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如期而至,坐进车里,陈知胳膊支在中间扶手,上半身前倾凑过去跟陈行说话:“我明天真要回临海了,有事跟你商量。”
陈行瞥了她一眼,稍微往回倾了倾,又顺手把她手指攥在自己手心:“坐直了好好说。”
他最近突然对和陈知的接触有了男女之间的意识,好像神话里无情的神魔有了凡心,会因为羞怯而躲避,也会因为渴望而不自知地凑近。
陈知看着他发红的耳廓笑了:“等我回来就去做手术好不好,你这段时间把身体养好一点。”
陈行没说话,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她骨节:“不急……现在太忙了,我脱不开身。”
他说的是实话,他生病这一个礼拜,陈长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原因就是在于帮他揽走了大部分事务,忙得脚不沾地。做手术以及术后休养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根本抽不出空来。
陈知从包里抽出报告单:“我还准备说,用我的骨髓呢。”
“我让徐阳做过配型了,全相合,”一张薄薄的纸在他面前晃了晃,陈知声音带着笑意,“——四分之一的概率,陈行,遇见我,你运气真是好。”
陈行用一种她没见过的狂热眼神看她,压低声音唤她:“陈知。”
他升起挡板,把碍事的扶手收起,半边身子偏过去——他根本忍不了。
陈知手指挡住他的唇,他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舔舐和含弄,舌面尽力包裹着她食指,口腔紧紧收缩,牙齿轻轻磕在她指节,一寸寸掠夺到指根都没入进去,不时发出吮吸的声响,连眼睛都舒爽地眯了起来。
很难理解怎么会有人光是被玩弄口腔就能露出这种高潮一样的表情,陈知眯了眯眼,捏住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口,她将手指抽出来,换来陈行不满地伸出舌尖。
陈知又加了一根手指,一颗颗抚摸着他的下牙,跟他舌头搅弄在一起,探到深处的时候他喉头不受控制地紧缩,温热的软肉严丝密缝地嵌进她指缝。
她眼神就没能从他脸上移开过,下意识舔了一下唇,问他:“硬了吗?”
陈行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嗯”时,她能察觉到他口腔又收缩了一下。
她这才肯低下头吻他,湿漉漉的手指滑下去解着他衬衫纽扣,扣子没解两颗,车已经进了地下车库,陈知轻轻地笑:“到家了。”
她抽身抽得利落,陈行甚至没能抓住她的衣角就看见她轻盈地跳下了车,只能懊恼地追出去,揽着她的腰要继续吻。
跌跌撞撞进了家门,陈行外套随手丢在门关,陈知勉强找到说话的间隙:“去我房间,大哥要是回来看见……”
她话没能说完,因为陈行堵住她的嘴:“他只是你堂哥。”
潜台词她已经在深夜里听过一遍了。
说的好像陈长不是他堂哥一样,陈知失笑,勾着亲哥脖子把人往房间里带,刚一进门,陈知就将他压在门板上热烈地吻他。
衬衫剩了两颗纽扣没解,露出大片不见天日的胸膛。他躯体不算好看,接二连三的受伤和生病差不多毁光了他的底子,肌肉薄且无力,骨骼突兀,皮肤也算不上光滑,上面布有很多的陈年旧疤,有不少还是她留下来的。
但偏偏这样病态的美在陈行身上变成了一种古怪的生命力,勾引着人去凌虐,让人想看见他不停挣扎的样子。陈行正伸手解着剩下的纽扣,被陈知按住不让他动:“我想绑住你。”
她牵住袖子替他脱下,衣服下摆仍旧扣在腰部,陈行犹疑了一瞬老老实实反剪双手背在身后,任由她用两只袖子打了个死结将胳膊绑住,他身子下意识绷紧,显得骨骼愈发明显。
面对他的纵容,陈知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她吻他脸颊:“不怕我趁机做点什么?”
陈行淡淡看了她一眼,对她的一切行为照单全收——伤害他的事情她做的还少吗?
陈知便笑,半点内疚也没有,甚至变本加厉地去咬他喉结,致命的弱点被她衔在口中轻轻地磨,陈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陈知一边笑一边吻他,没章法地在他身上乱啄,一下又一下地跟他心脏撞在一起,她手指轻巧地解他腰带,指尖勾到内裤边缘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隔着内裤去揉捏他阴茎。
西裤落在脚边,陈行喘得厉害,腰也软了,没骨头一样往陈知怀里落,她一只腿卡在他腿间,察觉到他阴茎蹭过她小腹,硬得可怕。
陈知偏过头含他乳珠,舌尖绕着打转顶弄,电意从乳头通往心脏,陈行反应激烈得要死,声音难得恢复了一点少年时清亮的音色:“陈知——”
她带了点恶意地去咬,陈行闭着眼,像一尊易碎品,睫毛不住颤抖:“呃……痒……别弄了……”
陈知于是大发慈悲地吻了吻,手指揉捏着另一枚小小的乳果:“给你打催乳针好不好……陈行,你这样好诱人。”
烟灰色衬衫绳子一样绑着他,腰腹被翻下来的衣领欲盖弥彰地遮着,露出一小截黑色内裤的下缘,禁忌一样引人一探究竟,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