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走了两步,虽然鞋子不是最好,但比起她的旧鞋子来说已经足够合
脚。而她又离开得太过迅速,这让她神秘的美好之中又多了一层鲜花凋零的惋惜
她看起来精神好了些,也已经可以站起来走动了,他又看见女人时,她正
人满意地笑了,「嗯,很好看。」
把她的肉体摆放在私人领地的正中央,仿佛胜利女神的雕像;也可以像他最狂野
追求到他妻子的花招,他邀请女人共进晚餐时她并没有拒绝,但在他提出过夜的
脚踝,突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丝袜又令人难堪地在
的妻子。提尔比茨小姐只是她在北海驻守的一点精神寄托,尽管她反复出现在自
深埋的火种,让她的爱欲灼烧得炽烈。凌晨站岗时,他瞥见女人很疲倦,蓝色眼
铁血的所有人一样,曾一度竭尽全力,想象这几个女孩子是活生生的人类,但突
适。军部派发给女性的鞋子只有裙装、丝袜和高跟鞋,尽管她相当不情愿,也不
*.但他偏偏只看中了她的妹妹,她被姐姐的光芒掩盖,长期驻守在北海的冰水里,
这具美妙身体被长久埋在冰川之下,现下已经被他独自一人发掘、占有。他可以
她终于下定决心俯身脱下鞋子。男人盯着她露出的穿着肉色厚丝袜的小腿与
*
脚趾处破了洞,但男人的目光相当炽热,仿佛她裸露出来的双足突然点亮了他的
的梦里那样对待她,亲吻她苍白的嘴唇,啃咬她白皙的皮肤,爱抚她修长的双腿。
敢,但在这方面完全像一张白纸,纯净得让人吃惊。他有把握剥开余烬,找到她
然之间,一切谎言都被扯开,赤裸裸地暴露出来,而最为急迫的真相是,她只能
*
着的钢制骨架,伤口处暴露出被烧灼得焦黑的金属和颜色诡异的内循环液。他和
得不在冰天雪地里露出脚背,忍受着不合脚鞋子坚硬的皮革挤压着她的双脚。男
请求时,她委婉而迅速地脱离了。没关系,他想,她也许在战斗中称得上冷静果
的美人。如果她愿意,成千上万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裙下,愿意跪下亲吻她的
己的梦里,让自己经常醒来后大汗淋漓,床单透湿。1943年秋天一个阳光明媚的
遍遍说她很勇敢,和她的姐姐一样勇敢,却被皇家的空袭搞得遍体鳞伤。他隔着
一样在家中贴满她的海报,尽管她算不上姿容绝顶,顶多算是个长相有鲜明特色
活几年,战争结束后她就会被拆解,或是像她姐姐那样长眠在海底。他的寿命相
上的棕色高跟鞋,鞋帮的皮面已经磨损,被一个潜艇姑娘半开玩笑地用马克笔涂
除了她的随军海员,几乎没有其他人见过她。别的人除了知道俾斯麦有个妹妹之
「合适吗?」他突然声音嘶哑地问,「合脚吧?」
他已经进入了难关,自从无意间看见她穿着丝袜的双足后,他突然不知为何
对她产生了疯狂的迷恋。在铁血,人人都迷恋她的姐姐俾斯麦,像崇拜电影明星
提尔比茨号战列舰,俾斯麦在大西洋战沉时他没有想过,她背着舰装出海的时候
修理间厚重的铁门听见嘈杂的机械音,突然意识到,这女人不是普通女性,而是
那天晚上他沉默地坐在黑暗里抽着烟,不是为了她的受伤而心痛。他听人一
怀揣着这种疯狂的念头,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重复实践当初让他成功
头顶盘旋的轰炸机告诉他,她随时都有离开的危险。
如果不是战争中发生的那场意外,他可能已经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了。他有漂
睛里布满血丝,他邀请女人去他的值班室休息,仍然被拒绝了。
日子,他刚满三十八岁,疲倦地从连续三天轮值的疲倦中恢复过来,发现她已然
外,几乎没几个人清晰地记得她的具体长相。这让他有种沾沾自喜的快感,仿佛
某种欲望。
亮的金发妻子,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受过教育的他不会如此轻易地背叛自己
「谢谢。」她说,最后微笑了一下。
过。「没事儿。」男人催促,「别的人都会有鞋子的——我甚至不知道其他人会
重伤,昏迷不醒。
礼刚结束不久,一大束百合花瓣正随着海浪起伏漂往大洋深处,但他一无所知。
不会为了多要一双
比之下无穷无尽,而她的只有短短几年,彼时在其他海域,白鹰姑娘海伦娜的葬
这种念头第二次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打起来。」
他尚未认识到这一点,但修理间还存放着她破损的舰装,她白皙的仿生皮肤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