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她没有走出来,另外两个人凭什么置身事外?
这些年,她再也没有像那时一样喜欢过一个人,也再也不会像那时一样真心对一个朋友了。
一定没有人告诉过他们,伤害过别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要付出代价受到惩罚吧?没关系,她来告诉他们。
“我不是当事人,不是你,我不好评价。”听完白桃说的话后,阮素这样说。
白桃一手托腮,笑道:“真好,我还以为你要批评我。”
阮素反问她,“毕竟跟我没什么关系,对吧?”
白桃失笑,想起什么,又说道:“跟你分享一个小道消息,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既出于意料,又在预料之中。阮蔓怀孕了。”
阮素这会儿脸上总算出现诧异的表情了。
“好像也不意外对吧?”白桃笑,“你说她怎么想的啊,居然还以为自己能母凭子贵再上位,也不想想,林向东都恨不得生吃了她,她还设计自己怀孕,明摆着就是告诉他,我又算计了你一回噢。”
阮素很快地就淡定了。
的确,正如白桃说的那样,阮蔓会做这样的事,好像一点儿也不奇怪。
看来阮蔓是真的打算抓住林向东一辈子都不放手了。
“她以为林向东会娶她吗?到这个时候她还这样天真,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羡慕她了。”
阮蔓就像是贴在林向东身上的狗皮膏药,甩是甩不掉的。
喝完咖啡后,阮素跟白桃就准备道别了。
之前她疑惑的事情都有了一个解释。
两人是在咖啡馆门口分别的,白桃走时,笑盈盈地看着阮素,“我心里真的很遗憾,如果你跟阮蔓没有抱错,如果当时我的朋友是你,也许事情就不一样了。”
阮素笑着摇头,“我觉得我们应该也不会成为朋友。”
白桃一愣,又轻笑起来,“好像也是,再见,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阮蔓的后续,阮素并不感兴趣。
这件事,她只当是个笑话,听过了也就算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
第二天是星期五,阮素轮休,也是她搬家的日子。
季明崇昨天晚上已经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阮素的错觉,她发现,季明崇看向她的眼神,实在令她很有压力,明明以前不会的。想到自己要搬走了,以后不用住在同一屋檐下了,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季明崇如果知道阮素的想法,一定会喊冤枉。
喜欢的人在眼前,谁能控制住不多看几眼。他发誓,他的眼神跟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区别在于,看她的次数频繁了些而已。
现在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季明崇卷起衬衫袖子,露出Jing瘦的手臂,他的手掌很大,一次就能将摆在窗台上喊得撕心裂肺的小多rou们全都带走。
小多rou们本来还在嗷嗷嗷的哭的,一见季明崇将它们带着,画风一转,纷纷开始吹起彩虹屁来了——
“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丢下了!呜呜呜我想站一秒狗子了,就一秒行不行?”
“有你这样称呼人的吗,什么狗子,明明是季总,季总今天棒棒哒,我站两秒。不能再多了。”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差吧?捯饬捯饬还是能勉强配得上素素的。”
季明崇神情愉悦。
阮素见他搬着自己的小多rou们,走了过来,“我正准备回来接它们。”
这几盆小多rou被她养得很好,她肯定是要带走的。
“我拿着吧。”季明崇说,“也许它们不在,我还不习惯。”
这屋子里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被她带走了,以后应该会很安静,但这个时候,他反而开始不习惯了。
当然更不习惯的是,以后早上起来,晚上回家,都不会在院子里看到她了。
盛远也是昨天才听说阮素要搬家,今天他休息一早就过来帮忙了。
阮素对盛远很客气,季母对盛远很热情。
季明崇没想到他妈在明知道他的心思后,还一副恨不得把盛远当成女婿看待的架势。
“盛远,你真是太热心肠了。”季母给了盛远一瓶水,乐呵呵地说。
“伯母,您太客气了。”盛远的手搭在季明崇的肩膀上,“我跟明崇这关系您是知道的,他妹妹也是我妹妹。”
季明崇扭过头看他。
探出手将他的手拉开。
盛远:“……?你那什么眼神?”
季明崇:“后悔的眼神。”
后悔没把在一个武侠世界的本领也带过来,这样就可以点他的哑xue,让他别妹妹长妹妹短的。
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听到这个词,他对妹妹这个称呼过敏。
阮素好像明白季明崇的意思,一下没忍住,扑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的双眸水润又明亮。
季明崇看向她,不由自主地,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