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岚在地牢的日子里并不好过,身边是一堆臭烘烘的男人。
同样是被抓到这里来的鱼肉,有些男人总是会有着性别上莫名的优越感。也许是知晓自己即将性命不保,心中的恶才会被无限放大。
淫秽不堪的调笑声被冷漠的夜岚当作耳旁风,充耳不闻。
但这也成功激怒了死到临头的男人。
“小乞丐,爷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
“你不说话,是不是哑巴啊,哈哈哈哈”
......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嘴里是含了鸡巴,说不出话吗?昂?”
......
不知死活的男人见没有人看守他们,终于忍无可忍,怒火中烧地站起来,准备给这个贱人一点教训。
地牢里的众人大多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吹起了口哨。
几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朝墙角瑟缩着,平日里看惯了大人们脸色的他们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只有一个小男孩攥紧了拳头,他目睹了这一场荒诞的闹剧,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挡成年男子的怒火。
小男孩正要起身,却被身旁的男孩拉住了。同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暴怒的男子已经大跨步地走向夜岚,宽大而粗糙的手掌也高高扬起。
......
“啧”
沉默了几天的夜岚终于开口说话了。
恶心的人类到处都是,跟蝉鸣一般聒噪,明明是卑贱到至极的虫子,还心比天高,自不量力。
围观的众人眼见着那男人怒冲冲而去,下一秒却见那男人跪在夜岚不远的位置,刚刚还高高扬起的手掌不断地朝自己的脸上扇去,声音之大丝毫不亚于刚刚叫嚣的声音。
???
??????
我莫不是眼瞎了???
刚刚还神气十足的男人跪在夜岚面前,手掌一刻也不停歇地扇着自己耳光。他背对着众人,一言不发,看不清神色。
这是什么展开???
跪着的男人极力想要站起,膝盖却像压了千斤巨石,纹丝不动。手控制不住地朝自己的脸上打去。他心里加倍咒骂着夜岚这个妖女,不知施了什么妖术害他如此丢脸。他发誓一定要给这个妖女点颜色看看。
可是渐渐地,他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落下的每个巴掌都使他的脸火辣辣的痛,生理性泪水与鼻涕抑制不住地糊了满脸。
夜岚看了一眼就觉得十分恶心。意念一动,指挥着男人滚回原来的位置了。
“呜......哎哟......”
被迫掌嘴的男人现在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可如今如馒头般高肿的脸颊让他痛的只能发出呜焉的哀鸣,如同丧家犬一般蹲在阴暗的角落里,丝毫不见半刻钟前的“神气”。至于被打过程中发出的毒誓,早就被他选择性遗忘了。
地牢里诡异的闹剧就这样草草地收尾了,众人一脸迷惑,丝毫不知其中的内幕。
之后的日子也在缓慢流逝着。
一天...
两天......
三天......
终于从第四天开始,地牢里的人开始每天缓慢的减少,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
一股寂静而又恐怖的氛围蔓延了整个地牢,再也没有人去在乎他人的状况,毕竟他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会降临。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
人们只能麻木地从送饭人到来的次数估算着自己存活的天数。
第七天夜晚,他们麻木地看着地牢里唯一的女孩被蒙眼带了出去。绝望的情绪又一次垄上心头。
那个之前想要为夜岚出头的男孩,望着她被带走的方向,目眦尽裂。
一种无力感如潮水般包围了他,快要窒息的感觉使他从骨子里生出一股阴腻的恐惧。
那是一种名为绝望的恐惧,不知为她还是为自己。
夜岚终于被带出了暗无天日的地牢,眼上绑紧的黑布条与她而言,屁用没有。
即使是闭着眼睛,创世神对于这个世界的变化都了如指掌。
配合着身边人的表演,她成功地“昏睡”了过去。
前来交接的白衣女子替她洗净了身体后,从手腕处轻滑一刀,猩红的血液缓缓地流进精致的瓷碗里。
迷信害人啊!!!夜岚内心疯狂的吐槽
放完血的手腕被草草地包扎住,夜岚被安置在了干净的厢房里继续昏睡。白衣女子则小心翼翼地将盛了近半碗鲜血的瓷碗放进食盒,快步离开了。
夜晚的国师府十分寂静,除国师休息的主殿灯火通明外,其余的院子里只有寥寥灯火。
得到主人的应允后,满载着希望的瓷碗随着黛