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清楚叶乐是想救他,耶律寒是个脑残,现在还疯了,不能再把叶乐暴露了!
叶安赶紧道:“没人!可能是路过的野猫……”
耶律寒抿唇:“臣卿不在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安不情愿地上马,最后撇了一眼灌木丛,希望穆辞还是先找到叶乐。
耶律寒为叶安蒙上帕子,他第一次离叶安这般近,凑到叶安发间用力闻了闻。
皇帝终于肯与他走了,这在耶律寒心目中不亚于许下终身,耶律寒兴奋地发抖,想了想,抬唇欲吻。
叶安似有觉察,恶心得不行,冷冷道:“你若是乱动,朕就直接跳马,大不了豁出去,与孩子一起死。”
耶律寒顿了顿,终未再动。
马一刻不停地跑着,再次停下时,耶律寒除去了他眼处的帕子,叶安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户农家,天色已晚,四周还有绿油油的田地。
这家是一对夫妇,看上去老实巴交,耶律寒似与这家人很熟络,给了其中的妇人一些银钱,让他们帮忙做饭,照顾叶安,他打算在此处歇一歇。
按他特殊的相貌体征,叶安并不信他能带着自己畅行无阻返回玉罗,所以,耶律寒极有可能是另有打算。
叶安虽答应跟耶律寒走,心里也时刻提防着,这家妇人做好的饭食,都是经耶律寒之手送给他,叶安怕耶律寒在饭菜里下药,碰都不碰,连水也不喝。
他借口自己爱吃,让妇人为他煮地瓜、土豆这些可由他自己来剥皮,不易被下药的食物,还要了些葡萄顶替水。
妇人得了钱,为叶安一样样准备,耶律寒也见到了,知道皇帝信不过他,铁青着脸并未阻拦。
叶安趁耶律寒不注意,悄悄试探妇人,低声告诉她自己是被劫持了,妇人犹豫地看向叶安,欲言又止,不敢接话。
叶安心里一叹,估计这妇人也是没办法。
耶律寒过来,将妇人撵走,不许叶安与他人交流。
叶安吃光葡萄和地瓜,困了就在墙角咪一会儿,怀抱一根洗衣用的棒槌,半醒半睡。他不敢躺到这家的床上去,可是又太累了。
乡野蚊虫多,农户没有专门装着草药、用于驱蚊的荷包,妇人可怜叶安大着肚子,擅自为他烧了些艾草和雄黄。
叶安知道艾草,这对怀孕之人很有好处,有安胎之效,故而并未设防。耶律寒一直注视着叶安,待叶安闭了眼,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玉匣,把里头的白色粉末,全数洒在艾草叶上。
都是皇帝逼他的。他原想回了玉罗再用,可是皇上对他,太不温柔了。
耶律寒走出屋去,嘴里低喃:“臣卿一定有办法,让您变得只喜欢臣卿……”
艾草上的粉末,转眼便被火焰吞噬,化成了缕缕轻烟。
叶安只睡了一会儿,便被耶律寒推醒,睁眼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农家,想了想,便记起了前情。
耶律寒小心观察他的面色,试探道:“你……有何感觉?”
“什么感觉?”叶安正色道:“耶律寒,你个杀千刀的,快放了朕,朕要回宫和皇后团聚!”
他得了片刻休息便Jing神抖擞,怼一怼耶律寒不成问题。
耶律寒:“……”
耶律寒急了:“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
明明下了秘药,为何没起作用?!
耶律寒终是没能把话说完,崔景与暗二已带人将农家团团包围,侍卫、暗卫纷纷在此时破门而入,为他们领头的竟是这户人家老实巴交的丈夫。
妇人赶紧撩起裙摆跑到丈夫身边去,回头怒瞪耶律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安略一想就明白了,这妇人当时虽未说话,可是心里同情他,竟冒着得罪耶律寒的风险,撺掇她的丈夫偷偷去报官了!
被劫猝不及防,被救也是猝不及防,这世上到底还是好人多,叶安忍不住开怀大笑。
耶律寒目眦尽裂:“枉我给了这么多银钱,尔等蝼蚁竟敢出卖我!”
之前还很胆小的妇人看了叶安一眼,颇有底气地道:“蝼蚁又如何,你强抢别人还有理了?真不要脸!”
叶安起劲地看起了热闹,突然他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躯,有人揽住他隆起的腰腹,动作轻柔地将他搂入怀里。
叶安浑身一颤,紧接着嗅到了皂角清香,高兴地道:“阿辞!”
穆辞打量着他,温声道:“对不起,总是来迟……”
叶安亲他一口,笑着摇了摇头:“来得正好,我刚看完了一出王子脑残记。对了,小乐和叶致他们找到了吗?”
“耶律楚已被拿住,他们都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叶安松了口气:“我就当带崽出来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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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就是带球了,这个副本是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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