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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惹刘松生气的报应,薛雅谦之后过了一段相当艰辛的日子。刘松开工后回到了原来的项目,为了迅速融入环境让工作上手,不惜加班加点,有时甚至会在外留宿。
薛雅谦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月末再次临近,财务部整体进入备战状态,一天到晚不是对着报表就是对着报告,抽空还要替上司开会陪领导喝酒,焦头烂额四个字贴切地形容了他的处境。
这段灰暗日子唯一的亮点就是接到老妈的电话,他定的抱枕已经寄到家。
薛雅谦翻翻日历,选择在父母结婚纪念日的那一周的周日回家,随身带了帮老爸买的二手书和帮老妈买的胸针,本来还想带上刘松怎奈对方周末全要花在勘查现场上。
“等忙完了这阵我一定陪你回家。”刘松对此深表歉意,连续三天念念不忘。
“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趁机给个拥抱再来个理解的微笑,想亲亲摸摸的时候刘松已然睡着,纵使深度舌吻都叫不醒。
薛雅谦就是带着如此一刻孤寂的心踏上回家路,进门只看见薛爸爸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悠闲地听广播。
“爸,我回来了。”
“啊?”薛爸爸睁开一只眼,“来得正好,替我倒杯茶。”
“我妈呢?”难得老爸心情好,薛雅谦放下东西乖乖去倒茶。
“跟你大姨她们逛商场了,下午回来。”
薛雅谦看看时间:“中午吃什么?”
“昨天晚上剩了一口面,不过不够你的份。”
“我自己解决就行。”薛雅谦将茶杯和二手书一起放在躺椅旁的小凳子上,躲进屋里找抱枕。
因为是等身抱枕,刘松的身高在加上留边整体高度超过一米九,放在屋里十分显眼。薛雅谦一进自己原来的卧室就看见它裹着粗布袋堆在角落,迫不及待地打开抱进怀里,翻到正面才发现刘松的照片放大后不够清晰。
果然手机的像素满足不了高等级的定制,薛雅谦对着刘松的脸蹭了蹭,触感也远不及真人好。
“要耍流氓别在家。”薛爸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身后,“丢人外边丢去。”
“我哪里耍流氓了?”薛雅谦将抱枕塞回布袋里。
“抱着印着不穿衣服男人的东西不撒手,你还好意思顶嘴。”薛爸爸嘟嘟囔囔走到书架旁找地方放书。
“您翻过我的东西了?”薛雅谦冷眼盯着薛爸爸。
薛爸爸身体一僵:“我、我当然要看,万一寄来的是炸弹呢?我和你妈也要接?”
“您以为自己是在五角大楼,还收炸弹……”
“这叫居安思危。”薛爸爸兀自摇头,“小毛孩子懂个屁!”
“好,我是小毛孩儿,小毛孩儿现在要去吃饭,不在这里碍您眼。”薛雅谦放下抱枕往外走。
“死小子,你就不许多问你爹一句要不要出去吃?”薛爸爸追出门外喊道。
“您不说要吃剩面条吗?”
“我只说有面,没说要吃!”薛爸爸理直气壮地狡辩道。
“算我耳朵不好。”懒得和老爸多费口舌,薛雅谦认命道,“那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
“吃牛rou拉面我就去。”
“您要吃面家里不是有吗?”离家太久薛雅谦越来越不懂薛爸爸的逻辑。
薛爸爸两眼一瞪气势汹汹:“没品的家伙,那是牛rou拉面,能和你妈煮的糟面条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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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拉面馆里薛爸爸先叫了两盘凉菜一瓶啤酒,冰凉的啤酒下肚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放下酒杯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严肃地警告薛雅谦。
“不许跟你妈说我喝啤酒了。”
“喝啤酒怎么了?”薛雅谦记得老妈一向很开明,不限制老爸在家以外的任何行动,“我妈不管您吧?”
“最近你妈嫌我胖,非让我减肥。”
薛雅谦打量薛爸爸一番,没看出有什么变化,而且比起刘爸爸,薛爸爸算是瘦子中的瘦子:“您胖了?我没看出来。”
“确实胖了一点儿,腰围长了一寸半。你妈给我买的裤子穿着紧,她就要我减肥。”薛爸爸唉声叹气倒苦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减哪门子肥……我看分明是她想减,拉我一起下水。”
“您不愿意可以跟她说,我妈那个脾气应该不至于逼您。”
“说了她不高兴怎么办?你负责?”薛爸爸说着又朝儿子瞪眼。
“是我失言了。”
反正左右都是错,薛雅谦趁着凉拌面上来的功夫,闭嘴不再搭茬,任由薛爸爸一个人抱怨不停。
下午薛妈妈满载而归,进门看见儿子,满足的脸上更添亲切。
“小谦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衣你看颜色喜欢吗?”
“您的眼光一定没错。”薛雅谦回以微笑并将胸针奉上,“上次提到的胸针。”
“就是这款,跟我想象的一样!”薛妈妈从盒子里取出胸针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