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跪下道:“皇上这次失忆,臣觉得实在不像是孕期反应,翻遍了医书和以前的脉案,的确曾有怀孕之人记性变差,但都未到失忆的地步。臣还查到一般失忆之人,都是头部受到撞击,或者是药物所致,据臣观察,皇上身上并没有外伤……”
穆辞听得入神,几乎紧接着道:“所以你怀疑,他是被人下了药?”
章太医拱手道:“这只是臣的推测,臣希望找到病因,说不定能助皇上恢复记忆。”
这也是为了叶小安好……
穆辞略一沉yin,想起来最有可能接触到皇帝的下药之人,耶律兄弟。
耶律楚原本的计划涉及到娄兰、玉罗还有皇帝,需要各方配合,相当复杂,可若是叶安到时不合作,要强行带回玉罗也不容易,所以会不会是他们对叶安下过失忆的药?
穆辞想到这一层,马上令暗卫去把天牢中的耶律寒、耶律楚提到宣德殿。
耶律楚与耶律寒受尽折磨,浑身是伤,耶律楚毫无尊严地跪着,不住求饶。耶律寒却直挺挺站立,好似自己仍是皇帝后宫最高洁的一朵白莲。
不待穆辞开口,耶律寒便道:“皇上在何处,我要见他!”
穆辞心念一动,整个计划实施时,耶律楚实际并没有与叶安见到面,耶律寒却不是!
穆辞道:“耶律寒,皇上不会见你,他这几日失去了记忆,已把你给忘了!”
若是以前的耶律寒闻言,定会扑上来大吼大叫,可是如今的耶律寒,唇角勾勒出一抹瘆人的笑意,道:“忘了也好,把一切都忘干净,就能重头开始了。”
话音刚落,穆辞一手已掐住了耶律寒的颈项,手上施力,越收越紧。
“耶律寒,原来是你下了药!”
耶律寒挣脱不开,索性曲扭地笑了起来:“没错,就是我,是我把秘药下在了艾草叶上,他没有提防,全部吸了进去……原来这药真的有用,能让人忘记一切哈哈哈!”
“解药在何处?!”
穆辞若不是要留着这人打听解药下落,恨不得捏碎他的喉管。
耶律寒得意道:“没……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他不会再爱你了!”
穆辞怒极,一掌将他击出去数丈,耶律寒一头撞在墙壁上,流了一脸的血,仍狰狞地笑着,形容可怖。
穆辞冷冷一瞥跪着的耶律楚。
耶律楚慌忙道:“皇后,臣知道那是什么药,是玉罗宫廷的一种秘药,名叫忘忧,可缓慢致人失忆,解药臣虽没有,可是有个方子可以给您,求您给臣一个痛快,臣不想再受折磨了……”
暗卫日夜殴打他们,他们便是寻死也会被救回来,继续受罚,活着比死更难受,耶律楚只想尽快一死。
耶律楚说完,耶律寒目眦尽裂,大声道:“耶律楚,你个胆小鬼!”
他还在不停咒骂耶律楚,穆辞已飘至他跟前,扣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耶律寒的声音断在了喉咙里,双目圆睁咽了气。
“快说。”
穆辞蹙眉,双目如电看向耶律楚。
耶律楚哆哆嗦嗦交代完方子,穆辞令章太医仔细研究,暗二带人去查忘忧,很快便有了消息,玉罗宫廷的确有这种可致人失忆的药,暗卫从玉罗国君、太医处,也要到了同样的方子。
解药应是真的,可皇帝又在何处?
章太医抓紧时间把解药制成方便携带的药丸,穆辞随身携带了数十枚,他打算这便出宫去寻叶安。
临行前,ru娘带着小太子前来送他。
兜兜已有好一阵没见到两个爹爹了,穆辞回到皇城也未顾得上他,兜兜抱住阿辞爹爹的手臂嚎啕大哭。
“爹爹不要兜兜了……”
兜兜哭得直打嗝,穆辞眼睛微红,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发顶,道:“父皇没有不要你,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父后会去把他找回来。”
兜兜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竟抱住穆辞的手臂道:“兜兜找爹爹……”
穆辞叹了口气:“兜兜,你还小。”
兜兜仍道:“兜兜要爹爹!”
穆辞苦劝不成,想起叶小安说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索性做了个决定,摸了摸兜兜的脸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那父后带你一起去找他……”
兜兜终于破涕为笑。
穆辞找来布条,将两岁的儿子绑在自己背上,对惊呆了的王星仁道:“告诉太后,太子我暂时带走,我会照顾好他,有需要自会带他回来。”
王星仁、ru娘:“……”
太后得知后叹气,穆辞虽鲁莽,这何尝不是小太子自己的选择?
穆辞带着兜兜,开始了找寻之旅,以前叶安每次有事,穆辞总能找到叶安,这一次却不顺利。
他陆续得到了一些叶安的消息,可总是为时已晚。
沈筠送信,原来叶安曾在沈然的酒楼住过,叶安身体尚好,离开时身上也有一些银钱。
有一家当铺,叶安曾去当过碧玉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