。
“运气真好呐!”
摄提长长叹出一声,藏不住的杀意却几欲溃散而出。
“你究竟有什么好的令他为你甘愿送上一切。独孤诚,你骗得过别人却逃不过我的双眼,都是深渊来的魔物,谁比谁正直。你神魂分裂不是人格分裂,魔的本性就是欺诈掠夺,即便是个傻子相信你也不会失忆到忘却这点本能。”
摄提从来不是个好脾气,在面对情敌这一方面更是不留余地的坑害毒舌,他厌恶独孤诚,是巴不得将之当场挫骨扬灰的那种。
然而面对摄提的独孤诚又何尝不是,不说夺舍之仇,他独孤诚被天道玩也就罢了,谁叫他有林红霜那样变态疯癫的生母,被天道所厌弃只能说他命不好,但九死一生搏出一条出路又何时轮得到这区区魔物来挑衅。
“别忘了,你得到的那点温存也是占了我身体的便宜骗来的。对你没有印象,你配么,一个冒牌货,也妄想取我代之。”
“独孤诚!你!想死么!”
摄提突然发难,煞气直汇成一道朝独孤诚面门袭去,独孤诚直面挑衅以纯粹剑气震散那些邪气。
“说句难听的,你这种夺舍人抢骗他人爱人的小人真如寄生虫一般丑陋可鄙,如此这般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死缠不休,如跳梁小丑极尽卑劣之事,钦微是为保护父亲与弟弟而被你们哄骗玩弄,最肮脏的却是你与詹缨那等的丑陋小人。傲慢自大愚蠢无知,你们的爱很值钱么?呵,不过是些自欺欺人自我满足的孽物,还敢拿出来卖弄,真是脏了钦微的眼。”
摄提强压下怒火,斜着眼轻蔑的打量一身白衣好似不染纤尘的独孤诚。
“你又比我们好到哪去!装疯卖傻博取同情,把自己媳妇拱手让人的滋味如何?解忧圣僧还是该叫您北戎王庶子阿成!”
独孤诚面色勃然大变。
“这就动怒了?我这可还有的是你的烂账。”
焦灼的气氛一触即发,两人顾及着才睡过去的柏钦微不敢闹出大动静,但就像是嫌不够尴尬一样,本该睡过去的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柏钦微侧躺着支着脸大大方方的看那斗鸡似的两人,唇角笑意单纯鲜明。
听这两人翻旧账,柏钦微乐不可支,可惜就是打不起来,他实在想看的紧,结果等了半天等来的就是两人偃旗息鼓。
“继续啊,怎么不吵了?不必在意我,我也很好奇是什么烂账。”
独孤诚僵在那,喉头涌动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摄提也泄了气。
“本想着你把我弄晕是有什么好戏,以前求你住手的时候吧,你变着法的想从我嘴里听到‘来操我’,现在我求着你来操我吧,你倒矜持起来了。你莫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说就喜欢看人哭哭啼啼求饶的模样?若是如此,虽说有些变态,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不是。”
摄提干巴巴的辩驳了一句。
“不是什么?不是有奇怪的癖好还是其实你暗恋独孤宗主,故意激怒他好叫他注意到你。”
摄提被恶心的狠狠瞪了独孤诚一眼,独孤诚皱了皱眉。
“也罢,看你们沆瀣一气的样子我还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人情谊,既然戏不唱了就滚吧。”
说罢抓住被子一角蒙头盖上一副不耐再听解释的冷漠样子。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了多久,久到摄提以为人睡着了独孤诚还站在旁边守着。又过了阵儿,被子团动了动,一只手探出来懒懒的搭在床畔。
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一片冰冷的布料,柏钦微扯着玩了阵,冷不丁抹上一片热乎的肌肤,手指一僵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缩了回去。
一根手指突如其来勾住了他的食指,头上被子也随即被掀开,四目相对是说不出的沉寂与尴尬。
“怎么还留在这讨人嫌。”
“嗯,我讨嫌,不要赶我走。”
独孤诚低垂着眉眼轻声道,柏钦微心一软随即又强横的缩回手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