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的唇在他脸颊一触即分,林商还来不及失望,就听见她说:“晚上吧,可能会迟一点。”
她眼神落在他唇上,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等久一点,不介意?”
疑问的句子,却是笃定的语气。林商不出所料地摇摇头:“没关系,陈知姐姐先忙。”
他脸红了一下,像只自愿向猛兽献身的兔子,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晚上……陈知姐姐喜欢我穿女装吗……我买了条裙子……”
陈知眼神扫了一下他细细的腰,没说话,手指搭在他腰间摩挲着。
林商觉得自己大概是坏了,陈知越是用这种暧昧的态度对他,他越能体会到一种放纵的乐趣,可以纯粹地享受陈知带来的欲望,全身心地依赖她。好像她是风,裹挟到哪,他就停在哪,完全不在乎摔下去疼不疼。
陈知打开他房门时都过了凌晨两点了,她也没想到积攒的事情这么多,本意只是打算过来看看他有没有睡着,谁知道房门刚一刷开,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陈知借着走廊的灯光看清他脸上的水渍:“怎么不开灯……哭什么?”
林商抹掉眼泪,一边摇头一边没什么安全感地向她索吻,陈知大致也猜到了理由,关上门把人往屋里带:“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的。”
联想到她下午在车上说她自己“什么都没承诺”,他脑子里瞬间拨云见日——陈知不是背信的人,甚至恰恰相反,她十分重诺,认识到这一点,他滋生了整晚的阴暗心理又顺理成章地生出一种焦灼的渴望,变本加厉地缠住陈知,吸了吸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撒娇:“陈知姐姐……今晚别走好不好?”
陈知说好,他摸索着摁开走廊灯的开关,灯光倾泻下来,陈知眯了眯眼,看清他身上的衣服。
很规矩的制服格裙,选的还是淡绿这样清新的颜色,白衬衫扎进裙子里,裙腰挂在胯骨上撑出一点蓬起的弧度,衬得腰肢更细了,他没有男扮女装那种生硬的违和感,也不显得娇弱女气,清纯,但是眉眼间若有若无带着点媚意,呈现出一种无关性别的情欲美。
林商带着她的手往下探,她贴着大腿摸到一小片布料,是衬衫下摆。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小孩在床上浪起来,跟邵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邵衍是调教好了的风情和抑制不住的性瘾,又因为有被轮奸的心理阴影,陈知玩得再过也在分寸之内;林商不一样,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想要被她灌溉,对她给予的一切都照单全收——粗暴性爱、言语羞辱、偷情、多人、甚至不被赋予完整的人格,他好像全无底线。陈知如果想,摧毁他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抓着他腿根揉,这动作让林商又爱又恨。她向来是这样不给他个痛快,用言语、亲吻、性暗示明显的动作吊着他,等到他开始求饶便毫不怜惜地扑咬、侵占,像一只玩弄猎物的老猫,唯一的温柔只不过是初见时辨别异类的嗅。
甚至也不是温柔,只是因为动作太过轻柔,给了他一种被爱的错觉。
他把脸埋进她肩膀,声音轻飘飘的:“陈知姐姐……我想要……”
她向房间里落地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到那边去。”
落地窗前摆了张沙发床,林商紧张地跪坐在沙发上看着陈知拉开了窗帘,又将假阳跟润滑搁在旁边的小几上。
窗外是水泥路面的海堤,海水在夜色中是漆黑的一团,路灯晕出柔和的光,稍微站远一点,就能看见反光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那张含情的脸。
陈知笑了笑,面向窗户坐在沙发上,把林商揽到自己怀里,手指掰开他湿润松软的臀缝:“……自己扩张过了?”
林商点了点头,裙摆在她身上细细地扫,陈知隔着布料捏住他作乱的阴茎,他小声地冒出一声呻吟,扭了扭腰,嘴唇贴着她脖子蹭,又被陈知安抚地摸了摸脊柱。
前两次她就发现了,这小孩也不知道是未经人事还是天生如此,全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一点刺激反应就激烈地要死,射精快,不应期也短,玩上三五次跟失了魂似的,还要缠着她说继续。
陈知一根手指挤上润滑探进他穴内,另一只手轻巧地解着他上衣纽扣。上镜需要,他控制形体更多地是靠节食和有氧来减脂,肌肉显得单薄,平时藏在宽松常服里纤细身材此刻更是充满了任人宰割的脆弱。
她含上左边挺立的乳尖,林商惊慌失措地发出一小声尖叫,整个身子都泛起浅红。被舌尖舔弄,又用牙关轻轻地咬,他甚至能察觉到陈知呼吸打在他皮肤上,这感觉和接吻、操干有所不同,有什么渴望催促着他挺起胸膛,不住地将敏感点往她唇舌上送。
“陈知姐姐……我好难受……”他无师自通地想明白那种难耐——他渴望被占有,“操我嘛……”
陈知食指在他穴内搅弄,确定他是真的扩张好了,揉了一把他的臀肉,拉着他的手搭上乳粒:“背对我站好,自己玩一会这里。”
站起身才知道面对落地窗自娱是多羞耻的一件事,对面是镜子,是同样浪荡的自己,他眼神不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