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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薛雅谦简直忙疯了,不仅仅是经理交代的问题,还有许多突然冒出来的工作等着他。而且他在公司的地位不比资历深厚手腕强硬的上司,有些曾经在经理那里碰壁的家伙也趁机来使唤他,推来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任务。他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只能用拖字诀等待经理早日回归。
相比之下刘松各方面顺利许多,每天除了吃刘妈妈准备的饭菜就是在家做运动,日子过得十分滋润。除了偶尔为刘思媛出现在刘妈妈的话题中伤伤神,再也没有其他烦心事。
好不容易耗到周末该放假了,薛雅谦却碰到了大劫,周六不但要加班晚上还要和老总陪法院的人吃饭,酒从晚上七点喝到半夜一点半,总共换了三个地方,费用直达六位数。薛雅谦签单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里面最贵的一瓶酒的价钱正好和他去年的年终奖金一个数。
“小薛,不错,挺能喝!”总经理临走时还不忘拍着他的肩冲他打酒嗝,然后横着躺进后排座位就开始打呼噜,悬在车门外的两只脚还是司机帮忙塞进去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个将喝得嘴歪眼斜的领导塞进车,筋疲力尽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下出租一步也不想挪,家门都显得太遥远,他恨不得直接在小区门口幕天席地睡一觉。
老远看见有个长得特像刘松的人朝自己走,薛雅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
“怎么才回来?”知道那人走到跟前扶住自己并且开口说话他才知道没看错。
“领导们都喝醉了,我得把他们先送走。”薛雅谦倚在刘松身上不想动,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说,可实在没力气。
“把钥匙给我,我背你回去。”
“不了,被人看见多不好。”薛雅谦含含糊糊地说。
“你也不看看几点,大街上哪儿还有人?”刘松翻出他的钥匙矮下身,“别磨磨蹭蹭的。”
面对宽厚的背薛雅谦心怀感激一歪身子就趴了上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睁开眼,已经是转天下午两点。
卧室里面只有他一个,薛雅谦不甘心地对空喊了一声:“刘松?”
“你醒了?”刘松光着上身走进来,“肚子饿不饿?”
一看就是在运动,光洁的皮肤上有一层细小的汗珠,薛雅谦喜不自胜地舔舔嘴唇:“有点儿渴。”
“你等着。”刘松出去又带回自己的运动水壶塞在他手里,“刚灌满的。”
“真贤惠。”薛雅谦喝水之前还不忘飞个吻。
“少废话!”刘松小声呵斥道,“老实喝你的水。”
薛雅谦喝了两口就忍不住问题了:“昨天那么晚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几点回来,我是从十点在楼下院子里等。”
“等到半夜?”
“不然呢?手机都玩没电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刘松虽这么说,但语气里没听出抱怨。
薛雅谦摸到手机一看,果然三个未接来电两条未读短信:“昨天桌上太乱,我全没听见。”
“我知道饭桌上乱,打电话就是看你完事没有,后来干脆出来等就没再打了。不过幸好有出来,你昨天走路都晃悠,真像要随时倒在大街上。”
“还不是那帮大爷们太折腾人了,吃完饭要去喝酒,喝完酒又要宵夜,每次都要我断后,加上我自己也喝了不少,能回来真是奇迹。”
“其实你要是走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去接你。”
“我以为你和阿姨早睡下了,没想到你还真等到半夜……”薛雅谦越说愈靠近,最后嘴巴停在刘松脸上。
刘松一巴掌推开他:“快点儿去刷牙,我买了盖浇饭一会儿起来吃。”
“你中午没和阿姨一起吃饭?”
“我妈上午去我大伯家了,估计是我大伯他们一家想给我爸我妈当和事佬。”
“去你大伯家会不会有刘思媛?”薛雅谦立刻忧心地问:“你说他们会不会提到我?”
“我也担心,本来想跟去,不过……”刘松瞥他一眼不说话了。
薛雅谦略有所悟笑容jian诈:“不过什么?是不是不放心留我一个人在家?”
“少臭美,我是怕我爸看见我再想起你那条黑三角。”刘松丢下这句话,起身跑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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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预定住院两天,下午两个人一起回刘松家收拾东西。
眼看刘松将毛巾和临时洗漱用具放进背包,薛雅谦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明天我请假去医院陪你。”
“你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
“工作再忙也不如你重要。”
刘松拉上背包拉链瞪他一眼:“给我乖乖上班去!”
薛雅谦瘪了,拿过刘松的背包抱在怀里抗议:“我不想去上班,我想陪你去医院!”
“你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我可以在外面帮你摇旗呐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