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个小孩吃糖的故事过于催眠,也许是他本就不困倦,当慕月清醒来时,薄玄骞还闭着眼。
薄玄骞向来时间观念极强,他若是没醒,便是没到醒的时候,因此慕月清丝毫不怕耽误了事,也没有叫醒薄玄骞的打算。
就这样被抱着,确实还是挺舒服的,尤其是薄玄骞还未醒,他便更无所顾忌,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天子的眉眼。
他发觉,他已有多年未曾这样仔细看过这个人了。
薄玄骞自然是好看的,而这些年来,他与他相处如履薄冰,更多的Jing力放在算计之上,倒许久不曾这般仔细端详过这人的容貌。
慕月清忽然就想亲一下眼前这人,事实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照做了,然后,才发现这样打扰了皇上睡觉确实不妥,又见薄玄骞似要醒来,慕月清连忙做贼心虚地闭上了眼,假装还在睡着。
闭上了眼,别的感官便格外灵敏,他感到薄玄骞微微动了动,很快又停下了,短暂的停顿过后,温暖的气息慢慢接近了自己,在一个似乎极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又似与平日不同,连着一丝从梦中带来的慵懒。
慕月清也不再装了,他睁开了早已清明的双眼,再对上薄玄骞的视线后,却又不禁掩耳盗铃了一句:“刚醒。”
“嗯。”薄玄骞并没有拆穿他,“朕也刚醒。”
然后,便是越来越近的距离,直到薄玄骞吻上他的唇。
初醒时的吻,或许带着浓浓的欲念,但却没什么侵略的意味。慕月清看见薄玄骞又闭上了眼,于是他也一样合眼,同他一起慢慢品味这个难得的亲吻。
开始只是吮吸着唇瓣,再到唇舌的纠缠,最后二人身体也贴黏得越来越紧密,直到将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慕月清才止住了薄玄骞。
“陛下,该起了。”
彼时,薄玄骞早已坚硬如铁的性器已经隔着衣料抵在了花xue附近,而慕月清的腿也已缠上了薄玄骞的腰。
只是他仍存着一分理智,总不能真让自己成了害君王不理政事的罪人。
薄玄骞倒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虚了虚眼,稍一停顿,便放开了他,而后便坐了起来,也不说话,随即起了身,似要去更衣。
慕月清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也跟了上去,准备帮薄玄骞整理一下衣袍。
谁知刚要碰到,便听见了薄玄骞有些沙哑的声音:“别动。”
慕月清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他自己也比薄玄骞好不了多少,只是他倒无所谓,要让皇帝就这样去处理政事确实不太妥当。
“陛下,”慕月清小心试探道,“我为陛下弄出来吧?”
慕月清非常识趣,为皇上解决好生理需要,不就是他的责任吗?
薄玄骞穿好了衣袍,才转过身,低声道:“不必了,之前宣了人未时来,时间应是要到了。”
既然薄玄骞如此说,慕月清也不勉强,他想着皇上有政事处理,那他岂不是就该顺便找个机会告辞回家了?
熟料,薄玄骞又在他身上略一打量,脸上便带了意味不明的笑,“光卿,你若真想帮我弄出来,也并非不可。”
慕月清本能地觉得没什么好事,但一来今天他看薄玄骞颇为顺眼,二来他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就稀里糊涂地应了。
偏殿不比宣室殿装潢华丽,但却是召见大臣的一个不那么正式的重要地方,甚至比起正殿的冠冕堂皇,在这里讲的话更有价值。
主位距客位离得不算远,但地势还是高出不少,主位前有一张三尺余高的桌案,方便帝王在与臣子对话时要记录些什么,或是放些茶点,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桌案上蒙了一层厚重的桌布,垂到地上,桌布上绣的倒不是见惯龙纹,而是玉兰。
皇帝正坐于主位上,一身宽袍大袖,一本正经地听阶下的大臣辩说着。
“今之天下八方安稳,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世族本分守己,值此今日,陛下若仍要变革,实在非是良策,况且……”
这样的话,慕月清可是太熟悉了,就算他久不问政事,也无需听完,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甚至他觉得这个人讲得太冠冕堂皇,不懂切入要害,倒不如让他来。
慕月清也看不到这个人,听这声音应当是自己不认识的,只是他与薄玄骞的交谈中,听出来他好像姓郭,那便应当是太后那边的外戚了。
“唔……”
正想着,嘴中的巨物却忽然一顶,让他不禁发出了些闷响,他连忙收回发散的思绪,集中注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嘴中的龙根。
若是先前能想到“弄出来”是用这样的方式,慕月清绝不会一时心软说了那样的话。
三尺高的桌案下,桌布的遮掩之中,谁曾想到竟还藏着一个人。
皇帝倒是会享受,靠在长椅上,背后枕着软垫,一手放在桌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看着阶下之人的表演,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