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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探hua(隔壁家的年xia攻 X neinei香小爸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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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红荇只能苦笑着摆手。

    “血…”苏红荇蹲下去扶他,却被他缓缓推开了,“不是血…我胎水破了…你走远些,莫冲撞了你…”

了,苏红荇早上把女儿托给邻家婶婶照顾,准备去开铺子,一路上都在寻思吃什么早点,直到现在快晌午了,除了干呕数回,一点胃口也没有。

    苏红荇反应了半晌,眼中怒火乍起,端起温热的落胎药,就要往嘴边送,“沈依枝,你…不得好死…”

    沈依枝临走时托他帮忙照看一个人,但不可与他说话,也不能惊动了他。苏红荇把出喜脉那日,他刚好在里间行针安胎,他还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呢,结果今日就收到了苏红荇捡了一副落胎药回去的消息,这才火急火燎地来阻止。

    伙计还打趣,夫人这莫不是杠上开花,刚生了一个千金,转眼又怀上了。

    他哪里愿意同这个人再躺到一张榻上,严词拒绝,接产的婆子不知内情,只说他坏了规矩,伙同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抓着苏红荇的手脚,灌了一碗断肠散下去,这断肠散是专治便秘肠堵的烈药。

    这眼神不对啊。

    师千蕊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他刚立了个大功,说不定能改善一下他和沈依枝的“父子关系”,可不能立马又伤了“婆媳和气”。

    接着吐了大半个月,铺子里的伙计一大早来了见不到人,去后巷找他,准能见着他扶着墙呕得掏心掏肺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不对劲了,在别人说闲话之前,先拉他去找了个大夫。

    “哎哎哎!”怎么骂人呢!师千蕊忙唤几个下人把药碗夺下来,泼在地上,药性太烈,他腹中胎息不稳,往后退了几步,竟跌倒在地上,两腿间一股淡色的血水流了出来。

    如此一把脉,果然是有孕了,苏红荇眼前一暗,昏了一天一夜,梦到了发妻分娩那天的情形。

    稳婆子把产妇的肚子拍得啪啪响,发妻癫乱的痛吼声,还有他听到发妻咒骂另一个男人时脑中一刹那的空白,都化作了身下倾泻而下的稀水。

    师千蕊一阵念生叹死之后还是被灌了催生药,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声漫过一声的大声痛呼,白须大夫朝苏红荇的肚子拱了拱手,“我这就走了,仙君可别贪睡,误了时辰。”

    他返回去找那大夫付了三倍的诊金,又给了铺子上的伙计一些散碎银子,让他们千万莫同他人说起他有孕之事。然后提了一包落胎药,将女儿安置在婶婶家里,锁上家门,褪下底裤,正要把一碗浓苦的药汁灌到喉里,家门咚咚咚被拍得震天响。

    结果现在被苏红荇盯得发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嘿嘿讪笑两声,揉了揉重衣下小瓜似的圆肚,“这个…”,竖起一根食指指了指两人的肚子,“虽然男人有时候是混账了些,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沈家乃多子县数一数二的歧黄世家,高门大户,如今当家的是沈依枝的小爹,也就是他父亲刚续弦的男妻。

    他冷汗涔涔地放下药碗去开门,竟是一身贵气的沈家主母。

    比苏红荇还小几岁的男主母闻到药香味,不顾苏红荇的阻拦就往里闯,看到一碗热腾腾的落胎药还放在桌子上,松了一口大气,往主座上一坐,正要发一发虎威,就看到苏红荇捂着肚子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他这边刚喝下药,被绑上肥大的枕头,发妻那边便开始发作得狠了,呜呜呀呀地怪叫。他跌坐在角落里,腹中山河崩裂一般裹挟着巨痛向下奔流,他扶着洗漱的架子欲站起来去茅厕方便,好不容易爬到门口,正在生产的发妻呜哇痛叫一声,表情可怖地指着他,“别让他走!呜哇…别走!呜…死男人!让我大了肚子就跑了…呜哇…疼啊!”

    天啊,他在说什么。

    羞耻,愤恨,无奈,痛苦,让他牙关打颤,双拳紧握,恨不得把床上正在生产的人拖下来,痛打一顿,但是他不能,他也没有,稚子无辜,他忍不了一时之气,就会让这个孩子背上一生恶名。

    他以为只要他缄口不言,恶人终有恶报,没想到自己先尝了一颗恶果。

    “啊——沈老头…你别拿药给我喝…有毒…啊嗯——我能生…我能生…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没看到你儿子中状元呢!唔嗯——不喝…唔…我不喝——”

    后来沈老爷和几个大夫都进了屋,苏红荇这个主人反倒被赶到了院子了,另由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给他切脉。屋里呻吟声时高时低,到了傍晚才连成了一片,花胡子大夫捋捋胡须,直叹了十几声气才同他说,孩子愿意投生到你肚子里,也是几世修来的缘分。沈夫人这胎缘浅,沈老爷几次劝他不要,他都不听,偷偷耗着身子保着…

    那日翻进他院子的少年长相俊美,气度不凡,他至今还芳心蠢动,可是少年将他吃干抹净之后,竟趁他熟睡之时匆匆离开,这下一去数月没有消息,同打野食的负心汉子又有什么区别。

    按照产翁制,他需得在腹上绑上一个软枕,同正在分娩的产妇并榻而卧,捧腹辗转,作生产状,直至一旁的产妇诞下孩子为止。

    苏红荇

    这孩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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